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Chapter 19 拼圖碎片
- 那個丑鬼
- 軼噢
- 2106字
- 2021-05-03 11:51:36
“這他媽還能不是?”她不自覺間握緊了拳頭,久違地罵了一句臟話。
“這我也不好說,這只是一種可能性。”他訕訕的笑了一下,像是為自己的大膽猜測開脫,“因為我也沒什么證據,所以我們這次談話單純是朋友間的分享,是不記錄在案的。我跟你說,也是想你能多留個心眼,畢竟她好像跟你走的很近。”
“嗯...”她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我想說的就這些了。”他伸手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嘴邊的油,作出一副想要起身離開的樣子。
看到他的動作,她也慌忙起身,想給他留一個出口。
“你是想讓我找什么證據嗎?”她說話時,感覺到了丑鬼在身邊沉重的呼吸聲。
鄭晨仁似乎頓了一下,脖子有些僵硬,“我現在也沒什么頭緒,如果之后發生了什么你覺得需要讓我知道的,或者是拼圖的碎片...”
“我知道了。”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徑直離開了店。
“拼圖...”她一邊走,一邊想著這個似曾相識的比喻。等到出租車開了十分鐘的時候,才想起自己的報告單好像掉在了那家奶茶店。當她正想跟司機說繞回去的時候,鄭晨仁發來了一條微信:你的文件夾好像掉在店里了,我先收了,之后有時間找我拿。
看著他的頭像,她突然覺得非常疲倦,任憑司機往目的地駛去。
等她回去的時候,太陽已經顯出疲倦的神色了,金黃色的太陽光線慵懶隨意地灑在窗框上,沒了早些時候的聲勢。
鄭深似乎還躺在床上休息,她的鞋子還像出門時那樣擺放得工工整整。家里的窗簾半拉著,顯得房間更暗了,沒有一絲聲響。
她脫了鞋后踮著腳走進房間里,希望不會吵醒鄭深,她現在還在消化鄭晨仁說的那些話,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面對鄭深。她在朦朧的光線里拿著手機,漫無目的地刷著微博和Instagram,腦子里卻想著其他事情。
“雖然我之前已經說過了,但是想再提醒你一下保密的事情。”鄭晨仁發了一條微信。
“我知道。”她想也不想地就飛快地發過去。
“之后我也會看看我能不能再多找些關于鄭深的信息,你有什么事情也可以跟我說。”
她對鄭晨仁難得的友好顯得有些驚訝,但在經歷過這么多事情之后,她已經不再愿意輕易相信誰了。
“這么暗的天,不開燈玩手機很傷眼睛的。”鄭深說著打開了燈。
她的眼睛在適應了黑暗之后看見明亮的燈光,反而覺得有些晃眼。但瞇著眼睛的時候反而覺得自己有了緩沖的時間。
“回來很久了嗎?”鄭深漫不經心地問著,弓著腰從冰箱里拿出了牛奶。
“還好。”她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有氣無力。
“我先給你煮點面吧,我一會要先回去有些事。”她繼續背著她,似乎又拿出了雞蛋。
聽到這句話,她似乎一下子來勁了,“阿姨沒事,我現在還不餓,一會我自己煮吧。”她現在的所有愿望就是能自己一個人待著。
鄭深似乎猶豫了一會,“那好吧,那你記得吃啊。”她擦了擦手,轉頭拿了掛在墻上的鏈條包,“有什么事情隨時找我。”她穿鞋的檔口也不忘叮囑。
“知道了。”她努力抑制自己聲音里的如釋重負。
在聽到“啪嗒”一聲的關門聲后,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重新攤在了那張沙發上,努力從中找到一點楠木的溫度,像一個小女孩一樣蜷縮在一起。“到底是什么怎么了。”這一切都那么不真實,像是被吸入進了黑洞,來到了另一個平行時空,而另一個自己,還過著上班、睡覺、偷情的正常生活。“什么時候才會結束。”她再一次把手不自覺地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最近丑鬼出現的頻率好像變低了,她迷迷糊糊中想著,那么久不見,還有點想他呢。她在睡夢中有些迷糊,決定還是就這樣睡去吧。
等再睜眼的時候,她又看見了那種朦朦朧朧的光線。
一只手胡亂的在角落里摸著,終于在角落里抓到了手機。“5:41”看見數字的時候,她又放下了手機,閉上了眼想要回到睡眠。但意識回歸了主體之后,她就怎么也睡不著了。按照往常的規律,鄭深再過三四個小時就又要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了,想到這里她就感覺有些疲乏,再加上昨天鄭晨仁說的話,她有些心煩意亂。
睡睡醒醒,元逸也差不多睡了七八個小時,但鄭晨仁則一夜未眠。
他不知道把自己粗糙的推測告訴元逸是不是一件正確的事,因為他隱隱約約地覺得她和鄭深有著或深或淺的聯系,他也不確定兩個人的親密程度。但冥冥之中他覺得自己這么做是對的。
桌子上還放著奶茶店的老板給自己的文件夾,看上去是元逸的體檢單子。雖然道德上他知道這么做是錯的,好奇心最后還是戰勝了理智,鬼使神差地推著他抽出了文件。
“對不起了。”他默默地和元逸道歉。
一頁頁翻動著,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元逸懷孕了。
如果說是在上次流產之后又懷上的,未免也太快了,按照上面的懷孕時間,那只能說...她沒有流產。那么那天出現在郝實診所的人是誰?
“是諾拉吧。”心里的那個聲音又出現了。最近他總是能在有意無意間聽見一個幽幽地聲音,像是從一個找不到根基的黑洞里飄來。可是法醫送來的報告上沒有提到這一點啊。他撓了撓頭,怎么也想不起來。
之所以對鄭深起疑心,是因為小陳在排查諾拉和楠木關系的時候,發現兩人在今年的5月份曾一起回過楠木的家,而從那之后,諾拉身邊的同事和朋友就說她簡直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脾氣乖張,不再像過去那樣平易近人了。
順著這條線索,鄭晨仁又往上摸了摸,發現楠木的家庭并沒有那么簡單。雖然不知道諾拉在五月份的時候經歷了什么,因為轄區的限制,鄭晨仁也找不到可以拿到詳細資料的申請,在多方打聽下,他卻知道了關于鄭深的很多情況。但就像拼圖碎片一樣,有些拼圖塊,卻怎么樣也疊不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