“如果你不介意……”鹿傾也沒有掩藏,打開筆記本,路塹被轟炸了出來。
路塹理了理自己的頭發:“不是說我要好好休息一下嗎?”
他剛剛睡了沒多久。
不過他的精神狀態確實好了不少。
路塹見鹿傾沒有馬上發話,就覺得周圍的氣場有點奇怪,一扭頭,就看到了一個少女,彎著唇角,看著他微笑。
啊咧?
這算不算——同行來搶業績?
“鹿傾,傾姐~這是什么情況?”路塹差點沒有直接上去抱住鹿傾的大腿。
鹿傾抬了抬下巴:“你還是問一下你這位……同類吧。”
“她想在你的筆記本里住下。”鹿傾提前替他們把話說開了。
路塹眼睛瞪成了燈泡:“這么缺德的嗎?”
他看了一眼袁檬,袁檬又看了一眼他,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你們不能一起?”鹿傾又淡定地喝了一口水,慢悠悠地吐出這一句話。
“那當然……”路塹皺眉,正要說話,就被旁邊的袁檬捂住了嘴。
袁檬落落大方地笑著,捋了捋發絲:“當然可以,我想這位先生也不會有任何意見的?!?
路塹想發出抗議,但是袁檬捂嘴捂得非常嚴實,沒給他辯駁的時間,就把他摁頭摁回了那本筆記本里。
“您早點睡。”她對鹿傾說著,化為一道流光溜進了筆記本里。
壓根沒給鹿傾半點追問的機會。
鹿傾摸著手上的手鏈,手鏈的溫度已經徹底降了下來。
那么,既然這兩個人可以待在同一個地方,那路塹為什么那么抗拒?
鹿傾拋去別的雜念,翻開這本筆記本。
這是她幾年前寫的日記,也沒有什么獨特的東西,頂多就是一些未來計劃或是當時的研究進程。
鹿傾合上筆記本,以防這本筆記本被誰亂碰到,就將筆記本放回了書房的架子上。
……
鹿傾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就在家和公司間往返。
期間她也沒遇上什么太值得一提的事情,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關于丫丫的父母的調查有了點進展。
[A19:Arsenic,你給我找這個活有點麻煩啊……你看我最近幾天查消息查懵了。]
沈邱陽給她發來消息抱怨。
[A19:不過你也是夠勇的,一個人闖去人家人販子那里……不過也是,你根本就不能算是人……對了,你那些事情我幫你處理干凈了,不用擔心哈。]
鹿傾少時并不是在林家長大的,一次和母親出去玩的時候,她的母親和她出了車禍,她的母親就是在當時成了植物人。
在那之后,她能感受到林父對她的態度變了。
她早早地被送進了軍營,受著和年齡不符的魔鬼訓練。
鹿傾至今都忘不了那些日子,但也確實是那些日子,讓她真正有了自保的能力。
不然,昨天晚上或許她就會選擇更迂回的方式。
[Arsenic:謝謝。]
鹿傾對于沈邱陽幫她擦屁股的熟練程度表示贊揚。
另一邊的沈邱陽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A19:其他孩子的父母找得差不多了,最主要的還是遠在山區的那些孩子,追查起來很麻煩……估計還得要一段時間。]
鹿傾鼓勵他好好找。
[A19:……算了,不和你計較。]
[A19:話說起來,我聽說你準備和時墨白相親?]
鹿傾看到這條消息,手上一抖,冷淡的眉間帶上了些許疑惑。
[Arsenic: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