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拿出自己新買的手機又回到了當初和小厚一起在澳洲租的房子,回國之后這間房子都沒有人再租,現在回來一切好像都沒有變。
休息了一上午,簡單的吃點東西后,溫然開始到處在墻上看招聘信息,低頭記錄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別人的腳,剛要道歉就被那人叫住:
“溫然?”
“徐澤?你怎么會在這,你不是應該在國內嗎?”
這次看到徐澤和第一次看到他的場景好像一模一樣,他依舊是穿著休閑的衣服手上拎著一大袋的菜。
“你出院之后,沒多久我就回來了,國內總歸是不習慣的。”
溫然點點頭:“那你先忙。”
徐澤剛走了兩步就再次叫住她:“一直以來我都很抱歉,我很抱歉答應趙翊承監視你,因為當時我以為我需要一個國內的醫院可以接收我,后來發現,我根本就抵不過自己內心對你的愧疚。”
溫然微微笑了笑:“其實你不用在意的,就……就好好生活,能開心就好了。”說完就繼續低頭看著墻上的招聘信息。
徐澤看到溫然知道她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但是在他看來她能夠有勇氣繼續生活就很好了,隨后他不再回頭的走了。
找了一個下午都沒有能找到適合自己的工作,溫然回到家剛準備打開燃氣,她的心莫名的疼了一下,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緩緩地揉著心臟的位置,上一次出現這種狀況還在看完楊森在回國的飛機上。
小淵坐在醫院樓梯間這望的盯著手機,他嘴里不斷地重復著:“小姐你在哪啊,少爺他又進手術室了,你快點來啊。”
徐澤把最后一道菜擺在桌子上,看到徐藝源還在看手機:“哥,你趕緊吃飯好不好,每天一到吃飯就是看手機。”
徐藝源把手機放下:“你整天沒個正形,回國之后又回來,到現在三十多歲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徐澤無語的白了他一眼。
隨后徐藝源的手機響了,突然他的表情變的凝重起來:“怎么會這樣,好的,我現在就把之前的所有記錄發給你。”
放下手機后,看到他一臉惆悵的樣子,徐澤問到:“不會你又要出診了吧,我都說了不讓你做私人醫生了,連飯都吃不好。”
“小楊總胃癌晚期,已經快要不行了。”
聽到這句話,徐澤剛夾起的菜瞬間掉在桌子上。如果是這樣為什么今天她還在這見到了溫然,還有她的表現,這只能說明,她還不知道。
徐澤放下碗筷:“哥,你有上次來醫院楊總奶奶體檢報告的那個助理的聯系方式嗎?”
小淵看著輸血袋一箱一箱的往里面送,他害怕極了,當手機震動時他連看都沒看直接接通:
“是小姐嗎?”
“你好我是徐澤,我是徐藝源的弟弟,之前和小楊總也都認識,我想知道他怎么樣了。”
“少爺他真的撐不住了,一個月都已經是第三次進手術室了。”
徐澤再三猶豫下說道:“溫然知道嗎?”
“你見到小姐了?”小淵突然從地上站起來,“徐醫生,你是不是見我們家小姐了。”
“對,她現在在澳洲。”
小淵哭著乞求到:“徐醫生,我拜托您,您一定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小姐,少爺真的撐不住了,現在還在手術室里。”
徐澤為難的說道:“她不知道,是因為楊森不想讓他知道吧。”
“醫生,我知道少爺他一直在撐著,他真的很希望能再見到小姐。”
見對面一直不說話,小淵略帶哭腔的說:“徐醫生,我求你了,一定要讓小姐回來啊。”
“我現在就去找他,你照顧好楊森。”
“我會讓直升飛機在離你們最近的機場等著。”
掛掉電話后,小淵跑回手術室門口,他不管不顧的沖著里面喊:“少爺,溫然小姐就要來了,你在堅持一下,他一定會來看你的。”
徐澤來到白天和溫然相遇的街道,這里是最普通的住宅區,房子雖然不算多但他不知道她的具體住址,這找起來天亮之前都不一定找到。
忽然他想到一個辦法,他在旁邊的超市買了一個喇叭,從街頭走到結尾,不顧那里住戶的謾罵沖著每一個地方喊著:“溫然,溫然,你在哪,楊森已經撐不住了,溫然,溫然。”
之后有居民報了警,警察來到直接沒收了徐澤的喇叭,還給他戴上了手銬。
溫然從浴室里出來,回到床上剛關燈,就聽到樓下亂哄哄的,好看到了警車的燈光不斷的在閃爍,她打開窗戶正好看到徐澤被壓在地上,她連忙穿好衣服下了樓。
徐澤看到溫然從人群中擠進來,還沒等她開口就喊道:“溫然,楊森已經撐不住了,他一直在等你回去,快去塔羅斯機場,那里有飛機在等著你!”
聽到徐澤的叫喊聲,她不知道那一刻自己在想什么,她轉過身推開身邊的人一路跑向機場,中途攔了一輛出租車,到達機場后,一眼就看到了停在那里的直升飛機。
一個女人穿著職業裝在等候著她:“溫總我是公司派來接你的。”
飛機直接停在了醫院的頂樓,溫然下來就看到小淵跑上來,看著他滿臉的眼淚,他什么都沒說在醫生的帶領下奮力朝病房跑去。
當來到病房確定床上躺著的是楊森的時候,她痛苦的用力地錘著胸口,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呼吸很困難,覺得身邊的事物都在天旋地轉。
魏淑怡上前抱住她:“溫然,小森他快要不行了,他一直都在等你,你快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