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個星期在酒店醒來的楊森站在落地窗窗錢,無精打采的眺望著遠方,當第四根煙熄滅的時候他給張毅打去了電話:“溫然結婚邀請你們了嗎?”
他本來是不信的,但是他還是害怕。
張毅一臉懵圈的找來格麗:“溫然要結婚了?”
格麗更是一臉茫然:“自從溫然姐離開之后我就沒再見過他,姐要結婚了?”
張毅擺手讓她出去,又拿起電話:“你聽到了,不知道啊,你沒事了也不知道回來。”
楊森扔掉手里的煙頭,吐出一口煙說:“你幫我留意一下,看她是哪天結婚。”
張毅嘆了口氣:“我的小楊總啊,你就別再管了,現在溫然要結婚了不是很好嗎?”再說下去,就只能已經嘟嘟嘟的聲音。
觀察期過后,溫然拿了藥就把小厚接回了家,她想應該告訴他:“小厚,這個房子咱們不能再住了,我們現在要搬家了。”
小厚說道:“那份文件我已經看過了,我知道了。”
看到他一臉的擔心,溫然打趣地說道:“這沒什么好的,點個外賣都特別慢,不住就不住了,咱們搬到小一點但是舒適的房子好不好。”
溫厚律看向她:“只要和姐姐在一起,在哪都可以。”
溫然突然覺得,也許溫厚的存在對于她來說也是一個禮物。
最后兩個人就在比較偏僻一點的小區里租了一套兩居室。
整理好后,溫然把小厚叫道自己面前:“小厚,從明天開始我會出去上班,你就乖乖在家,當身體好些你再回學校上課。”
小厚一臉的抗拒:“自從爸爸離開我就再也沒有去過學校,姐姐我很害怕學校,我真的不想去。”
“那怎么行呢,你還是要繼續上學的,為什么會害怕呢?”
小厚有些激動的說:“姐姐,我求你了,只要不讓我上學,我什么都答應你。”
看到小厚對學校一臉恐懼就先安慰道:“好,不讓你去,但是你要在家好好養傷,這個可以吧。”
離開前溫然準備給小厚先做飯:“你就在旁邊學學,如果我來不及給你做飯了,你就可以自己做。”
溫厚一臉疑問的站在一旁:“姐姐,為什么你做西紅柿炒蛋要把西紅柿都弄的那么碎呢?”
溫然解釋道:“雖然這看起來是西紅柿炒蛋,但是因為我比較喜歡吃雞蛋,所以西紅柿只是為了把汁煮進雞蛋里。這是之前有個人這樣做給姐姐吃的。”
小厚看到溫然陷入沉思說到:“我學會就給姐姐做。”
做好飯后,溫然就開始找工作。
為了避免和趙翊承有任何關系,他直接放棄了斤公司這條路,但是她是學金融出身,畢業后也沒有從事過別的行業,一時間有些困難。
在跑了多次的招聘所,終于找到了一份銷售的工作,這也算和她的專業有點相關的地方,但是這份工作只有業績好才能有更高的工資,雖然和在江浙沒法比,但也比沒有要好。
前四個月溫然沒有任何的業績,只有那一點點基本工資,同在一個部門的同事喬西告訴她,如果想掙到錢,有一個很容易的辦法。
之后兩個人來到了市中心最大的一家酒吧。
瞬間溫然就明白了喬西所指的工作是什么。
喬西抽著煙一臉嘲諷的看著溫然:“當初我不顧父母反對來到澳洲打工的時候,當時也是在這,我和你是一個表情,我是一個正經女人,我不會做這些沒有尊嚴的工作。”
她拍著溫然的肩膀去:“人生最大的不正經就是你相信生活下來是個正經的事。”說完就朝酒吧走去。
內心掙扎了許久之后,溫然跑上前跟著喬西,現在的她好像別無選擇。
喬西邊走邊說:“有兩件事可以做,第一,在臺上跳舞搞氣氛,第二件事就坐在吧臺喝酒,你選吧。”
溫然立刻說:“我去吧臺。”
隨后溫然換上了相對暴露吊帶裙在酒保的帶領下找到了位置。
雖然不用像喬西那樣在臺上跳著火辣的舞蹈,但坐在這里她覺得身邊還想有很多人在盯著她看,每時每刻她都覺得自己如坐針氈。
調酒師告訴她:“你今晚一定會大賺一筆的。”
溫然不懂他的意思,他隨即指了指臺上的喬西:“因為她是外國人,所以節目上的最多。”
話音剛落,一個澳洲男人坐到了溫然身邊,在酒保的演的下,溫然小心的遞給了這個男人一杯酒,并且向他介紹了這瓶酒,雖然目的是為了賣酒,但是男人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溫然的身體。
雖然這比她在外面跑單一天賺的多,但是這種感覺實在不能忍受,在幾個顧客鬧著給溫然灌了幾杯酒后,溫厚律不知道什么時候是來的,一把拽過溫然往外跑,絲毫不理會身后的咒罵聲。
溫然看著他問道:“誰讓你來這里的?”
溫厚律小聲的說:“我擔心你,所以就一直跟著你,姐姐你不能在這里工作,剛才那些男人,他們就沒有安好心。”
溫然拉著她走到旁邊的背對著酒吧的長椅上,剛要說些什么,覺得自己頭有些暈,突然想起來自己久經過敏,她連忙說道:“小厚,快去藥店幫我買酒精過敏的藥。”
溫厚四處尋找終于在另外一條街上找到了藥店,剛要跑進去一不小心撞掉了剛要出來的楊森。
楊森一臉無奈回頭看著小厚:“你不會看著點路嗎?”
溫厚來不及道歉就向楊森掬了一躬,隨后來到柜臺卻沒有看見醫生,他急的原地大叫醫生。
剛要走的楊森見他心急的樣子:“你是中國人?”
溫厚回答道:“對,大哥哥,你能告訴我用這附近哪還有藥店嗎?”
楊森說道:“這里的醫生剛剛出去調貨了,你要買什么?”
溫厚律急的眼眶都變紅了:“我姐姐酒精過敏,我要買酒精過敏的藥。”
聽到酒精過敏,楊森愣了一下,隨即問道:“你姐姐過敏臉上紅不紅?還有是不是頭暈,身體顫抖嗎?
溫厚回答道:“頭暈,但是不顫抖。”
之后楊森在藥架上拿了一盒藥遞給他:“這給你,等會我會幫你和醫生說的,你快去吧。”
看著溫厚律離開的方向,楊森的內心有一絲懷疑,他的姐姐會不會是溫然。
下一秒他被自己蠢笑了,溫然有可能已經結婚了,她怎么會出現在澳洲,又怎么會有個弟弟。
溫厚律走后,醫生回來,楊森告知了一聲,付錢的時候看了一眼藥架:“你在給我拿一盒那個藥。”
七年來,因為溫然,他一直在保持著這個習慣,不論到哪里都會帶上一盒藥。
喝了藥的溫然休息了一下,看到一臉擔心的小厚苦笑著說:“別擔心,我以后不會這樣了,對不起啊。”
溫厚拍拍溫然的后背:“其實我也可以賺錢的,姐姐你不用那么辛苦。”
拿了藥的楊森接到朋友的電話直接進了酒吧,絲毫沒有看到長椅上的兩個人。
在溫厚的攙扶下姐弟倆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