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動物,做靈食,還是第一次。
水噬望著青衣捕來的幾條魚。硬著頭皮開始嘗試著。
毫無意外,鮮活的魚,他根本沒辦法做成靈食。
水噬看了青衣一眼,青衣自顧盤膝運轉(zhuǎn)著法決修煉著,似乎一點都不在意。
如何使用法決,讓水充滿靈力,還能融入魚?
水噬苦思冥想。
要是靈食做不出來,青衣大漢肯定不會留他,只能回去,那個被迫跟他換區(qū)域的說不定要狠狠教訓(xùn)一下他。
不僅沒了安全,徒添不少麻煩。
“生魚不行,熟魚應(yīng)該可以吧。”青衣抽出長劍,劃在石巖,火星濺射,點燃旁邊的枯草。(縱火有危險,請勿嘗試。)
水噬心一緊,青衣這簡單的劃劍,控制力顯見,火星精準點燃,巖石只有一道白痕。
水噬連忙應(yīng)下:“嗯嗯,熟魚肯定能成。”
說罷用泥裹了魚,放入火堆,烤了起來。
不多時,魚便烤好,敲開泥殼,魚香四溢,鮮味十足。
瞅了一眼青衣,青衣自顧盤膝,未曾被鮮魚有絲毫打動。
水噬靈決使出,溪水浮于掌上,靈決運轉(zhuǎn),不一會兒,溪水便充滿靈力之意。
溪水傾倒,把熟魚完全覆蓋。
這法決當真奇妙無比,本是供需解渴的溪水,靈決轉(zhuǎn)化,又可讓人修煉使用。
充滿靈氣的溪水,在靈決的運轉(zhuǎn)下,慢慢滲進熟魚,使得那魚更加的誘人,極具胃口。
水噬捻起一點魚肉,放入口中,魚肉入口即化,一道靈氣順喉而下,這靈食,成了!
“前輩,靈食做好了。”水噬畢恭畢敬的說道。
先嘗一下,極為恰當,青衣見狀,也是放下心來。
“嗯。”青衣拿起熟魚慢慢吃了起來,還是很快就消滅了這條魚。
“憑此靈決,起碼能混個溫飽,說不定還能發(fā)點小財。”青衣贊不絕口,緊接著說道:“你水城什么人?為何來此?”
青衣緊盯著水噬,胸口發(fā)出蒙蒙亮光,一瞬間,青衣臉色變幻了一下,似乎收到什么信息一般。
水噬駭然,胸口是族紋的位置,像他這樣的,族紋殘缺,根本無法亮起,只有完整的族紋,才能亮起。
而且自從他出了水城,還是第一次遇到完整族紋的,這個青衣,居然有完整的人族族紋!
族紋亮起,可檢驗言語行為是否對人族有利,對自己有利否。
雖說無法辨別真?zhèn)危布捌鋵嵱茫芍苯臃艞壵医杩凇?
“我是水城城主之子的踏檻(跟班),被賜予水姓,被派往土旗兌城執(zhí)行任務(wù)。”一瞬間水噬已經(jīng)想好借口,但又不敢說出口。
水噬沉默,不敢說出借口,也不能說出實情,總不能直接說,我就是水城城主的獨子,剛成年,劣人,我爹就喊我去土旗的兌城找兌城城主,至于找他做什么,為啥我一個人在這,我也不是很清楚。
幼年的生活讓水噬有基礎(chǔ)的孤傲,羞于說出口,而且就算說出來,基本也沒人信。
青衣也似乎有心事,閉口不言,像是在等待水噬的回答。
倆人就這么相顧無言,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青衣吃完魚食,自顧盤膝修煉起靈決。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隨著腦海玄妙的聲音響起,一天的時間,又過去了。
不一會,水噬便有些餓了。
“前輩,我去捕魚了。”青衣并未回應(yīng),水噬自顧去向溪水。
離開青衣,水噬也不拘束了,沒有那股壓抑感,思維也活躍了起來。
捕著魚,心里盤算著。
他居然是族紋者,水城的典籍里,族紋介紹就那寥寥幾句話:族紋者,可信也。
具體的什么情況和感覺,他問過父親母親和姐姐,都是統(tǒng)一的回答:等你成年了就知道了。問其他人,也是不敢多說,只說城主自有安排。待成年后,劣人的身份,卻是把這給擱淺了。
族紋者都是被重視的,為何他會在這兒呢?
至于靈決,在這個靈天國,敝帚自珍的環(huán)境,會水食決的真沒幾個,也不會擔心青衣會強取豪奪。
胡思亂想,捕魚卻是沒捕到幾條。有那一群魚兒,像似在調(diào)戲他一般,也不躲藏,就靈活的躲閃,水噬有些惱了,甩起鐵笛,靈力灌注,猛的砸下,有幾條魚兒沒來的及散開,卻是直接被砸暈。
“這種攻擊是很奢侈的,花的靈力多,對身體強度也有要求,攻擊面大,傷害也不大。”青衣不知何時到來,看到水噬的動作,點評起來,“一般都會練習某種技巧,將靈力最大化使用,就像我玄劍宗,便是借助劍,”青衣說著,靈力運轉(zhuǎn),長劍耍出幾個劍招,水面炸裂,剩下的魚兒一個沒跑掉,都漂浮在水面。
在水城,水噬見過的大場面多了去了,雖說不以為然,但還是口中稱是。
回到駐點,又開始新一輪的做飯。
青衣本是一個冷漠的人,但在他運轉(zhuǎn)族紋時,族紋給了他一個信息:這個剛成年的劣人,可以幫助他,甚至是他人生的一個轉(zhuǎn)折點!
這就讓他不得不重視起來。
有了前幾次的經(jīng)驗,這次的靈食大批量做的,做的也是很快。水噬食量小,倆條魚就足夠了。
也許是青衣的指點,水噬膽子大了一點。
“前輩。什么是族紋啊,族紋,是什么感覺啊?”水噬問到。
“你水城的,應(yīng)該知道,”青衣看了一眼水噬,繼續(xù)吃著魚,“所有地方對族紋的解釋,都是一樣的,族紋之間可傳遞信息,且能辨好壞。族紋者,可信也。”
“至于感覺,很玄妙,和每天的玄妙之音的感覺很像。”
“這樣啊。”水噬開始幻想起來。
青衣看著這個小孩子。
從年齡來看,他比他多長了近百個光暗年,能存活下來,一方面是族紋方面帶來的保護之類的,另一方面也是他的性格為人。
起初他只是想讓這個神神秘秘的水城人,給他做飯,在暗年來臨前,多點力量,畢竟,他有著不一樣的使命。但是族紋剛剛給他傳遞的消息,這個人,可以幫他,讓他有些開始示好。
“你練的什么體決靈決?”青衣像是不經(jīng)意間隨意提起,像閑聊一般的語氣。
“就玄劍宗最基礎(chǔ)的化肉吞靈決和玄靈決啊,才開始練的。”水噬隨意回道。
“族紋者,都是有自己的靈決和體決,自創(chuàng),才是最適合自己,你要是有一天想自創(chuàng)靈決體決了,或者靈決體決到瓶頸了,怎么辦。”青衣依舊隨意提起,但卻莫名有些緊張。
“要是我的靈決體決到瓶頸了,當然是換一種練啊,總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吧,自創(chuàng)靈決應(yīng)該是沒什么希望了,還很遠呢。”水噬想著還要去兌城,能不能活下來都不一定,心里開始有些后悔逞強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一段話,直擊青衣腦海,青衣直接呆住了!
是啊,此路不通,就換一條路就好了。我既然現(xiàn)在無法提升境界,卡在鐵色階段無法晉升,那我就練體決,劍法!
“前輩?”水噬見青衣呆住,不禁疑惑。
“嗯嗯,沒事。”青衣柔和一笑,看著水噬,像是看自家小輩一般,看的水噬心里直突突。
“前輩,你沒事吧?”水噬再次問道。
“沒事,不用叫我前輩,我也是靈決在鐵色階段,你現(xiàn)在也暫屬于玄劍宗,叫我?guī)熜志秃谩!鼻嘁挛⑽⒁恍Α?
“好的師兄。”水噬雖然不解,但也不好過多詢問。
“你有需要什么東西,或者什么不懂,跟我說就好,力所能及的我能辦就幫你辦了。”青衣說道。
水噬不禁望著這個青衣,青衣微微一下,冷峻的臉上顯得頗為不和諧。
這青衣,太奇怪,太神秘了。
不管在哪里,亦或者水城的時候,有族紋的,不說位高權(quán)重,也是極為重要的。每次重要會議,族紋者不管修為多少,地位多高,都可參與。
而決策性超重要的族議,更是只能族紋者參與。
一路走來,青衣是唯一遇到的族紋者,而他,居然在這里,在炮灰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