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藍藍的天上飄著淡淡的云,雨后的天空被沖洗后一塵不染,太陽悄悄地露出頭來,把那光輝灑向人間。
床頭手機鬧鐘剛響,便被霖安及時關掉,生怕打擾到陳七斤,但陳七斤還是驚醒片刻。
霖安見陳七斤醒來,附身揉了揉她的腦袋,低聲道:“還早,再睡會?”
陳七斤略帶倦意應了聲:“嗯,你陪我嗎?”
“嗯,我在這,有個文件要處理,用會你電腦。”
陳七斤點點頭表示同意,霖安便出門拿了電腦回到床邊坐著處理文件。
不久,霖安便將文件轉發回去,正巧此時陳七斤登錄在電腦的QQ彈出一條新聞推送,霖安順勢點進去,刪掉推送正打算退出,驚奇發現這登錄的不是陳七斤的QQ,打開主頁一看。
昵稱對于霖安來說既陌生又熟悉,看到這個昵稱很是出乎意料,但多是開心。
隨即拿過自己的手機,點開一個昵稱為“好奇的野貓”的QQ,對照了賬號,不出意外,重合了,霖安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好似心中天馬行空的想法被他人肯定一般,不禁想起關于這個昵稱的記憶。
高二那個暑假,霖安和陳七斤鬧了個很長的別扭,以至于霖安最后不告而別。
不是不告而別而是不知如何開口,霖爸霖媽說要去C市那時,不放心霖安一人呆在這邊,強行給他辦理了轉學。
正巧,那時陳七斤的奶奶病重,陳七斤一家在老家陪同奶奶,知道要轉走的那會,霖安一個人連夜坐車趕到陳奶奶家,他想問陳七斤還生不生氣,愿不愿意收留他,他不想去C市,他想和陳七斤一起畢業,一起上大學,如果不愿意就算了,也好好的道別。
可當他趕到時正遇陳七斤在和陳奶奶聊天,給她講故事,他不好打擾,想著或許和她說了這些事也只是讓她徒增煩惱,便連夜再坐著末班車回家,幾天后陳七斤回到家剩下的只是上鎖的大門。
后來聽陳爸陳媽說是一家有事暫時搬走了,不久接到電話的陳七斤問過霖安原因,面對他的支支吾吾,她覺得不再過問,此后便從未接過來自霖安的電話。
再過了大半年,在飯桌上聽到陳媽和霖媽打電話,只知道是霖媽生病了過去治病。
距離陳七斤接最后一通電話一周后,霖安的手機收到了一條QQ好友申請信息。
當時的申請理由寫道:不問姓名,不問來處,或許可以成為朋友。
霖安只覺得這過申請理由很有趣,便通過了,從那天以后,好奇的野貓這個賬號就開始與他分享自己每天遇到的有趣的事、激勵他的話,久而久之,霖安也開始有回復,回復當天自己的心情,自己遇到的難題。
他們就這樣不問姓名,不問來處,以一個熟悉的陌生人的方式分享著彼此的“垃圾”。
霖安也憑借著好奇的野貓的分享走出了那段低沉的時間,在那不久之后好奇的野貓就給他發來了告別信息,表示分享的最大底線就到這,該結束這種垃圾桶的方式,霖安也不做過多挽留,只是道了感謝。
時至今日與好奇的野貓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哪時,再晚些霖安便在大學遇到了心心念念的陳七斤。
原來,好奇的野貓是陳七斤,一直陪著霖安的也是陳七斤,從來都只有她,她沒有氣他不辭而別,她只怕他有苦難言,所以愿意每天熬得很玩編造那些不存在的趣事,愿意成為他的垃圾桶。
只是,當時是以朋友的名義。
想到這霖安放下電腦,注視著身旁睡著的陳七斤,眼角不自覺泛紅,這是慶幸、是幸福。
陳七斤好似感受到了熱烈的目光般,在迷糊中醒來,對上霖安泛紅的眼睛,略顯擔心道:“怎么了?眼睛怎么紅了?”
霖安搖搖頭道:“沒事,幸福的。”
“嗯?怎么說?”
“陳七斤?!?
“嗯?”
“你是好奇的野貓?”
陳七斤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思考片刻后,震驚的從床上爬起來。
“你怎么知道?”
問出后,瞟了一眼床頭柜上的電腦,才想起來霖安用了自己的電腦,興許是自己忘記切換賬號了。
再道:“啊,你怎么能隨便看我QQ?!?
霖安急忙解釋道:“是它自己彈出來的,不是我要看的。”
陳七斤害羞的捂臉,只覺得自己的小九九被扒光了。
“那如果我沒發現,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我?”
陳七斤思考些許道:“不打算告訴你,為什么要告訴你,你在福鼎寺的許愿牌不也沒告訴我。”
“你又怎么知道?”
陳七斤搖搖頭得意道:“嘿,就不告訴你?!?
霖安寵溺的笑了笑,拿陳七斤沒辦法,不舍得打,不舍得罵。
還要被陳七斤吐槽:“好幼稚,沒想到你也會許愿。”
霖安傲嬌道:“嗯?起碼愿望實現了不是嗎?我們還是相遇了。”
“你真以為你許愿就能如愿嗎?那還不是我打探到你在政法大學,拼盡全力才考進來的,你以為我當時為什么不和你聊天了,就是要去徹夜苦讀了。”說完陳七斤一臉委屈。
得知真相的霖安一臉感動的抱住了陳七斤,同時還不忘打趣她:“不會那個時候就喜歡上我了吧?”
陳七斤推了推霖安的胸口道:“沒有,當時就是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不知不覺就做了這些事。”
片刻,霖安溫柔道:“謝謝,謝謝你重新來到我身邊。”
陳七斤催促著霖安快些去上班,霖安軟磨硬泡最終還是沒拗過陳七斤,起床給她做了早餐便乖乖去上班。
一整天霖安的心情的格外的好,心情蕩漾,在外人眼里霖安猶如孔雀開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