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的風吹來,向安寧從回憶里被拉出來。
她把信封折疊好,小心地放在中間的抽屜里,然后上了鎖。
梁向暖來到這里已經快兩個月了,還有兩天就到了省級的選拔比賽,如果能拿到省級的獎項就相當于半個教踏進了京城戲劇學院。
梁向暖很是緊張這個比賽,雖然是初賽,但是梁向暖每天都在努力的提升自己的演技。
她漸漸地和宋南陽聊天的時間越來越少了,宋南陽學業也越來越繁重,雖然兩人各忙各的,但是彼此的愛意都未曾減少。
“你的比賽是在后天嗎?”宋南陽停下手中的筆,他向后仰去伸了一個懶腰。
“是啊,我好緊張啊。”梁向暖窩在被子里,只有屏幕的光源照著梁向暖的小臉。
“別緊張,你可以做好的。”宋南陽打了一個哈欠。
“你那天會來嗎?”梁向暖在被子里的腳蜷縮著。
“去不了了,周六還要去上數學補習班。”宋南陽趴在桌子上,微微閉上眼睛。
梁向暖看宋南陽眼底一片烏青:“你看起來好累啊,別總是學太晚了,我不打擾你了,快去睡吧。”
宋南陽點了點頭,他伸手掛掉了電話。
梁向暖心里有些復雜,她很想讓宋南陽來看她的比賽,但是宋南陽的學業也很重要,她不能耽誤人家學習。
“哎”梁向暖大大地嘆了口氣。
“好想讓他來啊。”梁向暖小聲的嘟囔著。
宋南陽掛掉電話后,他站起來運動了一下,然后繼續趴在書桌前奮筆疾書。
兩天后,選拔賽開始了。
梁向暖坐在去往比賽場地的大巴車上,她緊張的不停地搓著手。
張詩涵把手放在梁向暖的手上:“別緊張,你可以的。”
梁向暖抓住張詩涵修長的手指,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好,謝謝你,涵涵。”
梁向暖從包里拿出劇本,劇本上被梁向暖記得全是筆記。
她一頁一頁的翻著,書頁劃過的聲音讓她放松了很多。
劇院到了,梁向暖下車去了后臺。
她在后面化妝試衣服,在妝臺的前還在拿著劇本不停地背著。
姜云走過來拍了拍梁向暖的肩膀:“別緊張,下一個作品表演完后就是你了,你是我見過很有表演天分的孩子,相信自己。”
梁向暖點了點頭,她化好了妝,起身去了幕后等待著上場。
她看向觀眾臺,發現黑壓壓的一片。
她在前排發現了自己的父母,還有何佳佳還有郭柯。
梁向暖不停地尋找著宋南陽的身影,尋找了一圈卻沒有發現。
她還想繼續看一下,但是上一個人已經演完了,她只好先上場了。
一片鼓掌聲響起,梁向暖下了臺。
張詩涵許多多還有姜云圍了過來。
“暖暖,你剛才演的真好!”
“好棒啊,暖暖,你肯定能過了初賽。”
“剛才表演的不錯,初賽可以過了,但不要驕傲,你的目標是決賽拿到京城戲劇學院的推薦名額。”
梁向暖認真的點了點頭:“好,姜老師,我記住了。”
最后到了公布名次的時候,梁向暖獲得了第二名,張詩涵第五名,許多多第七名,向安寧差一名就能進前十了,所以她沒有了參加決賽的機會。
向安寧看著三個人開心的樣子,她心里嫉妒死了。
她握緊拳頭生氣的離開了。
梁向暖的父母和何佳佳走過來。
“好棒啊,暖暖!”
“佳佳,我好想你啊。”說罷就緊緊抱住了何佳佳。
何佳佳眼眶一紅:“我也好想你,暖暖。”然后就哭了起來。
梁向暖笑著拍了拍何佳佳的后背:“好了,不哭了,聽話,嗯?”
何佳佳停止了哭泣,她一下又一下的抽噎著。
梁向暖還是沒有看到宋南陽,她明明知道宋南陽今天有課來不了,可是她還是滿懷期待能見到她。
梁向暖抬頭向著觀眾席又看去,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離開了。
梁向暖對著父母講了一句話就離開了。
她跑著追了出去:“白書延!”
那個人身形一頓,他握緊了手中的鮮花。
他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后繼續向前走去。
梁向暖看到白書延的停頓,她知道那個人就是他。
她看著白書延越走越快,她只能急匆匆的跑著追過去。
“啊!”
白書延聽到梁向暖的驚呼,他立馬轉身跑回去。
梁向暖的的鞋子太高了,她不太習慣穿著這么高的鞋子,于是成功的崴到腳。
白書延看著梁向暖狼狽的坐在地上,他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還是控制不了自己。
他修長的手指抓住梁向暖的腳踝,梁向暖立馬想要掙脫。
白書延單膝跪在地上,他生氣道:“別亂動,小心二次受傷。”
梁向暖聽話的沒再動,她看著白書延認真的看著自己的腳踝,月光打在他的身上,像是天上的仙子。
梁向暖拿起白書延旁邊的花:“送給我的?”
白書延嗯了一聲。
“那剛才為什么不直接送過來?”
白書延沒有回答:“你這是崴到腳了,回去用冰塊消消腫,然后噴點藥,切記不要在亂蹦亂跳。”
白書延扶起梁向暖。
梁向暖被攙扶著向前走去,每走一步,她都要疼的吸一口氣。
白書延見她像是蝸牛一樣一步一步向前蠕動,他把梁向暖直接抱起來。
梁向暖突然被公主抱,她嚇得驚呼一聲:“啊,放我下來,我能走。”
白書延低沉著臉:“別亂動,你再亂動,我就把你扔下去。”
梁向暖不再打白書延的胸口:“你放我下來就好,我可以過去。”
白書延自嘲:“怎么?怕別人看到?你穿著這么高的鞋小心一會兒又把那個腳崴了。”
梁向暖被懟的啞口無言。
白書延看著安靜窩在懷里的梁向暖,他雙眼迷離的看著梁向暖:“這好像是我第一次,擁住你。”
梁向暖想事情想的入迷,她沒有聽到白書延說了啥,她抬頭問到:“你說什么?”
白書延笑著搖了搖頭,他全身心的投入了這個夜晚。
到了劇院門口,白書延放下了她。
白書延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梁向暖想叫住他,可是他走的很快,梁向暖還是看著他離開了。
宋南陽在樹下,他看到了一切。
他緊緊抓住花的根莖,玫瑰的倒刺劃傷了他的手心。
紅色的血液順著根流向了紅色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