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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眼睛

我回頭一看,是陳野。

“嘿,多余,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也不告訴我。”

“唉,別提了,我今天早上剛到,連家都沒回呢,現(xiàn)在還困著呢。”

“那你怎么跑這來了?”

“這不是有點兒事兒找錢老板討教來了么。”

“什么事兒這么急啊,正好我這也有點事,正缺人手呢,晚上跟我跑一趟?”

“不去不去,我這剛回來,讓我歇兩天啊,我謝謝您嘞。”我拱手朝他作了個揖。

陳野是我發(fā)小兒,也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我們小時候住在一個院里,他家祖孫三代都是做玉石生意的,賊有錢,陳家也是赫赫有名的玉石商,不過到陳野這一代好像沒以前那么牛了,因為我感覺陳野老是不務(wù)正業(yè),在我的世界里他就是個典型的浪蕩公子哥,我們從小一起撒尿和泥,關(guān)系不是一般的鐵。

他看我確實是挺累的,也就沒再張羅,順勢在我邊上坐下了。

我把項鏈摘下來給錢掌柜,“錢老板,您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嗎?”

錢掌柜戴上眼鏡,“這不就是你之前一直戴著的嗎?你給我看過你忘了,這上邊的花紋啊,太模糊,看不出個所以然,不是我說你啊小多,叔叔50多了比你記性都好……”

“停……停,打住,那您再上眼這個。”我把相機(jī)拿出來,剛回來也沒來及洗照片,就直接拿相機(jī)看了。

錢掌柜拿著相機(jī),仔細(xì)端詳了起來。

幾張圖片反復(fù)看了幾分鐘,錢掌柜用十分疑惑的口吻問我:“這是在哪拍的?這周圍這么黑啊。”

“埃及,一個石臺子上拍下來的,怎么樣?合著您看半天就看出黑了,其他的呢?”

錢掌柜托了下眼鏡說:“這石畫上應(yīng)該講的是一個古埃及法老的故事,古埃及崇拜拉神應(yīng)該是第五王朝之后的事,距今少說也有4000多年了,從這個圖上看還是一個女法老,但又不是哈雪蘇,奇了怪了。”

“那您說這盒子是什么東西呢?為什么跟我戴的這個這么相似?”我指著照片里石畫上的盒子追問道。

錢掌柜搖搖頭,“這你還真問倒我了,我只知道這古時候壁畫石畫一般都是描述故事,歌功頌德,但這東西具體是做什么用的我就不甚清楚了。”

我看錢掌柜也沒看出來個所以然,嘆了口氣,“唉,好吧,連您都不知道的東西,怕是沒什么希望了。”

錢掌柜眼睛一翻,摸了摸山羊胡,“那也不一定,這樣吧,過幾天我給你找個人看看,他有可能略知一二。”

我問是誰,錢掌柜沒說,就說過幾天見到時候再說,我也沒有深究,先謝過錢掌柜。

坐了半晌,聊得我困意有點上來了,我和陳野就跟錢掌柜道別,說過幾天再見,準(zhǔn)備回家先補(bǔ)個覺。陳野非說要給我接風(fēng),我說過兩天,我先休息休息,但他執(zhí)意說很久不見了要敘敘舊,拗不過他,于是跟他約了晚上去我家火鍋店大吃一頓。

我打電話先跟餐廳的小王說了一聲,把老位置給我預(yù)留了下來,洗了個澡,一頭倒在床上就睡到了晚上。

當(dāng)晚,我準(zhǔn)時到餐廳赴約,剛到門口,小王就迎了過來,“余小爺,野哥已經(jīng)在等您了,還是老位置。”我拍了下他肩膀說了句“謝了”,就直奔最里面的包間去了。

我一進(jìn)屋,發(fā)現(xiàn)這廝竟然已經(jīng)吃上了。

“野哥,你也不等我,太不夠意思了。”

陳野一邊咽著東西一邊急著放下筷子,“唔……真不是……唔,你來得太慢,我都快餓死了。”

“沒事兒,逗你玩呢,吃吧啊,想著結(jié)賬就行,”接著又小聲損了他一句“怪不得你胖呢。”

我們逗貧了幾句,邊吃邊聊,不知不覺干掉半瓶多茅臺。

酒過三巡,陳野突然問起我今天在錢掌柜那拿出的照片,問我在埃及碰到了什么事兒,我借著酒勁,添油加醋的一股腦全都說了出來,可能我吹的有點過分,聽得他是一臉的表情包。

聽完我講的,他沉默了一會兒,對我說:“你知道我為什么非要今天晚上就找你出來吃飯嗎?”

我疑惑不解,回答道:“不知道啊,怎么了?”

陳野有點得意的說:“之前啊我還沒在意你脖子上掛的那個東西,今天我看到你那個照片上,有一樣?xùn)|西我覺得眼熟。”

我剛拿起酒杯要喝,立馬就放下了,趕緊問道:“什么東西?”

陳野朝我勾了兩下手,意思要我離近點,我剛一靠近,這孫子居然打了個嗝,這嗝打的我酒醒了一半,我回了一句:“靠,這味兒。這屋又沒人,你就直接說吧。”

陳野瞇著眼一壞笑,手放在嘴上往前一指,“眼睛。”

我一愣,他緊接著說:“雖然我不知道那盒子是做什么用的,但是上邊這個圖案我見過。今天我從錢老板那回家以后,我就找了半天,找到了這個。”

他從桌子上的手包里邊拿出了一張折疊著的a4紙,我拿過來,打開一看,紙上有一些圖形,歪七扭八的我也看不太懂,有可能是一些象形文字。

但是我一掃而過,最后一個圖形一下就吸引了我的目光,那是一個和我在方盒上見到的一樣的眼睛圖案,眼睛周圍有一些水波紋,跟石畫中方盒的側(cè)面的眼睛一模一樣。

我大驚道:“你這東西在哪搞到的?”

陳野端起酒杯,‘滋’得一聲喝了一口,不慌不忙的說:“我家。”

“你家?”我腦子里一團(tuán)亂麻。

“對,我家。前幾天我?guī)臀覡敔斒帐耙恍┪墨I(xiàn)資料的時候就看到了,有這個圖案的還不止這一張。”

“那你是知道這東西是什么了?”

“當(dāng)然……不知道了。”陳野來了個大喘氣。

“嘿……”我剛要罵他,他又接著說:“不過我今天觀察了一下,這個圖案總是在這些亂七八糟的象形文字的最后一個,這意味著什么?”

我眼睛一轉(zhuǎn),接著道:“這是個落……落款兒?嘆詞?”

陳野一點頭,“有可能,但是我猜也有可能是一種標(biāo)記或者記號。”

我拿著紙又看了兩眼,問他道:“那你爺爺知道這個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既然你有這個疑惑,我這個做兄弟的可以幫你去問問,你說……我……是不是特別仗義?”陳野舉起酒杯,想跟我碰一個。

我看這家伙喝了不少,嘴開始打瓢兒了,緊著他說:“仗義仗義,那必須的,來來干一個。”

我們又叫了些肉和毛肚,吃到了半夜,話匣子打開了是什么都聊,聊了他家生意,還有新認(rèn)識的姑娘,還說改天帶我去夜場玩玩,我附和著好好好行行行,心里卻還想著那個‘眼睛’。

聊到最后,臨走時候他問我明天有什么安排,我說沒什么大事,于是陳野跟我提起在錢掌柜那跟我說的,想讓我跟他跑一趟,我問什么事,具體的他也沒說清楚,反正意思是想讓我?guī)蛡€忙,跟他跑一趟河北,主要目的就是去要債,我反正也沒事做,先答應(yīng)了下來。

看著他上了他那輛邁巴赫,我心說,這小子又有錢又有人的,為什么非要我跟他去?估計是路上無聊罷。不去多想,我也溜達(dá)著回家去了。

轉(zhuǎn)天上午他來我家接我,我們開車就前往河北一個小村子。

路上我問陳野是誰欠他的錢,他跟我說這個人我也認(rèn)識,我想了想,我和陳野共同的朋友是有不少,但是一時半會兒我還真想不到是誰。

他給我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是我們同一個中學(xué)的同學(xué),也是搞古玩的,后來賭博把家底兒敗光了,陳野好心,讓他去陳野的一間店面里當(dāng)管事兒,后來有一次進(jìn)貨,這家伙拿了600多萬的進(jìn)貨款和幾件古董跑路了,陳野托了好多人,還找了私家偵探,才查到這家伙躲在河北的一個小村里,這回就是帶人來抓他,要他還賬的。

我想了一下,中學(xué)同學(xué),家里倒騰古玩,嗜賭,忽然間我腦子里閃出一個名字:喬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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