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大半年,趙翊承帶著小厚一起來到醫院,看著絲毫沒有起色的溫然,趙翊承坐在病房的沙發上對著對面的一群醫生問道:“從溫然開始昏迷已經快一年了,為什么還是沒有醒。”
站在最前面的主任回答道:“溫然小姐這半年來所有的指標都很健康,但是就是蘇醒的跡象太弱,我覺得如果可以,我希望溫然小姐的朋友和家人能多來醫院看望他,刺激一下她的求生欲望,會對她的病情有很大的幫助。”
聽了醫生的話后,再三猶豫下,趙翊承讓助理去了海南把安格和小米接了過來。
當安格在病房門口看到溫然靜靜地躺在病床上時,她把小米交給了護士,直接沖到趙翊承辦公室里:“你對溫然做了什么?”
趙翊承之所以一直沒有告訴安格就是害怕現在這個局面,他雙手一邊示意安格平靜下來一遍解釋道:“這件事說來話長,是溫然在澳洲的時候發生了意外,然后現在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但是就是一直處在昏迷狀態,我想著讓你來看看他,看對她的病情能不能有幫助。”
安格的眼神猶如鋒芒一般刺向趙翊承:“你一練失蹤四年,出現后卻告訴所有人你是周旗,然后對溫然,對楊森學長都視而不見。對,我不能說溫然現在這樣是因為你,但是你明明知道楊森學長是被冤枉的你還是選擇見死不救。”
提到楊森,趙翊承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你怎么知道楊森是被冤枉的,為什么你們覺得我必須要救他。”
安格激動的站起來說道:“呵,對啊,您現在已經是赫赫有名的周總了,您回國身價就已經與我們不同了,但是溫然呢,你怎么能狠心那么對她。”
趙翊承也不安的轉過了身,安格繼續說道:“從溫然確定聯系不上你的時候,你知道這四年來溫然的眼神嗎?你知道她每天下班會在那條街道上走多少遍嗎?你知道如果這些年沒有楊森在她身邊,她會有多難過嗎?”
趙翊承突然喊到:“所以他楊森就可以什么都想搶走嗎?”
安格嘲諷的笑了笑隨后說到:“那是你先把她丟下的。”
趙翊承剛想辯解什么,安格直接打斷說:“不管你當初是什么原因,都是拋棄他,最痛苦的是她以為你會回來。但溫然也許沒有想到你回來是真的讓她痛苦。”
安格離開之前說到:“趙翊承你不能因為你不能在擁有了就剝奪別人擁有的權利。”
隨后安格帶著剛剛醒來小米進到了病房里,安格把小米蜷縮的小手放在溫然的手里,身影顫抖的說到:“溫然,你快點醒來吧,你知道我找不到你那段時間多擔心嗎?你也一直不來看小米,我害怕她長大會不認識你就一直把你的照片給他看,你知道嗎,小米每次看你的照片都會笑,他真的很喜歡你這個干媽,你快點起來抱抱他啊。”
之后小厚站在門口問到:“你是誰?”
安格擦了擦眼淚看著小厚說到:“我是她的朋友,你是?”
小厚把書包放在沙發上,走到溫然身邊看著她:“我是溫厚律,她是我姐姐。”
安格有些驚訝:溫厚律!溫-,那你爸爸是溫康?
他點點頭沒有任何表情。
這里安格大約搞清了他們之前的關系。
小厚看向安格問到:“姐姐的媽媽呢?為什么沒有聽姐姐提起過,真的是因為我的媽媽才導致姐姐從小就沒有父親的嘛?”
安格看著他略微愧疚的表情,就單單和他相處的這短短的幾分鐘里,她能感受到他很在意溫然,既然這樣,她也沒有必要再拿上一輩的事難為他了,于是說到:“沒有,這不關你的事情,這是他們大人之間的事,你今后就只要跟著你姐就好了。”
小厚端來熱水給溫然準備給溫然擦臉時,安格抱著孩子說:“我來吧,你幫我抱著孩子。”
小厚頓了頓也害怕碰到儀器,就把毛巾遞給安格,小心翼翼的接過寶寶。
他坐在一旁看著瞪著一雙大眼睛的小米,自言自語安的說道:“真希望他能一直這樣開心,長大真的不好。”
安格覺察到什么便問道:“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嗎?雖然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但是你是溫然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弟弟,以后你有什么事都可以來找我。”
小厚問道:“趙翊承是好人嗎”
安格突然停下動作問道:“你怎么知道趙翊承的,你姐告訴你的。”
小厚搖搖頭:“徐澤醫生一回國就把我托付給了他,現在住的地方還有學校都是他辦的。”
看到安格一頭霧水就解釋道:“徐澤是姐姐在澳洲遇到的醫生,那段時間姐姐的身體也出現了問題,也一直是徐澤醫生幫她治療。”
安格覺得十分詫異,徐澤只是一個醫生怎么會一回國就認識趙翊承,或者說他也許和趙翊承交集不深,只是兩個人有關系。
此時徐澤查完房回到溫然病房,安格禮貌的點點頭:“我是溫然的大學同學,剛剛聽了小厚說的,很感謝你對溫然的照顧。”
徐澤說道:“沒什么,你也不用太客氣,畢竟現在溫然會變成這樣一大部分原因也是因我而起。”
之后徐澤給安格具體講了那天在醫院發生的一切。聽完以后安格是沒有想到故事里的那個人會是溫然,因為在她的印象里她一直都是很冷靜的,不像會這么沖動的人。
安格最后想問他為什么會把溫厚交給趙翊承,但是礙于這里面的種種關系,她最后還是沒能問出口。
第二天安格就把小米送到了自己父母的家里,開始全心全意照顧溫然。
趙翊承處理完手里的文件正準備去醫院的時候,張啟又拿著一份文件進來了:“周總,這有一份文件有點問題,需要您親自核實一下。”
此時助理見趙翊承久久不下來于是進了辦公室:“周總,咱們什么時候出發,因為您晚上還有一個酒會,如果您還要去看溫然小姐的話,就要快一點了。”
張啟震驚的抬起頭看著助理:“溫然姐回來了?”
趙翊承用眼神意識助理出去,留下文件說道:“張啟你最近的工作表現很出色,還希望你再接再厲,不要讓我失望。”說到失望這兩個字加重了音調。
急急忙忙趕到醫院,卻發現溫然被轉到了一件普通的一人間病房。
安格從病房出來站在門口說道:“周總你平日里日理萬機,溫然這邊就不用您操心了。畢竟你也算是有家室的人了。”
趙翊承試探的問道:“李佳薇來過了?這個病房是她干的?”
安格面無表情地說:“您還是把您的未婚妻想的太善良,她讓醫院不用特別關照,其實我們溫然沒有那么嬌氣完全可以在四個人的病房里,但是畢竟她處在昏迷,我只能自掏腰包給她換到了最普通的房間。”
趙翊承有些惱怒的準備打電話,安格就阻止到:“趙翊承如果你想讓溫然快點好起來就離她遠一點,也希望你警告你家那位,差不多就可以了,如果她還是那么過分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雖然我沒權沒勢,但是我有一條命。“說完安格回到了病房反鎖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