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后悔嗎？”

呂四方笑吟吟的望著蘇九歌。

蘇九歌搖了搖頭：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間，有所謂有所不為，我雖身單力薄，但千萬人往矣，我亦可往，哪怕刀山火海百死無悔”

呂四方仔細地觀察著蘇九歌臉上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在他的神通監察之下，他看得出蘇九歌說的句句發自肺腑，當即在心中為鐵浮屠點贊，即使此子實力不濟，但單單此番心態便不枉鐵浮屠一番苦心。

“你，很不錯”

呂四方說完，扭身回到小桌子后做好，抄起桌子上的本子，問道：

“現在，做個登記”

“好”

蘇九歌跟了過來，站在小桌子面前。

“姓名”

“蘇九歌”

“年齡”

“18”

呂四方：？？？皮一下很開心？

蘇九歌：23......吧

“以前都干過什么？”

蘇九歌：“在敘利亞賣過蘭州拉面，算嗎？”

呂四方：.......

“算，你小子也是個狠人”

說著抬手手指夾著筆指了指蘇九歌的胸口：

“身上有沒有紋身，比如左青龍右白虎，后背白起戲秦瓊之類的”

蘇九歌搖了搖頭：

“這個沒有”

“為什么沒紋一個呢？”

蘇九歌：“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事想過主要是扛不住我爸的七匹狼皮帶連打帶削，所謂慈父手中帶，游子身上抽，三百六十下，下下出暴擊”

蘇九歌手一攤：“真心遭不住”

呂四方差點笑了：

“你小子，下一個問題，極限速度能跑多快？”

蘇九歌撓了撓頭：“現在大概也就百里八秒”

呂四方翻了個白眼，一臉嫌棄：“你這在狗里都算是慢的”

蘇九歌：........感覺受到了侮辱

“下一題：有沒有沉迷游戲”

“沒有”

“有沒有整天宅在家里”

“沒有，剛出任務回來”

“遇事抱怨不”

“不存在的”

“害怕社交么？”

“不怕”

“一放假就晚上熬夜白天睡覺嗎？”

“熬不動夜”

蘇九歌迷惑：“大哥，你到底想問什么？”

呂四方頭也不抬：“沒什么，就是問問你是不是有廢男的征兆”

蘇九歌：.......當神仙還管這個？難道神界也有肥宅？

這時候就聽到呂四方繼續問道：

“有沒有以下克上的習慣？”

蘇九歌納悶：“那不是小傀子祖傳的么？海軍馬鹿，陸軍馬鹿，彼此特么問候全家馬鹿”

“好，下一題，如果有人和你有仇，你怎么辦？”

呂四方問。

蘇九歌被問的有些摸不到頭腦，還是老老實實回答到：

“也沒啥，我報仇從不隔夜，也就是從早到晚”

呂四方抬頭掃了他一眼，繼續低頭記錄：

“那你見到漂亮姑娘，動心嗎？想娶嗎？”

蘇九歌：“額，動心那是必須的，但是不娶，不敢娶”

“為什么？”

“風險系數太高”

呂四方頓了頓繼續問：“述說你對大局觀的理解，舉個例子”

蘇九歌想了想：

“爽言爽語，豪言豪語”

呂四方一挑眉：“說人話”

“哦，釜底抽薪，欲擒故縱，斷敵糧草，原地設伏，群毆在前，小靈通殿后”

呂四方目光有些異樣：

“你認為人生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蘇九歌，這特么什么問題，這么刁鉆，這特么是問卷調查吧和當兵有個der的關系啊！誰出的，過來保證打不死他。

“當唐僧變成韋小寶抽著雪茄手里搖晃著紅酒杯走在女兒國的大街上唱著處處吻”

呂四方：.......

雖然不知道唐僧韋小寶是誰，但是大致意思他懂了。

‘“下一個，你見過人間最慘的悲劇是什么？”

蘇九歌想都沒想脫口而出：“65頁PPT”

呂四方面露詭異：“不合法，換一個”

“哦，一集動漫死一個蘿莉，實屬殘忍”

呂四方無語：

“你最佩服的人是誰？”

蘇九歌仔細做了一番對比：“柯鎮惡”

“理由呢？”

蘇九歌踟躕的兩秒措辭道：

“戰五渣，武功不高，打架沒贏過，裝比沒輸過，每次動手之前都會讓別人看他眼色行事，關鍵他還是個瞎子”

呂四方：......人間還有這號人物？我怎么不知道

“學過什么神通技能嗎？”

“學過幾頁劍譜”

呂四方：“背兩句聽聽”

蘇九歌撓了撓頭：“前輩你真要聽啊”

呂四方敲了敲桌子：“當然，但說無妨”

“哦，前輩你聽好”

“總綱：心中無女人，拔刀自然神”

“劍譜第一頁，忘掉心上人”

“劍譜第二頁，自斷癡情魂”

“劍譜第三頁，刀刀斬情人”

“劍譜第四頁...”

“停！”

呂四方抬手打斷：“換一個，說點修煉心得”

“哦哦”

蘇九歌改口說道：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蘿莉讓你出劍更快”

“御姐讓你出劍更穩”

“富婆讓你出劍又快又穩”

“遇到少婦傷害翻倍”

他說的煞有其事，呂四方臉都黑了。

“泥垢了，下一個，你認識的最不正常的人是誰？”

“武松”

“為什么？”

呂四方不解。

“正常人嫂子那關都過不去，他不僅過了，還給滅了，但凡他正常點，能有西門慶什么事？”

蘇九歌淡淡說道。

呂四方：.......

“少看點不正經的，影響道心”

“遵命”

“下一個，假如奸細剛出門一不小心就被圍了，你會怎么辦？”

蘇九歌驚：“這奸細是犯了天條？還沒開始就結束了，牛皮了”

“正經點”

“哦，這邊建議，對不起，打擾了”

呂四方：你倒是挺惜命。

他仿佛意有所指地低聲說道：“惜命好，惜命的人最起碼會有更大的勇氣與智慧努力活下去”

“好了，下一題，假如你早晨七點前去軍營報道，一進去發現領導掛了，這時候你會怎么辦”

蘇九歌：“想聽真話假話”

“照實說”

呂四方沒好氣地說到。

“哦，低情商的講：領導掛了；高情商的說：我來早了”

蘇九歌一本正經地回答到。

“呵呵，你還挺幽默”

呂四方翻了一頁：“講個勵志故事”

蘇九歌：？？？勵志故事？鬧呢？

“說”

“哦，我爸49，我媽18”

呂四方：.......換一個

“哦，我爸18，我媽3000”

呂四方氣的想打人，一想到鐵浮屠他有忍住了，這個面子得給：

“假如讓你在人間潛伏500年，你在下界如何隱藏自己的身份？”

蘇九歌眼珠上下轉了轉：

“買套龍紋中山裝，開個古董店，交個醫生朋友，有事沒事給他講講故事，每十年換一個地方，大致如此”

“還不錯，兵法都用上了”

呂四方表示贊賞：“十八般兵器，你喜歡用哪一個？”

“槍”

“為什么？”

“七步之外，槍快！”

“七步之內，槍不僅快還準。”

呂四方一頭黑線：“我說的是神界的兵器”

“哦”

蘇九歌咸魚到：“那上頭給啥我用啥，不挑”

“呵呵”

還是個滑頭，這樣也好，總比鐵浮屠那群一根筋到底的人要好。

“下一個，說說你對勇者團隊有什么看法？”

勇者？

蘇九歌詫異，這是干啥，這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不是潛伏就是打前鋒的炮灰，不是測智商就是搞戰力突襲，想怎樣？莫非要安排我？

被系統安排怕了的他想了想決定穩一手：

“勇者團隊標配：勇者戰士，弓箭手，奶媽，盾山保鏢，還有一個搞笑角色，沒了”

呂四方接著問道：“如果讓你在勇者與魔王之間選一個，你會選誰？”

蘇九歌想都沒想：

“我站勇者”

呂四方：“理由呢？”

蘇九歌：“因為我不看好勇者他們，這一屆勇者明顯不行，好幾個番的勇者開場都沒活過三集，甚至有一隊連龍坑里最弱的那一只都沒搞定，然后就掛了，渣都不剩”

呂四方：.....

突然感覺老鐵一脈吃棗藥丸是怎么一回事？

錯覺？

“最后一題，如果三個小孩斗地主，最后一個總是沒贏過，你會給他一點什么建議呢？”

蘇九歌：？？王德發？這問題我熟。

“這個，從數學角度來說，最后一個小孩應該出一個攻速鞋，一把無盡，一把宗師，一把黑切，一個破軍，一個碎星錘，外加一個修改器一個平A3億多那種，最后再來一個宮本大招CD可好，還有友情提示，以后盡量少玩游戲，容易急眼”

呂四方：我特么問你怎么辦，你擱這兒給我扯犢子呢？

“那你對天命之子有什么看法？”

蘇九歌：？？“不是最后一題了么？”

呂四方：“對啊，NBA還有加時賽呢？”

蘇九歌：......行，還是你們會玩

“天命之子啊，挺好的，天老爺的親兒子，老天爺賞飯吃，你看明太祖朱元璋，開具一個碗，小說都不敢這么寫”

“最后一個問題”

蘇九歌......你確定嗎？

呂四方氣的笑道：“真是最后一個問題”

蘇九歌半信半疑：“好，前輩你說，姑且信你一次”

呂四方：“對于各大宗門精英弟子時常出現打不過散修對手這事你怎么看？”

蘇九歌斟酌再三：

“大環境下，內卷化日益嚴重，這種情況下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所謂時勢造英雄，這邊強烈要求他們跳出舒適的圈子，瞅準時機力爭上游做大做強，這樣才能空出更多的名額，讓外面的人可以有機會進去受苦”

呂四方臉一黑到底，冷冷道：“別咬文嚼字，通俗點”

“哦”

蘇九歌破罐子破摔到：“其實就是，你老婆還是你老婆，你媽還是你媽，但是你們全家都在我手底下干活，即使我和你做不了兄弟，你跳槽了，你老婆未必一直是你老婆，但是你媽真的可以變成我媽，咱倆終究可以是一家”

呂四方想罵街，咬牙切齒到：“說特么人話”

“哦，其實就好比家里兩只菜雞互啄，中途發現一個不是親生的，然后泥媽沒了，但是我全家還是我全家；以前你打我，家里沒人管，現在你動我一下試試？”

呂四方若有所思，只聽蘇九歌繼續說道：

“江湖是什么，同等地位下，江湖是人情世故，；敵我差距懸殊之下，江湖就是打打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