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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該死的是你!

“慕若彤,女,十八歲,朝陽二中,高二一班,父母離異跟著奶奶生活,一年前奶奶離世,獨自生活,人長的漂亮,在學校很熟歡迎,4月30日下午兩點被人用類似板磚的金屬物體砸死。”

“呵……金屬。”李奧冷笑一聲,接著說,“這個女孩我也見過,簡單來說是個海王,她利用并不高明的PUA技術哄的那群青春期男生暈頭轉向,跟她走的最近的那些人,多半都因為所謂的‘癡情’投入了大量的金錢和時間,但她仍然無止境的索取。極度貪婪。”

還有一件事李奧沒說,慕若彤曾經因為下網出錯招惹了一些社會閑散人員,被糾纏不清,還是他李奧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幫她解決了這個問題。

豈料這女孩當即就對李奧下網,可惜她那點實力也就哄哄涉世未深的高中生,在李奧眼里簡直茶味十足。

莫連清開口說道:“其實我原本的目標不是她來著,誰讓她不知好歹對你下手,我拿金磚拍死她的時候,別提多開心了。”

“那我還真是多謝你的呵護了!”李奧冷眼以對。

粱再更在乎的是,“你的動機到底是什么?又是貪婪又是傲慢的,難道你想模仿某部電影嗎?”

這次不用李奧開頭,粱再就說道:“馬海清,第三名死者,據傳曾經對小區里的女孩動手動腳,所以你就那么對他?”

“動手動腳……也說的太含蓄了。”莫連清說,“這家伙靠著自己人畜無害的帥氣臉蛋,哄騙了許多女生回家,對她們下藥;有些人甚至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被侵犯了。像他這樣符合條件,長得也不錯的人,自然是最佳人選。”

“結合剛才你對李老板說的話,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是個同性戀了?”粱再認真的問道。

聽到同性戀這個詞,莫連清無謂地笑了笑:“在這個虛假的世界里,性別這種東西根本無所謂。”

“胡言亂語!”粱再喝道,“所以剩下的受害者都對應著七宗罪是吧!”

他雖然不了解受害者的為人,但每一件案子的死亡方式,他可比誰都清楚。

“第四名死者被開腸破肚,但死因卻是腸子里的穢物被塞進了嘴巴和鼻孔中,窒息而死!他是名老師,也是你的老師!學生們那么喜愛他,你為什么要對他下手,就因為他胖嗎?!”

莫連清傷感地說:“作為學生,我也很喜歡他,幽默、寬容,此前在作案過程中我堅持不了的時候,就會想起他拿溫暖人心的憨厚笑容。”

”你是在講笑話嗎?“李奧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可是只有一點。”莫連清搖頭,旋即看著李奧,“他不讓我喜歡你,他想要獨占我,就像他懷里的那些油炸食品一樣,這是不可容忍的。”

李奧無話可說,他自認只是看莫連清一個人過年,又什么都沒準備,所以叫他一起吃了個年夜飯而已,完全沒想道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粱再接著說:

“第五名死者成績全年級倒數,人品風評極差,據說他所在的班級里三分之二的垃圾都是由他產生;

遲到曠課是家常便飯,而真正意義上的家常便飯,通常是在他那豬窩一樣的家里解決的。”

“怠惰。”莫連清道,“這家伙太懶了,我曾經在他干在一塊的頭發里,發現了一只剛剛孵化的蒼蠅,在怠惰著方面有比他更合適的,只不過我不想在另一個世界也見到他。”

粱再道:“所以你就用成桶的強力膠水把他黏在床上、包在被子里,讓他活活餓死?”

“就是這樣。”

“你不是第一次說世界之類的話了。”李奧這時插嘴道,“你做這些……莫非是類似獻祭的活動?”

莫連清看了看表,然后道:“待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故弄玄虛。”粱再冷哼一聲,卻牽動了身上的傷勢,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第六名死者被活活打死,看那樣子,一定就是憤怒了吧。”

“其實他是我第一個目標。”莫連清說,“這家伙究極討厭,體育老師也是老師,身為師長整天像狗一樣吐著臟話狺狺狂吠,無數次將來自社會和生活的火氣發泄到我們學生身上,該死。”

“那么剩下最后一個就是嫉妒了。”粱再說,“讓我猜猜,嫉妒的人其實是你,你嫉妒你們的房東,因為李老板對她有意思對吧?”

李奧不禁攥緊了拳頭。

但莫連清卻搖著手指說:“NO、NO、NO!我從來沒想過對房東下手,那天晚上本應死去的人……”他的手指落下,指向一人,“是你呀,我的李奧~”

此言一出,眾人皆愣,莫連清的班長更是扶著眼鏡說:“合著你不僅是個同性戀,還是個病嬌啊!”

另一個學生也跟著說:“我覺得李老板頗為灑脫,不像是會嫉妒別人的樣子啊……”

“老板當然會嫉妒別人!”莫連清突然拔高了聲音,那模樣好似在證明,他比班長二人更了解李奧,“是個人都會嫉妒別人,老板完全達不到我所需要的程度。”

兩個學生被嚇得縮在一起,粱再問:“那你為什么想要對他動手,顧敏和你們的房東到底誰是嫉妒?”

莫連清回答讓他錯愕,“善與惡就好像一條線段的兩個端點,它們中間的那條線就是帶著刻度的尺子,丈量著潛藏在人們內心的七種罪惡質變的方向與重量;

房東和顧敏就是這善與惡,如果時間沒有善惡觀念,七宗罪的概念自然也就不復存在;它們是罪的尺子,也是罪的基石;

我的前輩們就是沒看到這一層,所以他們都失敗了,到頭來也就只留下了一起起觸目驚心的案子而已。”

“前輩?”粱再品著這兩個字,腦子里閃過的全是這兩年兇殺案的卷宗,以及他的前輩犧牲的模樣,牙齒都在打顫,怒道,“汀蘭區這些年的惡性殺人案,都是你們這幫邪教徒做的?”

此時粱再已經給莫清連打上了邪教的標簽。

“邪教?哼,愚昧!”

眼看增援還沒到,李奧便繼續拖延時間,“當我意識到這案子跟七宗罪有關時,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你,我當時還覺得自己神經質。

想著你只不過是問了我相關的問題,就這么懷疑你,真是想錢想瘋了……如果我那時就狠心報警的話,就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了。”

說著,他嘆了口氣,問道:“你剛才說那晚死的應該是我,那為什么轉而對房東下手?”

莫連清踢了踢李棟梁的尸體,“因為他的出現,你不是希望他跟殺人犯——也就是我,同歸于盡嘛,你心底產生了巨大的惡意,針對的還是你的生父;所以你作為’善‘已經失格了;

因為你沒有什么實際行動,所以又夠不著’惡‘,所以我只能選擇房東下手了;說起來我找上她的時候,她正要去個你送雞湯呢;當時你已經很長時間沒邀請我吃飯了,所以我就順手收走了……”

“你給我去死吧!!!”李奧猛地竄出,襲向莫連清,結果牽動傷口,胸前噴出血液,他人也倒在了地上。

李奧兇狠的眼神讓莫連清的臉色變得陰沉似水,粱再見狀趕忙扯開話題,“話說你這也沒湊夠七宗罪啊!嫉妒你放在哪了?”

莫連清正對著李奧眼中的仇恨,臉色難看地捂住心臟,頭也不抬地說:“那是我第一個殺的人,只不過你們這群蠢豬到現在也沒發現尸體罷了!”

“尸體在哪?”粱再問,“事到如今,你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吧!”

“啰嗦!”莫連清喝道,“時間到了,到了那個世界的時候,咱們再好好聊聊吧!”

隨即他蹲下身,注視著李奧,“李奧,你不用生氣,作為善與惡,她們不會徹底消失,等咱們脫離這個虛假的牢籠,你會感謝我的!”

“你瘋了!”

“我瘋了?”莫連清笑笑,然后指著李棟梁的尸體說,“你瞧,仔細瞧。”

李奧下意識地看過去,兩秒后,他被眼前的景象驚的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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