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把查到的信息發給了楊森:趙厚律,中國國籍,母親:趙依韻。
楊森覺得很奇怪,上次遇見他是為了給他姐姐買藥,但是資料上沒有提到他還有姐姐,也沒有關于他父親的任何消息。
小厚的意識慢慢恢復了過來,他睜開眼看到楊森沒有問任何事情而是祈求到:“求求你別把我送回去。”
楊森擔心他是受到什么傷害就問道:“是不是你的家人對你不好?”
小厚搖搖頭:“我不想拖累別人,等會我就會自己離開,但是請你千萬不要報警。”
楊森問到:“我記得你上次給你姐姐買過藥,讓她來接你也不行嗎!”
小厚突然激動到:“求你了,我不想拖累她。”
楊森有些為難的說道:“不是我不近人情,也許你姐姐現在很著急呢!”
小厚看著天花板良久才說:“之前知道姐姐來找我,我覺得能活下來真好,但是現在看來她過得并不好,而且她親人的離去似乎和我的爸爸有著某種關系。”
楊森覺得他已經下定決心也不再說什么。
而溫然依舊獨自一個人在不斷的尋找。正在她茫然的坐在路邊的時候,剛從超市買外菜的徐澤一眼看到了她。
經過再三猶豫下,他從購物袋里拿出一瓶水走向溫然:“你是中國人吧,你是遇到什么困難了嗎?”
溫然下意識的站起來并且拒絕了他遞過來的水。
徐澤微微笑了笑,并把水打開:“你不用害怕,我也是中國人,剛剛從超市出來,看到你覺得很奇怪。”
溫然看到他身后的袋子里都是一些生活用品還有很多的菜,覺得他應該不是壞人,但也只是把水接過來,禮貌的說:“不好意思,謝謝你。”
徐澤剛要離開,又問道:“如果沒有什么事,一個女生在外不是很安全,你還是快點回家吧。”
見溫然沉默不語,徐澤只好拎著袋子走到汽車旁邊,剛要發動汽車,看到溫然走了兩步一下子暈倒在地。
徐澤連忙下車查看,之后從車里拿出了一瓶低血糖的藥,給溫然用水順了下去。
溫然還有一點意識想要再次站起來,卻被徐澤按住:“我是醫生,你現在別亂動。”
溫然微微的睜開眼:“沒事,我只是有低血糖。”
徐澤眉頭微微緊皺:“就目前來看,我覺得你需要進一步檢查,我先送你去醫院。”
來到醫院后,徐澤在溫然檢查期間穿上了白大褂,然后拿著拍好的片子,仔細的在查看。
之后護士連忙跑過來大聲喊道:“徐主任,你送來的病人現在血壓一直在下降,您快去看看。”
徐澤扔下手里的片子快步跑進檢查室,看到儀器屏后,直接就地安置了手術臺。
不知多久過去了,徐澤和一些其他醫生才疲憊的走出房間。
徐澤來到護士站交代到:“看看怎么樣能通知病人的家屬,有消息來告訴我。”
溫然昏昏沉沉的從病床上醒來,看到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剛要起身就被剛進門的值班醫生叫住:“別動,你剛剛做完手術,現在不能亂動。”
溫然無力的說道:“手術?我怎么了?”
醫生拿手電照了照她的眼睛,看了看旁邊的儀器表:“這個要等到徐澤醫生和你說。”
醫生又八卦的問:“不知道您和徐澤醫生是什么關系!難道是他的老婆?”
溫然迷茫的看向她:“什么,我不認識什么徐澤,是他送我來的醫院嗎?”
醫生合上板子,有些失落的說:“唉,我以為有八卦可以看,原來是救了一個陌生人。不過也算你運氣好能遇上徐主任。”
溫然突然想起昨天遇到的男人,便說道:“我能見見這個徐澤醫生嗎?”
此時徐澤已經走到門口,查房的醫生指了指門口:“吶,你要的醫生來了。”
徐澤接過檢查表:“現在有覺得身體有異常嗎?”
溫然有些緊張的拽著被子:“我想知道,我難道不是低血糖嗎?為什么要做手術?”
徐澤抬眼看了看她又繼續說道:“之前你確實一直有低血糖的癥狀,但是經過我們檢查,在你的血管里發現了腫瘤,不過你不用擔心,手術結果也非常理想,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觀察。”
溫然雖然覺得自己不知不覺做了一場手術想來有些后怕,但總歸是活著的。
突然她想起小厚到現在還沒有消息,于是問道:“醫生我什么時候可以回家。”
徐澤回答道:你剛做完手術怎么能出院呢!再說我查到你的身體的各項指標都有極大的變化幅度,所以至少一周內你是不能出院的。”
溫然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的建議:“算了吧,我還是想要回家。”
徐澤看著溫然一臉認真的表情說道:“那這樣,我也要履行我的責任,等下午我再安排你做一項檢查,之后如果你還是執意出院,我也就不做阻攔了。”
醫生離開病房后,溫然就給自己的鄰居打去了電話詢問小厚有沒有回家,最終得到的答案依舊是否定的。
溫然再也呆不住,拔掉輸液管,換回了自己的衣服,觀察許久后趁著走廊人少,以防被醫生發現,她直接來到了步行梯。剛要下午就被身后等待已久的徐澤叫住,他走近說:“病人還是要聽醫生話的。”
溫然有些尷尬的說道:“徐澤醫生,我真的有急事,我也不能再待下去了。”
徐澤依舊不肯放她走:“現在我是你的主治醫生,你剛剛做完手術,而且指標也不是很正常,這樣,如果你家里有事你可以叫你的家人,或者我也可以幫你的。”
現在的醫生都這么樂于助人的嗎?溫然內心有些奇怪,這時徐澤手機接到一條信息,之后他一把拉起溫然把她帶到病房:“剛剛你最新的血檢出來了,就在這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里你的身體又發生了變化,現在無論如何你都不能離開。”
溫然突然慌了起來:“我……我弟弟已經失蹤兩天了。”
徐澤說道:“那你需要的是警察,而不是你自己。”說完正準備去辦公室。
溫然又連忙說道:“我知道應該找警察,但是他有毒癮,腦部還有腫瘤,不能被警察知道的。他離開的時候毒癮發作了。”
徐澤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他微微側身道:“你把你弟弟的信息還有特征寫出來。”
徐澤拿到信息后說道:“你弟弟的事就暫時交給我,你現在就不要再想著出去了。”
回到辦公室后,徐澤打了一通電話把信息都悉數報給對方。目前他只能通過地方的就診記錄和藥品的調動去查,小厚有沒有在什么地方有就診。
下午,溫然等到護士查房焦急地問道:“徐澤醫生在嗎?”
護士有些蔑視的說:“本來就不是徐主任的事,為什么還要麻煩別人。”
溫然聽后也實相的閉嘴了,一旁的醫生在護士離開后,悄悄的說道:“只要是和徐澤有關系的女生,她都是這個樣子,誰叫徐澤醫生是我們醫院的黃金單身漢呢。”
有消息后,徐澤開著車開到了一處私人住所,進門后看到徐一源坐在客廳里,便問道:“哥你今天沒有出診嘛?”
徐一源奇怪的看著他:“我記得你今天不是有班的嘛?怎么直接回來了?”
徐澤坐了下來:“哥,你是不是最近給一個小男孩做了檢查?”
“你怎么知道?”
徐澤繼續核對信息:“那個男生是不是有毒癮然后腦部還有腫瘤。”
徐一源有些回避的說道:“我是私人醫生,這些東西是不能透露的。”
徐澤突然想起,哥哥最近一段時間被楊家聘做私人醫生。于是沒有再繼續問下去,直接驅車前往楊森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