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源子的這句話,師兄弟幾人全都點頭,也的確是該走了,而且,小師弟既然也已經踏入引氣境,他們趕路的速度也能適當加快一些。
蘇安師兄弟幾人或許性格各不相同,但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做事不喜歡拖泥帶水。
決定要就此告辭,師兄弟幾人直接去尋了牛賁,畢竟這兩天和牛賁也算是相熟了,現在要離開,肯定是要過去道別的。
“這就要走了?”
牛賁有些詫異的看著蘇安師兄弟幾人,面露驚色,他雖然蘇安等師兄弟留下來是為了幫鎮子抵御鬼怪的。
但現在,迷霧剛開始消散,他正準備和鎮子里人商量下,好好感謝蘇安他們是兄弟的幾人一番,沒想到,他們這就決定走了。
“是啊,本來我們師兄弟幾個就有要事在身?!?
“留下來這幾天,已經耽擱了,現在既然迷霧開始消散,鎮子肯定也安全了,我們師兄弟不能在繼續耽擱下去了?!?
廣義子滿臉含笑,在鎮子里,除了牛賁外,他們師兄弟幾人倒是沒怎么接觸旁人。
但是,和鬼怪廝殺的時候,只要有人遇到危險,相鄰之人甚至會自己硬扛著鬼怪的攻擊出手相助。
如此淳樸的百姓,已經很少見了,若非時間緊急,他也想多留幾天的。
“這……?!?
牛賁沉吟,但他之前也從廣義子他們師兄弟幾人的只言片語中聽出是他們師尊可能遭遇了什么危險。
所以,對方能留下來幫忙,已經是真正的俠義心腸,這個時候的確不好在過多挽留。
“如此,牛某就不多留諸位了?!?
“只是,諸位道長不妨留下個地址,日后牛某若是出鎮,定然登門拜訪?!?
牛賁拱手,他們鎮子里過段時間也是要有人出去采買,甚至是打聽外界消息的,畢竟鎮子并非是真正與世隔絕。
尤其是近些年,迷霧出現的逐漸頻繁,鎮子內的修仙之人越來越少,族長和族老們已經有打算在最后關頭放棄臥牛鎮,不在看守封印。
畢竟,看守封印也不能讓他們牛氏和周氏兩個家族真的徹底斷絕。
更何況,若是到了最后,他們就算是堅守鎮子又能如何,鎮子被鬼怪沖破,他們臥牛鎮內的人都被殺死,封印照樣會被打開。
“紫云山?!?
廣義子笑呵呵的做了個稽首,之后在牛賁的相送下,出了騎馬出了鎮子。
半個多時辰后,蘇安他們一行只覺得眼前陡然一亮,已經從淡薄的迷霧中走了出來。
在回頭,身后竟然是一大片荒野山林,根本不見分毫迷霧,也不見剛才他們走過的山間小路。
“陣法之道,果然神奇無比。”
蘇安忍不住驚嘆,只可惜,陣法一道,也玄妙無比,并非是他能夠掌握的。
天罡地煞神通當中就有陣法之道,但卻并非地煞神通,而是屬于天罡神通的六甲奇門,他現在根本不可能修行。
蘇安現在其實已經在地煞神通中選出了他接下來準備修行的三種神通。
隱形、御風和劍術。
這三樣地煞神通是蘇安準備接下來修行的。
地煞神通繁多,不可能一口氣全都學會,只能是一樣樣的學,蘇安學的這三樣,有隱形保命的,和御風趕路的,還有就是殺伐劍術。
這三樣地煞神通,對他目前而言是最為需要的。
等這三樣神通修行的差不多以后,他才會在繼續參悟其他神通。
自臥牛鎮出來以后,蘇安等人一路竟然在沒遇到過任何鬼怪,十分順利的到達了惠陽郡。
青云山在惠陽郡十分有名。
之所以有名,并非是青云山有什么修仙門派或是道觀寺廟,而是青云山內賊寇眾多,所過之人,全都小心翼翼。
甚至,很多要經過青云山的人,都會聚在一起,等有過路的商隊路過的時候,給商隊些好處,跟著商隊過去。
“這好像也不像是咱們該尋的青云山啊。”
廣匯子滿臉懷疑的看著遠處連綿起伏的青云山脈,他們在城里打聽來的那些消息,可沒有一個說這青云山有妖怪或者是仙家門派的。
真要是有妖怪或是仙家門派在青云山內,也不可能有如此猖獗的賊寇。
原因很簡單,妖怪都有領地觀念,這是它們血脈遺傳,真要是有厲害的妖怪,肯定會把青云山當成他的地盤,怎么可能讓賊寇盤踞。
而若是有仙家門派在青云山內,又豈會坐視賊寇于門派周圍猖狂,壞了青云山的名聲?
所以,廣匯子才會有這么一句。
“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蘇安開口,這幾日,他已經參悟了地煞神通的隱形,雖然只是剛入門,但已經能夠隱去身形了。
只不過,隱去身形以后,他不能在動用其他術法,若不然立時隱+形就會破去。
等到他把隱形這一神通參悟的在透徹一些,隱形之下攻擊敵人,照樣處于隱形之中,那個時候才算徹底掌握著一地煞神通。
“走吧?!?
師兄弟幾人抬腿進山,青云山雖然險峻,可對于他們師兄弟幾人而言卻不算什么。
畢竟引氣境修士,雖不至于一步數十丈,但輕輕一躍,那數丈高的巨石還是能上去的。
“這是藏在青云山的賊寇所在的寨子?
剛進山沒多遠,師兄弟幾人就發現了一個山寨。
只是,這個山寨似乎出乎了師兄弟幾人的預料。
“難不成是自相殘殺?”
師兄弟幾人幾個跳躍,就已經到了房屋倒塌的寨子當中。
“也聞不到血腥味,不像是死過太多人,除非就是時間太久,但這寨子似乎剛倒塌不久。”
蘇安皺著眉頭環視四周,心中發疑。
“誰在那。”
“出來。”
猛的,蘇安沖著一間倒塌了的草屋開口,這間草屋已經倒塌,但還有橫梁斜著在其他倒塌的房屋上,倒是形成了一個類似于棚子的建筑,里面可以藏人。
“幾位大俠別動怒,小的這就出來,這就出來。”
倒塌的草屋下有人顫抖著開口,緊接著,有稻草和已經壞了的桌椅板凳被扒開,一個三十多歲,穿著粗布衫,面帶驚恐之色的人從倒塌的草屋下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