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宇智波富岳的答復,猿飛日斬欣慰得笑了:“聽到了吧,好了好了,不要擠在宇智波一族門口了,大伙都散了吧,由我代表大伙,和宇智波族長聊一聊,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復的。”
說罷,猿飛日斬向著人群揮了揮手,示意不要堵在宇智波一族的門口了。
眾人見狀,紛紛拱手行禮,隨即各自散了去。
毫無疑問,身為千手柱間、千手扉間的弟子,三代目火影,木葉忍校創始人,有著忍者博士之稱,被譽為忍界第一人,教導出木葉三忍,帶領木葉打贏忍戰的猿飛日斬在木葉村民心中,有著極高的威望。
大家都相信猿飛日斬會對宇智波一族的事情給大伙一個公平公正、讓人滿意的說法。
在左右兩名暗部忍者的伴護下,猿飛日斬傲然負手,悠閑地跨進府門。
宇智波富岳靜立在階前恭候,眼見猿飛日斬施施然走了進來,遠遠地便長揖問候。
等到猿飛日斬來到宇智波富岳身邊,輕輕拍了拍宇智波富岳的肩膀時,宇智波富岳瞳孔猛然收窄,面色微變。
猿飛日斬身后那兩名暗部忍者身上涌動的查克拉,竟然那么熟悉,那么親切。
他眼神籠罩在兩名暗部忍者身上,心中凜然,這股查克拉,是宇智波!
自從他覺醒萬花筒寫輪眼之后,神識五感更加敏銳,對查克拉的感知便更上一層樓。
與猿飛日斬一道前來的兩名暗部成員,都是宇智波!
其中一人,必然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忍者,宇智波止水,他們那一脈,素來親厚火影一系,宇智波鏡是千手扉間的嫡傳弟子,宇智波止水進了暗部也并不讓人感到意外。
那另外一人呢?
他的查克拉也極為活躍,富含生命力,年輕有朝氣,宇智波年輕一輩中,還有這樣的人才么?
他到底是誰?
他竟也投靠了火影!
一時之間,宇智波富岳心中生出一陣凄涼,不禁感慨人心向背,他怎么也想不到,煌煌宇智波,竟以淪落至于此了么。
高高的院墻內是空蕩蕩的庭院,只寥落疏曠地散步著十幾塊青石,連樹也沒有一顆,一道青石鋪就的甬道筆直地通向宇智波一族的祖祠。
此時已是正午時分,日上中天,宇智波祖祠周圍仍圍繞著一股子陰郁森寒之氣,肅穆靜然。
隨著猿飛日斬走入府內,只見甬道兩側立滿了玄衣長袍的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個個挺立如劍,紋絲不動,足有百人之多。
百十號人默不作聲地靜靜而立,登顯肅穆威嚴。
宇智波富岳躬身長揖,俯下頭顱,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恭迎三代目火影大人!”
聲音不大,那百十仆役卻忽然一起躬身,叫道:“恭迎三代目火影大人!”
吼聲齊作,猶如雷鳴。
這些人,都是宇智波一族的家族忍者!
聽到這些聲音,富岳心中恢復了些許底氣,他緩緩站直身子,眼神肅穆。
無論如何,宇智波一族的底氣還在,宇智波千年榮耀,不能毀于他富岳之手!
他想起自己方才在祖祠外對宇智波一族做的演講,心中頓時恢復了不少底氣!
宇智波一族,歷代大規模征戰千余載,是否忍界第一難以論說,但忍界無不承認,在整個忍界,也就宇智波、千手與日向,有實力問鼎忍界第一,可以說,三族之間此興彼落,決定了忍界的盛衰興亡,所以古來就有仙人后裔之說。
當年宇智波斑與千手柱間兩人,在忍界是勢均力敵,風華絕代,可謂是一時瑜亮,難分伯仲,終結谷一戰,更是震古爍今。
兩人聯手創建木葉忍村,降服尾獸,制霸忍界,威震寰宇,締結兄弟之情。
我有幸見到千手一族與宇智波一族和睦友好,共創大業。
我不明白,為什么如今大家都在談論著宇智波桀驁不馴,仿佛這木葉忍村的建立和宇智波毫無關系一般。
難道五十年前,先祖宇智波斑一時行差踏錯,宇智波便陷入萬劫不復之深淵了么。
我宇智波一族,自建村以來,為木葉流血犧牲,村民竭誠以待,親如一家,真可謂占盡天時,那種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境界,猶在眼前。
短短五十年后,木葉忍村竟至于一變而為宇智波一族眾叛親離之所了么?
無論怎么講,寫輪眼是至高無上的仙人之眼,優勢在我!
卻不知猿飛日斬身后的宇智波止水見此情景,早就氣的握緊了拳頭。
宇智波族人想要給火影一個下馬威,卻不知只是井底之蛙罷了,但看著眼前眾人的架勢,宇智波止水仍是心神微顫,暗思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更遑論宇智波一族了。
他眼光斜睨,看向猿飛日斬瘦小卻巍然的身軀,見其神色冷定,似乎山崩地裂也毫不放在心上,忽然間渾身發熱,心道:“哼,怕他作甚,驕傲自大的宇智波一族不過是虛有其表,已然是明日黃花。”
猿飛日斬滿不在乎,樂呵呵道:“呵呵呵,宇智波的族人們還是這么精神奕奕啊。”
他一邊親切地向著宇智波眾人揮手,一邊呵呵笑了起來:“諸君之勇武,令人折服啊!一想到木葉守衛之安危系于諸君身上,身為木葉之影,我就更放心了。”
宇智波富岳俯首恭維道:“哪里。論到忍法超絕,天下誰能比得過三代目火影大人去!火影大人自上任以來,做下的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事,文能運籌帷幄,武可日月變色,更為我輩所不及了!”
二人都是語帶玄機,四目交視,均有鋒芒閃過。
“大人,我看這群人中看不中用,都只是花架子罷了。”宇智波止水眼見宇智波一族還端著架子,不禁心中氣結,上前一步,甕聲甕氣道,當下,不等猿飛日斬同意,便飛身上前。
他雖然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特意改了嗓音,卻不知早被富岳洞察了真實身份。
宇智波止水要在猿飛日斬跟前顯出些銳氣來,虎吼一聲,飛身前躍,但雙足才踏到甬道的青石板上,猛覺兩股怪力分從兩側襲來,頓覺全身如遭萬千冷箭攢射,難耐至極。
他心中暗驚,要待后退,卻覺天昏地暗,渾身無力,打眼一看了,天地變為血色,萬物染作黑白,心知自己不知不覺中陷入了宇智波一族的幻術之中。
驚駭之際,宇智波止水陡覺渾身一緊,呼吸急促,卻是一股極其陰冷的血紅色查克拉化作觸手,伴隨著無數血光沖天而起。
那血光爆散為無數血絲,死死纏住了宇智波止水,順著身子爬了上來,扼住了他的喉嚨。
若是能用寫輪眼,他自然能脫身而出,但這就曝露特他的身份
危急之際,宇智波止水忽然發現自己身旁浮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伸手扶住自己的肩膀。
是三代目猿飛日斬!
那邊猿飛日斬一入陣內,也覺眼前鬼影幢幢,飄飄蕩蕩地四下里圍上。
只見猿飛日斬的眼芒在血色的霧氣中灼灼躍動,他望向宇智波止水,“這里就是宇智波一族的至高幻術,月讀空間么?”
“大人怎么也陷入進來了!”宇智波止水大駭,正要使出寫輪眼的力量帶猿飛日斬脫困而出,卻見日斬輕輕拍了拍止水的肩膀,淡然道:“放心好了,我雖然是第一次進入月讀世界,但我的老師千手扉間大人可是研究很多年了。”
說罷,猿飛日斬雙手結印,召出一團清光,包裹住了兩人:“這是扉間大人研究的靈魂護體之術,專門用來對付月讀空間的。”
宇智波止水苦笑道:“扉間大人果然高明!我也是第一次見識到月讀空間!傳說這是萬花筒寫輪眼的層次才能使用的禁術,是唯有宗族才會的秘傳。我雖然覺醒了萬花筒寫輪眼,但卻不會這一門秘術。”
他頓了一頓,又道,“不過,借助這雙眼睛,我并非全然窺不破玄機。這月讀世界中,自有一股難言的兇戾之氣。”
“是陰魔散發的污煞之氣。”猿飛日斬深吸了一口寒氣,閉目探察片刻,才幽幽地道,“陰魔,是混合喜怒哀思驚恐悲等欲念,于陰暗之處滋生的詭異,如鬼物一般,都能吸人陽氣,惑人心神!”
“陰魔無形無質,能寄托在任何外物之中,若是寄托之物殺不完,它們就永遠死不掉,我曾經在一卷秘傳中看過,六道仙人對這陰魔也無可奈何,最后只能依照古法,煉就了一樽名為極樂寶箱的寶具,將自身欲念所衍化得陰魔封印其中,方才升仙得道。”
猿飛日斬一邊說著,一邊打量月讀世界,嘖嘖稱嘆道:“這月讀世界當真詭異,陷入其中,只能任人宰割。”
“我明明記得族人之中除我之外,并無萬花筒寫輪眼,為何我們會陷入月讀世界?”止水倒吸了一口寒氣,驚道。
“你錯了,富岳已經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猿飛日斬緩緩地道:“不過,這個月讀世界并非是富岳的手段,而是用了陣法之力,如四赤陽陣一般,原來如此,四赤陽陣就是為了應付宇智波一族的幻術陣法而研發出來的啊。”
四赤陽陣至剛至陽,設下之后,自然能驅逐一切陰魔,自然也無懼陷入月讀幻術之中。
“大人放心,我也有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這就帶你出去。“止水拍著胸脯道。
“不用,你的萬花筒寫輪眼之力還是先隱藏起來,等到關鍵時候有大用處。”猿飛日斬緩緩搖頭,拒絕了止水。
感受到宇智波富岳的查克拉在查看自己,猿飛日斬笑了笑,說道:“我自有辦法出去,不要讓我們的朋友在外面等得急了。”
所謂幻術,實則是精神查克拉力量的比拼,至于那些偷天換日的具體手段則各自不同。
通行的幻術乃依五行八卦之理,顛倒陰陽,凝聚陽遁查克拉迷惑人的五感,
宇智波一族的幻術則以陰魔加持,調陰遁查克拉傷人心神魂魄。
這些所謂的幻術世界,實則都是某種不為世人所知的磁場,其中自然有許多深奧難解之處,只能靠秘傳忍者代代耳口相傳。
當下,猿飛日斬祭出陽遁查克拉,化作利刃,嘩啦一聲,撕開虛空,護持自己和止水的魂魄就要從月讀世界中脫困。
忽然,天地之間燃起無邊火焰,鮮紅的火焰之中漸漸盛開,一朵,兩朵,三四朵,慢慢開滿了暗紅色鳳仙花。
鳳仙花在烈火中搖曳,每一片花瓣,都猶如火焰飛騰,向著猿飛日斬襲來。
一道黑色人影從火焰之中顯現:“火遁·炎月鳳仙花之術!”
這幻境中的一幕宛若真實,甚至對于幻境中的猿飛日斬來說,那就是真的。
猿飛日斬大笑兩聲,神情豪邁,雙手結印,召喚出猿魔大棒,在富岳的鳳仙火之術中,左沖右突,一條鐵杖猶如青龍甩尾,清影一抽,直擊那人影門面。
“來得好!”那黑色人影看到這威勢無匹的一擊,不驚反喜,雙手結印,一點寫輪眼的查克拉,就悄然點在了鐵杖上,頓時,黑色身影身上下無數血絲纏繞匯聚,凝結成一只隱約有三足的金烏之影,雙足死死抓住猿魔大棒,同時揮舞著翅膀,射出根根羽毛,化作一只只燃燒著烈焰的利箭,朝著兩人激射而去。
猿飛日斬長棍用力一掃,甩開金烏,棍中的猿魔猶如長鯨吸水,將那金烏身上燃燒的黑色魔火盡數吞入棍中,那黑色人影感覺到那柄粗黑的棍棒之中似乎有一種讓他心悸的氣息,但還未來得及反應,便看到粗大如碗口的猿魔大棒,在猿飛日斬手中,或點或挑,橫掃一片。
黑白二色在長棍兩段侵染,隨著長棍轉了一圈舞動,化為兩個相互追逐的陰陽魚,撕開了幻術世界,露出五彩斑斕的現實景象來。
猿飛日斬哈哈一笑,自黑白世界之中一躍而出,睜開眼來,卻見宇智波族人七倒八歪得躺了一地,哀呼不已,顯然是受到了幻術反噬。
這事說起來有些絮絮叨叨,但實則不過眨眼的功夫。
饒是宇智波富岳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見到猿飛日斬脫離月讀世界的手段,也不禁心神微顫,暗思不愧是有著最強忍者之稱的猿飛日斬,果然有些門道。
“富岳啊,別來無恙啊!”猿飛日斬自幻術之中脫困而出,淡然地向宇智波富岳打招呼。
宇智波富岳也疾步上前:“今日有幸,火影大人蒞臨寒舍,宇智波一族蓬蓽生輝。”
二人攬腕并肩,如同久別重逢的老友一樣貼耳寒暄著,一起走入正廳。
落座之后,猿飛日斬抿了一口茶,清清嗓子,手拈修髯,蹙眉肅穆道:“富岳啊,宇智波這次捅的簍子可不小啊。”
宇智波富岳暗中打量著猿飛日斬,見其精瘦的身上緩帶寬袍,看似不修邊幅,只那一雙斜飛的雙眉和瑩瑩生光的三角眼,顯出一股不同尋常的精明深沉,不禁心中一凜,只能無奈苦笑道:“還望三代火影大人看在先祖的份上,施以援手。”
“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猿飛日斬深邃莫測的眼神往富岳凝視,語調像不波止水般的平靜,話題一轉道:“富岳啊,剛才看你們宇智波迎接客人的架勢挺足啊,好,很好,很有精神。我也就放心了。”
宇智波富岳聞言,苦笑一聲,道:“那是長老們的意思,我雖然不贊同,卻也沒有辦法。不過見識了日斬大人身手不減當年,想來他們會老實許多。”
他恭恭敬敬地一拱手,說道:“三代目大人,您也知道,這么多年來,宇智波一族負責木葉的警備工作,敬小慎微,夙興夜寐,不敢有絲毫懈怠,不敢居功,但也有不少苦勞。落到現在這個局面,都是貪婪過甚,咎由自取。”
“宇智波家大業大,賠錢應該不是什么大問題吧。”猿飛日斬抬起茶盞抿了一口,淡淡道。
“讓大人見笑了。”宇智波富岳長嘆一聲,站直虎軀,向猿飛日斬聳肩無奈點頭,苦笑道:“這么些年,宇智波所負責的警備工作,局限于忍村,族人到底還是少了幾分戰場上血腥殺戮的歷練,再加上平日里奢侈慣了,花錢大手大腳,看起來氣勢很足,實則只是坐吃山空罷了!”
他懇請道:“還望火影大人施以援手,無論多么困難的任務,宇智波都愿意接受,來彌補諸位村民的損失。”
“倒是有個任務,前往地獄谷鎮壓監管血龍眼一族。”猿飛日斬聞言,饒有興致地看了一眼富岳。
富岳沉吟片刻,回應道:“可。除此以外,不知可否放寬宇智波一族的任務權限,不僅僅局限于木葉村守備任務。”
木葉忍者從忍校畢業后,可以在忍者工會里掛名,從工會中接受任務,賺取傭金。
宇智波的族人大多心高氣傲,不屑去忍校學習,大多在宇智波一族的族學中鉆研家傳忍術,自然也不能在忍者工會注冊,好在他們都可以加入木葉警衛部隊,這里不要求忍校畢業證。
“那可不行,在忍校學習畢業后,加入忍者公會,由公會發放任務是村子的憲策,不可違背,”猿飛日斬摸著下巴上的短短的山羊胡,眼中精光一閃,頷首微笑道:“況且,有道是殺雞焉用牛刀。宇智波一族作為忍村創始一族,正是木葉忍村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真要輪到你們宇智波一族外出浴血奮戰,那我看,木葉忍村距離亡村滅國也不遠了。”
“村子里這么多年風平浪靜,多虧了宇智波一族的功勞啊,村民對宇智波,可是感激得很呢。”
聽到日斬不愿意放開口子,富岳眼神之中閃過一絲陰翳,慢吞吞道:“火影大人說笑了,應該是宇智波一族幸賴火影及忍村的照顧。”
誰不知道,只有真正經過生死之間磨礪的忍者,才有戰斗力,其待遇也是最好的。
這么些年,木葉忍村將宇智波一族高高掛起,說是全權負責木葉的警備任務,實則是捧殺。
因為鮮少有一線作戰任務,宇智波一族的忍者處處養尊處優,戰備待遇遠遠不如前線部隊。
一邊是歌舞升平、縱情享樂的宇智波,一邊是厲兵秣馬、久經沙場的木葉忍者,雙重打擊下,宇智波一族的少壯忍者越發實力不濟,經濟條件也江河日下,這才陷入糧食炒作的陷阱之中。
只要仔細想想看就知道了,除了宇智波鏡等投身于火影一系的宇智波族人,還有幾個宇智波在忍界打出了名頭?
不奢求宇智波斑,若是宇智波年輕一輩還有一二如三忍一樣威名赫赫的忍者,宇智波又怎么經歷今日之辱?
些許金銀,唾手可得!
猿飛日斬嘖嘖稱贊道:“老夫可不是說笑,也就是你們宇智波一族,隨便選出啊一個族人來,都是精兵良將。其他如千手、日向、猿飛、志村,哪有宇智波這般凝聚力和戰斗力。”
說到這,猿飛日斬面色凝重,重重拍了一下宇智波富岳的肩膀,說道:“我看那,將木葉的警備任務交給你們團結一心的宇智波一族,大伙才能安居樂業。木葉的繁榮昌盛,宇智波勞苦功高啊。”
說到團結一心四個字,猿飛日斬語調重了許多。
宇智波富岳被他溫熱有力的大手攥住,眼前卻倏地閃過志村團藏陰沉的眼神,登時心中一緊,面色卻仍然平靜道:“不敢,多蒙火影大人器重,宇智波一族不敢居功。木葉之所以發展得如此花團錦簇,全是火影大人帶領的好。我們宇智波就算再心高氣傲,也只不過是木葉忍村微不足道的一份子罷了,螢火之于皓月,不值一提。”
他心里清楚,說是團結一心,其實是想說宇智波一族心懷貳志。
“哈哈哈,”猿飛日斬:“話可不能這么說,宇智波一族聯手千手一族一齊創建木葉。木葉就是宇智波,宇智波就是木葉,打斷骨頭連著筋,分得清彼此么?”
“千手一族已然解散,也就只有綱手這個嫡系傳人了。再看看如今的宇智波一族,枝繁葉茂,家族興盛,稱得上木葉第一大族了。”
“火影大人謬贊了。”宇智波富岳聽到猿飛日斬如此捧殺宇智波一族,不覺間冷汗濕透了背脊:“日向一族才是真正的第一大族。”
“哎,他們可比不了你們。”猿飛日斬擺擺手,忽然話鋒一轉,說道:“日向啊,說起他們,對了,富岳啊,你知道日向兩兄弟么么?”
“是日向日差,和日向日足兄弟倆么?”
“是啊,幾天前,日向日差兒子的滿月酒,邀請我去了。我老啦,看著木葉一代代新人,當真是老懷大慰啊。就是這個可憐的娃,一出生就是日向分家,被刻上了籠中鳥之印。”
猿飛日斬眼光斜睨,開口抱怨道:“你看看,日向一族也是的,宗家分家分得那么清楚干什么,不都是木葉的忍者么。說什么怕分家作亂,通過設立宗家和分家的制度,避免家族內部因權力斗爭而產生內耗,確保家族的穩定和團結,也有利于保護血繼限界。”
宇智波富岳呼吸一頓,沉默片刻,方才苦澀道:“哦,是么,見到日差,我倒是要抱怨幾句,雖然我們兩族素來有齟齬,但我們幾個人從小在忍校里一起長大,為什么不邀請我。”
然后,富岳盯著猿飛日斬,沉聲道:“不過日向的籠中鳥之印,未免有些太過苛待族人了。”
猿飛日斬哈哈一笑,道:“說的是。不過我們都不是日向族人,也插不上什么話不是。對了,富岳,聽說你家夫人又懷了,這可是喜事啊,到時候滿月酒,一定要邀請我啊。”
“你肯定不愿意自己的小孩子被刻上籠中鳥一類的封印。”
猿飛日斬敲了敲煙斗,將其點燃,淡淡道:“做父親的難哪!推干就濕,耗盡心血,看著他們平平安安地成人難,教他們堂堂正正地做人難,指望他們克紹其裘廣大祖業就更難了。”
“宇智波家大業大,這娃娃和宇智波鼬,以后有得操心了。”
說罷,猿飛日斬起身,作勢就要離去。
“大人。”宇智波富岳忽然俯身向猿飛日斬叩頭而拜。
猿飛日斬微微一愣,思慮片刻,緩步上前,伸手攙扶,說道:“族長大人不必行此大禮。”
但觸手之間,日斬只覺宇智波富岳渾身猶如鐵鑄,難以撼動分毫。
宇智波富岳一臉堅毅得望向猿飛日斬,決絕到:“日斬大人!三代,三代血緣以內,仍是宇智波。三代以外,便是外人!宇智波不能散,也散不了!”
在木葉村南賀神社的地下室(同時也是宇智波一族的秘密聚集場所)有一塊六道仙人所書寫的石碑,上面記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內容必須按照“寫輪眼、萬花筒寫輪眼、永恒萬花筒寫輪眼”的順序不斷增加。
在宇智波石碑上的記載:上古時代人們還未知查克拉之真締之時,那時的人們就已經戰爭連連,有一顆巨樹被人們尊為神樹,樹上結了千年才結一次的神樹之果,上古人們代代相傳禁止染指神樹之果,直到某望族之公主大筒木輝夜求勝心切,把禁止食用的果實服下,以得到的神力平息紛爭,之后其子大筒木羽衣便繼承了輝夜的神樹之果的查克拉,
神樹因自身查克拉被奪取,而開始暴走成為象征破壞的十尾,大筒木羽衣阻止十尾之后便闡名了查克拉的真理,成了開創忍宗的忍者之祖,后傳授給人們“相連”的力量,即使不互相交流,也可理解彼此的心。
以宇智波富岳的萬花筒寫輪眼只能看到,宇智波一族會遭受大災劫,唯有更高層次的永恒萬花筒寫輪眼施展的無限月讀,才能將宇智波一族從永恒的血繼限界詛咒中拯救出來。
所以,無論如何,宇智波富岳都要確保宇智波一族血脈的純潔性,若是如千手、日向一般,宇智波的寫輪眼將永遠不能顯現其真正的威力。
但現在,形勢已經逼迫得宇智波一族不得不分家,猿飛日斬話里話外,無非給了宇智波一族兩條路,一條是如千手一族一般徹底解散宇智波一族,另外一條則是如日向一族一般宗族分族涇渭分明,宗族勢力不斷削弱。
若不然,宇智波就是木葉忍村得敵人。
猿飛日斬沉默了,他用力深吸了一口嘴角的煙卷,感受著煙霧在身體中的蔓延,然后緩緩吐出煙圈道:“富岳啊,你知道的,作為一大家子的家長,肩上的壓力。我是相信你的,但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團藏就未必如此了。”
宇智波富岳抬頭看向猿飛日斬,香煙渺渺,模糊了日斬的表情。
宇智波富岳說道:“大人,宇智波愿意將家族秘傳的所有忍法卷軸捐獻出來,并且徹底解散族學,所有宇智波族人必須接受忍校教育,我的嫡子,宇智波鼬也會加入暗部。”
他虎目含淚,誠懇道:“大人,正如鏡伯父一生堅守的那樣,木葉也是宇智波的木葉!為了火之意志,宇智波也愿意赴湯蹈火,無懼流血犧牲!”
“宇智波鏡啊。”猿飛日斬回憶起自己在戰場上遇見的那位面如冠玉,一臉溫和笑意的少年,不禁默然,視線有些模糊。
他沉默了許久才道:“你看啊,人老了,記性就不好,整天就想著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有些記憶卻更加清楚,想忘也忘不掉。”
“你有一個好長輩。”說到這,猿飛日斬回想起宇智波鏡慘死時的樣子,心中愧然,于是直直地盯著富岳:“富岳啊,我能像相信宇智波鏡一樣,相信你么。”
傍晚時分,日斬與富岳二人攬腕并肩,如同久別重逢的老友一樣貼耳寒暄著,一起走出祖祠。
送別了三代目火影后,宇智波富岳深情地擁著妻子,望著落日,怔怔出神。
“我要迎來自己的第二個孩子了么?美琴?”
“是啊,富岳,你猜是個男孩,還是女孩?”
“都行。我能給他起個名字么?”
“你在說什么傻話,你可是孩子的父親啊,當然可以給孩子取名字,你想給他取個什么名?”
“佐助,猿飛佐助的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