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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guī)湍惆扬L(fēng)

墻的背后是一個空間很大的密室,里面存放的都是一些沒見過的醫(yī)用器材和很重要的藥品,席北言剛剛只是進去拿了些藥,碰巧就錯過了花堇一。

“你再早出來兩秒,興許還能看到心心念念的人。”齊星野埋汰一句。

席北言不吭聲,擰開藥瓶直接吞了近十顆藥丸后,才看向花堇一放在這里的行李。

黑色包開了一角,露出瓶瓶罐罐的藥。

“去讓人化驗一下。”席北言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清。

齊星野覺得他這是小題大做了,花堇一生病了三年,這些藥自然也是她要吃的。

不過他沒有反駁,而且小心翼翼的取了一顆,封存在了塑料袋里。

他和席北言并不會醫(yī)術(shù),充其量就是個閑來無事賣藥人而已,若要化驗,他還得拿給沈橙,席北言身邊的專配醫(yī)生。

人稱“圣手刀”,醫(yī)術(shù)精湛,名聲很響亮,不少人想找他也是同樣難找。

可就是這么一個厲害的人,偏偏也有他治不好的病,比如最多只能讓席北言活到三十歲。

正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救世主”在三年前出現(xiàn)后,沈橙就把對方當(dāng)成了對手,無數(shù)次想要證明自己的實力。

不僅席北言想要找到這個人,他更想,他不信自己束手無策的,那個“救世主”就可以。

出來后的花堇一這才回教室,還在上課,她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沒有聲音的站立。

凡超講題很認真,一掃眼冒出來的身影給自己嚇了一跳,手里的粉筆跟著掐斷。

他看看池夢鯉身邊的空位,又看看門口,確定是花堇一才來教室,并沒有生氣的問:“都要下課了,你怎么才來?”

“住校拿行李,太遠了沒趕上。”花堇一目不轉(zhuǎn)睛的回答,完全沒有在意學(xué)生們的眼光。

這已經(jīng)是她今天解釋的第二遍,話簡潔的已經(jīng)不能再減字數(shù)了,誰若是再問起,她肯定不會再重復(fù),這樣真的很廢口水。

凡超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著急要辦校內(nèi)住宿,學(xué)生們的私事不能多詢問,既然她有理由,也就讓她回座位了。

“你怎么這么著急啊?今晚回去了不也可以收拾嗎。”池夢鯉拉過花堇一,在她耳邊很虛驚的問。

中午沒回答她到底是不是回去,就以為花堇一只是不習(xí)慣食堂人多出去吃飯了,誰知道問完是直接拐回家了。

她都說家離得遠,這般匆忙,那中午豈不是沒有吃飯?

池夢鯉猜測,從抽屜的書包里掏出一塊面包和一瓶牛奶,塞進花堇一的手里,捂著有臭味的嘴,竊竊私語:“動作小一點,我?guī)湍惆扬L(fēng)。”

她小心翼翼的警惕模樣,在花堇一眼里顯現(xiàn)的非常可愛。

花堇一眨眨眼,果真就拆開喝了口牛奶,然后掏出上午給她吃的那個瓶子立在桌面上:“只能兩顆。”

池夢鯉是把這個當(dāng)成了糖豆的,既然給她吃卻不解為什么就給她兩顆。

不是她想多要,只是感覺花堇一這樣說跟著監(jiān)督她吃藥一樣。

池夢鯉最終理解成了禮尚往來。

晚飯時間,她把今天記錄下來的三門科的筆記放到了花堇一的面前,習(xí)慣性的捂著嘴說:“以后你要是不想聽課就看我的筆記吧,字有些潦草,看不懂的可以隨時煩我。”

她知道花堇一三年間沒上過學(xué),肯定是聽了也不懂,把記錄的筆記給她還能重復(fù)看,真的是還不懂,那她也是無能為力了。

所圖的就是花堇一能學(xué)一點是一點。

“嗯,你要去吃飯嗎?一起吧,順便帶我去做裁縫的地方,校服太大,得改一下。”花堇一揉著酸痛的脖子,俯視著。

“好啊,不過得去校外,咱們時間應(yīng)該來得及。”池夢鯉看了眼手腕上的精致小手表,點頭答應(yīng)。

花堇一來了之后就沒有去食堂吃過飯,肯定是怕其他同學(xué)取笑,校外也好,吃的東西很多。

一路上,池夢鯉都在跟她講新啟中的事,小到雞毛蒜皮,大到封校長那里。

花堇一有在聽,但是聽沒聽進去就不知道了。

“穆千嶼可是咱們學(xué)校的校草,不僅背景強大人也帥,哦對了,還有就是A班的南家兄妹,南明禮倒是挺友善,但我覺得那個南凌柔不咋地。”池夢鯉說道。

雖然平時跟她接觸的人很少,但是她知道的事情卻很多,各種小道消息全都一清二楚。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個隱藏很好的八卦記者。

提起南家兄妹,花堇一臉色微變數(shù)秒,然后再次恢復(fù)平靜,繼續(xù)低頭看著手機。

白秇給她發(fā)來了信息,問她接不接活,對方剛巧就在斯穆城。

花堇一很簡單的回過去五個字:“又是那個人?”

白秇手速很快,生怕花堇一又一次拒絕這單生意,趕忙回復(fù)帶解釋:“這回對方把價格提到了八千萬,你真的不考慮一下?”

八千萬 ?花堇一眼里仿佛有金錢的數(shù)位在串動,她太缺錢了,真的。

“金主是誰?”她問。

這已經(jīng)是對方近半年來下的第九十七單,點名道姓要找她,可是單子始終被EC組織忽略。

在那里,不是所有單子都會看價格接的,哪怕對方傾家蕩產(chǎn),也得看這些大佬們的心情。

而花堇一就是最明顯的一個例子,明明最缺錢的就是她,可是偏偏單子接的少之又少,手指頭都能數(shù)得過來。

主要一點也是因為她干的活兒比較特別,她的職業(yè)最容易讓人發(fā)現(xiàn)身份,一旦被發(fā)現(xiàn)一點點蛛絲馬跡,她就完犢子了。

“穆天的兒子,穆千嶼。”

然后,再沒然后,白秇等了近十分鐘,都沒等到花堇一的回復(fù)。

他知道,花堇一又不樂意了。

所有行業(yè),唯有花堇一干的這一行必須得知道下單人的信息,因為她得親自到現(xiàn)場,總之很麻煩,也時時刻刻會被其他人盯上。

萬一下單人有意設(shè)圈套,那她就只有死路一條。

不管花堇一是不是又拒絕了,白秇還是發(fā)過去了一大串開導(dǎo)她可以接其他的單子,然后又再提醒她,有人在查她,一定得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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