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舒念的質疑,顧景卓則是一副身不由己的樣子繼續說道:
“念念,做過的事我不想解釋,總之我只想讓你知道,我重來都不想傷害你,不管怎樣我們在一起三年,我對你不可能沒有感情,所以別再跟我賭氣了,跟那個傅斯彥離婚吧,回來我身邊,好么?”
“算了吧!”
見顧景卓對她的疑問含糊其辭,舒念推開了他試圖拉她的手,認定道:
“你不解釋,是因為你根本沒有底氣解釋,什么苦衷,不過就是你給自己找的借口而已!”
“顧景卓我告訴你,不要以為你這么做我就會感激你原諒你,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我和我爸給你的,所以這都是你應該的,你欠我們家的,一輩子都還不起!”
舒念憤恨的說著轉身就要走,顧景卓卻用力攥著她的手腕將她摁在了墻角,
“好,你說借口就借口吧,反正我只想告訴你,舒念,我是絕不會對你放手的,因為你是我的,是我的!”
顧景卓堅定而霸道的說著就要去吻她的唇,舒念立即厭惡的扭過臉去抗拒躲避。
而就在她扭過臉去的一瞬,突然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沒入了視線!
只見,深夜的紐約醫院里,那道挺拔高貴的英姿帶著幾絲風塵仆仆的氣息站在走廊中,令舒念不由的驚訝出聲——“傅斯彥!”
是的,此刻,于這深夜時分趕來紐約醫院里的男人正是傅斯彥。
就在昨天他回到云市得知她來了美國的消息后,他用短暫時間搞清楚發生了什么之后就再次登上了飛機。
馬不停蹄,日夜兼程,他為她而來,卻看到此刻她跟別的男人糾纏在一起的畫面,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慢慢勒緊了拳頭。
筆直的長腿邁開,有力的腳步聲一下一下踩在這異國他鄉的深夜醫院里,一步步走來了舒念的面前,緩緩開口:
“聽說你來美國了,管家還以為你是來找我的,果然是我們想多了!”
傅斯彥低沉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但那雙深幽的眸子此刻卻寒冷逼人。
“傅斯彥,不是的,你誤會了~”舒念本能的想要解釋,顧景卓卻打斷她:
“沒什么誤會!你說的都對!”不顧舒念的掙扎,顧景卓攥住舒念的手腕,轉過身盯著走過來的傅斯彥,諷刺的道:
“傅總的確是想多了,我和念念本來就是彼此相愛的一對,我們在一起整整三年,就算時過境遷,也改變不了我們心里對彼此的牽掛,至于她會突然跟你結婚,其實都是因為跟我賭氣!她根本就不喜歡傅總,只是在利用你!”
聽著顧景卓諷刺的言語,傅斯彥拳頭上的青筋凸起。
“顧景卓你別胡說八道,你松開我,傅斯彥你別聽他的!”不想傅斯彥難堪,舒念更大力的想要推開顧景卓,卻聞顧景卓繼續對傅斯彥挑釁:
“所以這次我們一起來美國也是計劃好的,我們打算以后就在這里生活了,再也不回去,所以傅總,你就回去等著簽離婚協議好了!”
“呵~”
聽完了顧景卓的話,傅斯彥突然笑了,只是那低沉的笑聲里透著讓人不寒而栗的陰鷙,頓了頓,再開口:
“顧先生大概不知道,這家醫院也有我的股,所以,你帶我岳父來這里,到底是給他治療還是想讓他徹底停止呼吸,瞞得了舒念,瞞不了我!”
聞之傅斯彥這凌厲的話語,顧景卓頓時臉色一變,舒念更是滿目錯愕,
“什么?顧景卓,你真的又想害我爸?”
“念念你別聽他的,你聽我……啪!”
突然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響徹這條深夜的走廊,是舒念用盡力氣抽出手恨恨的甩了顧景卓一個耳光,眼睛里都是失望與痛恨。
“顧景卓,你根本不是人,你就是喪心病狂的魔鬼!”
憤恨的喊出這句話,舒念就用力推開顧景卓跑回了病房。
傅斯彥站在原地未動,只是冷眼看著顧景卓對他憤怒與嘲諷:
“姓傅的,你以為你這么做就可以離間我和念念的感情了么?我告訴你,她有多恨我就有多愛我,就算你暫且得到她的人,也永遠都得不到她的心!”
“說完了?”傅斯彥并沒有被顧景卓的話激怒,而是露出一副無所謂的淡漠樣子,單手插進西褲,一臉淡定自信的告訴他:
“我傅斯彥想要的重來不需要跟任何人爭搶,是我的,她自會主動來!至于你,還是多把心思放在你的錢財上吧,好不容易騙來的,別一夜之間都沒了!”
“你什么意思?”
顧景卓頓時因傅斯彥最后那句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正疑問之際,身上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看到是助手打來便直接放到耳邊。
不知那邊說了什么,只見顧景卓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下一秒他便匆匆奔進了電梯,直接訂機票回國去。
恢復了寂靜的走廊里,傅斯彥站在原地望了眼不遠處那扇病房門,方才他看到舒念跑了進去。
夜已深,來回坐了兩天飛機的他已經有些疲憊,于是轉過身準備離開,卻突聞身后傳來了她的聲音:
“傅斯彥!”
舒念走出了病房,來到傅斯彥的身后,顧景卓走了,現在她想對他解釋一下剛剛的事:
“我來美國完全是為了我爸,一天前顧景卓突然把我爸從醫院接走了,我……”
“明天手術!”
傅斯彥突然出聲,打斷了舒念未完的解釋,并沒有回頭,只是背對著她,語無波瀾的道:
“給你父親的手術,上周我已經在安排了!”話落,傅斯彥便抬起腳步走進了電梯。
“傅斯彥~”
舒念追了兩步又停下,最后愣在原地,后知后覺他剛剛的話。
他說上周就開始安排她父親的手術,也就是說,他這次來美國出差,已經默默準備為她父親安排治療的事情了?
想到這,舒念心里和眼底頓時涌現一片熱流。
傅斯彥,這樣一個高貴冷漠的男人,卻總是一聲不響默默做她所想的事。
可他剛剛頭也不回的樣子,卻不知是不是生她的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