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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遇刺

聞妙欣和佩兒坐在馬車里,馬車噠噠噠的向著回府的方向駛?cè)ァ?

“佩兒,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了,我的右眼皮一直在跳”,聞妙欣緊張得雙手抓緊了衣裙,手心冒出了細汗,“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佩兒我現(xiàn)在總感覺心慌慌的”。

“小姐不要相信那些沒有依據(jù)的話,不會有事的,我們聞府的護衛(wèi)都在一路保護著我們的”,佩兒安慰著聞妙欣。

可是聞妙欣依舊感到心里慌得緊。

忽然只聽見一陣廝殺聲,佩兒撩開簾子,兩人便看到外頭一隊黑衣人正在與聞府的護衛(wèi)打斗起來,兵器相撞的更讓人覺得驚慌,聞家護衛(wèi)接連倒下。

忽然領頭的黑衣人注意到了她們,提著刀朝她們這邊沖了過來,佩兒趕緊把聞妙欣護在身后。

“啊”,聞妙欣驚叫一聲扯著佩兒,盡量地往馬車里面退過去,“你們究竟是何人,為何要殺我”。

“有人用一萬兩白銀來買你的命”,說罷,黑衣人提刀,一刀劈裂了馬車。

提起刀便要朝聞妙欣二人狠狠地砍去……

此刻,聞妙欣和佩兒二人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恐懼地抱作一團,閉上了雙眼。

而此時一把紙扇飛來,只聽“嘭”的一聲,紙扇竟生生地把那大刀震飛了出去,徐溫言飛身而來一腳踹向黑衣人,只聽黑衣人悶哼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徐溫言接下了紙扇,隨后與那些黑衣人打斗了起來,手持紙扇靈活的穿梭在黑衣人之間。

江湖有言,以扇為武器者,要么是個只會耍帥的花花架子,要么是個武功極高、內(nèi)力極其深厚的絕世高手,顯然徐溫言屬于后者。

聞妙欣緊張的看著徐溫言怕他收到傷害,但是也沒有上前,怕給徐溫言增添麻煩。

不多時,一群黑衣人落入下風,“撤”,領頭的黑衣人喊到。

隨后一群黑衣人迅速退離了現(xiàn)場。

聞妙欣和佩兒趕緊上前,“妙欣感謝徐丞相的救命之恩”,聞妙欣看著徐溫言,心里感到十分的不好意思,又給他添麻煩了。

“不用謝,剛好路過順便英雄救美而已”,徐溫言朝著聞妙欣微笑道。

聞妙欣注視著徐溫言,微風輕拂得少年的發(fā)帶在空中搖曳起舞,他就站在那,翩翩白衣少年,謙謙公子,溫潤如玉,手持紙扇滿目溫和地朝她微笑著。

聞妙欣心頭一動,這個唇紅齒白的少年郎便由此深刻的烙印在她心里。

聞妙欣突然發(fā)現(xiàn),徐溫言的腰間系著她今日送與他的香囊,心里更是歡喜。

佩兒看自家小姐望著那徐丞相的眼神,心里了然,這徐丞相不僅才華橫溢清秀俊美,武藝竟如此厲害,這樣人若是當她家姑爺可再好不過了。

再看到徐溫言佩戴著自家小姐親手制作的香囊更覺得兩人有戲。

“徐丞相,今日妙欣匆忙出府沒有帶什么東西能感謝丞相的救命之恩,他日有機會定會好好感謝丞相的”,聞妙欣溫和的朝徐溫言說到。

匆忙出府卻還記得要帶上香囊,徐溫言心下了然,這怕是為了日后的相約吧。

“如是真想感謝我,那便請聞小姐為我今日題的詩作一幅畫吧”,徐溫言淡淡的朝聞妙欣說到,隨后飛身離去。

“小姐可是喜歡那徐公子,奴婢也覺得只有像徐公子這樣的人才配得上我家小姐呢”,佩兒開心看著聞妙欣,真心感覺他們兩個是絕配啊。

“佩兒休要胡說”,聞妙欣嗔怪一聲佩兒,卻早已羞紅了臉。

而后兩人看了一眼那些倒在地上的聞府護衛(wèi),全部沒了氣息,心里一陣后怕便趕忙回府。

徐家暗室,“跪下,青語你可知錯”,徐溫言背對著青語,冷冷的說到。

行動之前,她已經(jīng)多次跟青語說明不要沖動,殺了聞府的護衛(wèi)就好,莫要傷及聞妙欣的性命。

又怕青語沖動控制不住自己,遂又跟隨過去,果然,她擔心的還是發(fā)生了,要是她來晚一步,那只怕見著的是聞妙欣的尸體了。

“奴婢不知,主子為何不讓奴婢殺了那聞家大小姐,莫不是因為公子喜歡上她了”,青語抬起頭望著徐溫言,等待著他的回復。

主子明明知道她與徐家有著血海深仇,她恨聞家的每一個人,若是主子喜歡上了聞妙欣,那主子便與聞家綁在一起了,那她的血海深仇怎么辦……

“我不喜歡聞妙欣,也不可能會喜歡她,青語你還是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嗎”。

“那便繼續(xù)跪著,跪到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錯誤為止”,徐溫言冷冷地朝青語說到。

一個往日里溫和可親的人現(xiàn)在確是十分的憤怒與冷漠,她最生氣的是青語的擅作主張,如果不是因為青語同她感情深厚,青語早就被她送進浮生閣刑罰室去了。

“奴婢知錯,奴婢違背了主子的命令,擅自主張要殺了那聞妙欣”,青語跪在地上,雖在認錯,卻仍倔強的挺起的背部。

她本名桐梧青語,乳名無憂,本是桐梧家族的嫡長女,過著幾年錦衣玉食的生活。

桐梧家族為當時頗為顯赫的大家族,卻因聞太傅為了一己之私邀功請賞,便作出了桐梧家通敵叛國的假證,桐梧家因而慘遭滅族。

“我知道你對聞家恨之入骨,可現(xiàn)在也還不是真正對聞家下手的時候”,徐溫言扶起青語,“現(xiàn)如今得到消息,太子欲與聞家聯(lián)姻,想娶聞妙欣為正妃”。

“那聞家攀上太子,這局勢對我們來說豈不是更不利”,青語暗暗揣緊拳頭,“那殺了聞妙欣豈不更好”。

聞家如若攀附太子,那么縱然丞相府勢大,也奈何不了他們,要想報仇,難如登天。

“不,我要的是聞家同太子徹底決裂,讓他們互打,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我已知曉聞妙欣對我的心意,只要從她下手,以聞太傅對她的寵愛,那么她與太子的聯(lián)姻是斷然成不了的”,徐溫言看向青語,“我早已有謀劃,以后斷不可擅作主張毀了我的精心謀劃”。

不怪徐溫言心狠連聞妙欣這樣無辜的人都要算計,今日見青語對聞家的態(tài)度可知,青語是恨不得把聞家全部人都殺了,以慰桐梧家族的五百亡靈。

聞妙欣無辜,那桐梧家的五百口人就不無辜,桐梧家的那幾歲幼兒不無辜,況且那個時候,青語的弟弟尚在襁褓之中,那么小的一條生命,他才來到這個世間不足三個月就被送上了刑場。

徐家和桐梧家是世交,她與青語自小便相識。但兩家怕皇帝的忌憚,兩家只裝作不合,實則面不合心和,當初桐梧家被關入天牢,徐老丞相折了徐府近九成的暗衛(wèi)才從天牢里救下了年幼的青語。

那時候青語無助的朝她跪下說愿為奴為仆護溫言公子一世,只求徐家?guī)屯┪嗉覐统稹?

聞家,哼,敢欺負她的人,她必會以牙還牙,她也從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所謂的良善只是對她親近的人而已,徐溫言想著,暗暗下定了要早日扳倒聞家的決心。

“青語,你今日若是殺了那聞妙欣也只是殺了她一個而且,要報仇就要把聞家連根拔起”,徐溫言手持紙扇冷冷的說到。

“主子,青語知錯了”,青語趕緊跪下,真正知曉了徐溫言對那聞妙欣的態(tài)度,也真是怨自己,被仇恨沖昏了頭腦一時沖動,竟差點擾亂了主子的計劃。

主子是什么樣的人她最清楚,她與主子從小一起長大,兩人之間的感情早已親如兄妹,公子又極為護短,明知她對聞家每一個人都如此仇恨,他又怎么可能去喜歡聞妙欣呢。

“那一腳踹疼你了吧”,徐溫言扶起青語,知她是真心認錯了。

“奴婢不疼”,青語活動了一下身體,不小心牽扯到了之前被徐溫言踹到的鎖骨微微感到有些疼痛。

不過這點疼痛算得了什么,她為了能早日報仇,吃的苦承受的痛可比這多了去了,她不也都一一挨下來了。

“放心,桐梧家之仇我一定會幫你的,以后見到聞妙欣態(tài)度盡量表現(xiàn)得好些知道嗎”,徐溫言輕輕地拍了拍青語的肩膀。

“是,主子”,青語應了下來。

將軍府里,“主子,今日聞家大小姐遇刺,據(jù)屬下所查,是浮生門所為”,趙離向慕景憶稟報著今日的消息。

“浮生閣拿錢替人辦事,不奇怪”,慕景憶坐在椅子上淡淡的說到。

“可浮生門這次卻是失手了,徐丞相一人便把那群黑衣人全部擊退了”,趙離回稟到。

趙離暗暗抹了把汗,這徐丞相武功真是厲害,光是那浮生門門主無憂他也不一定應付得過來。

何況徐丞相一人便把那一隊黑衣人全部擊退了,看來他還得更為努力的練武才是。

“這徐溫言的身手我也約莫估測出來,能擊退浮生門也不奇怪,而且浮生門這次對聞妙欣出手估計是那聞妙蕊所為,沒想到一個閨閣女子竟會有如此惡毒的心思,真是有意思,倒是和太子極為相配,你覺得呢,趙離?”,慕景憶雖是用著調(diào)笑的語氣,卻面上仍是冷漠。

“呃,是,是般配”,趙離支吾一下回到,因為他知道每當主子用這種語氣說話的時候,必是有人要遭殃了,便在心底里默默地為聞妙蕊點了根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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