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梁向暖就慢慢地睜開了眼,她醒來發現自己趴在了宋南陽的床上睡著了,身上還披了一個薄毯子。
她覺得有一個視線緊緊的盯著她,她抬頭看去,發現宋南陽早醒了,他用手撐著腦袋,看著梁向暖。
梁向暖看宋南陽側著身子,單手撐著腦袋,活像一個勾人的妖精。
宋南陽看著發呆的梁向暖笑出了聲:“看來,你很滿意我的樣子啊。”
梁向暖回了神,她紅著臉哼了一聲:“也不過如此嘛。”
梁向暖趴著睡了許久,胳膊有些酸了,她想用另一只手去捶捶胳膊,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手還被宋南陽握在手里。
她小心的往回抽了抽,宋南陽知道了她的用意,使勁的握住不松開。
梁向暖瞪了他一眼,可是他還不松手,甚至還把玩起起來。
宋南陽的大掌帶有一點薄繭,他撫摸過的地方像是有電流一樣,讓梁向暖為之顫抖。
梁向暖臉也紅,脖子也紅,她使勁抽了出來,瞪了宋南陽一眼就跑出去了。
宋南陽不禁笑出了聲,梁向暖在門口聽到他的笑聲臉更紅了。
宋南陽看著自己的手,他雙手合十,握住自己,仿佛像是在和梁向暖牽手一樣,畢竟手上還有她的余溫。
梁向暖出了房門,也不知道該去哪里,于是她想了想先去幫宋南陽買早餐。
她到了醫院的食堂,排隊買飯,突然一個人的身影很是熟悉,梁向暖端著餐盤剛想點菜,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放下盤子就向那個人追去。
后面的大媽沖著梁向暖喊到:“這位女士,你還取餐嗎?”
梁向暖根本沒空回答,她一直在找剛才那個人的身影,怪不得讓梁向暖這么熟悉呢,原來他就是白書延的兄弟,那次和許容打架的時候看到過他,他還做了自我介紹,說他叫張勇,很是崇拜白書延什么的。
梁向暖這幾天一直沒見到白書延覺得很是奇怪,雖然他只堅持上學一個星期,但也不至于這么多天沒來,但她也沒有認識的人可以了解白書延,這個張勇是白書延的兄弟,應該可以從他的口中得到一些消息。
梁向暖終于追到了張勇,在電梯馬上要合上的那一刻,她按了電梯。
張勇看到梁向暖一臉驚訝,他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了她。
梁向暖直接切入正題:“張勇,白書延為什么這幾天沒來上學?”
張勇一聽,低下了頭:“白哥,生病住院了。”
梁向暖覺得頭大,他又進了醫院:“什么病?嚴重嗎?”
張勇有點哽咽:“白哥,他是被人打的了,他差點被人打死。”
梁向暖驚了:“快帶我去看看。”
張勇帶著梁向暖去了白書延的病房,白書延傷的很嚴重幾乎全身都綁了白紗布。
“怎么會這樣?”梁向暖一臉不可置信。
張勇望著白書延:“我也是今早剛知道白哥被打成了這樣,聽說昨晚被送進的醫院。”
梁向暖心里一抽,她不知道白書延怎么會傷的這么重。
張勇看梁向暖擔心的樣子,他心里又憋不住秘密,于是他把梁向暖叫到了醫院的花園里。
梁向暖走在曾經退過白書延的路上心里有點五味雜陳,她聽了張勇的話終于知道為什么白書延如此的叛逆目中無人。
原來,白書延的母親是被氣死的,白書延的母親生下了白書延便生了病,身子骨很弱,一旦感冒發燒就很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那天晚上,白書延和媽媽剛從游樂場回來,就看到家里狼藉一片,在玄關處還有一雙女士高跟鞋,白媽媽知道了白書延的父親風流,但是沒想到居然在家里做這種事。
她把小白書延支走,去了主臥,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顛鸞倒鳳瞬間氣炸了,她上去就打了女的一巴掌,那個女生嚇得立馬披上被子,躲在白書延父親的背后。
白書延的父親正在興頭上,突然被打斷很是不開心,他把發瘋的白書延母親推開:“曼歌,鬧什么鬧?”
劉曼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氣的手指都在顫抖:“白瑋,我知道你風流,但是你風流在家里,你讓書延看到會怎么想,書延還這么小,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白瑋置之不理,他拉著沈秀秀的手,把沈秀秀抱在懷里,低著頭溴著沈秀秀頸肩的香味。
劉曼歌急眼了,她用力將兩人扯開,白瑋大掌一揮,打在了劉曼歌的臉上。
劉曼歌捂著臉痛苦:“白瑋,你抓緊和這個賤人給我滾出去。”
沈秀秀看劉曼歌這么柔弱,當即就不害怕了:“我說黃臉婆,你有什么資格讓我滾出去,該滾的人是你吧。”
劉曼歌被一個小三欺負了,她心有不甘,她指著沈秀秀就要破口大罵,可是突然有一口氣沒出來,劉曼歌就倒地走了。
白書延在門縫里看到了一切,從此以后他開始變得叛逆,事事都和父親逆反著來,他覺得父親和沈秀秀是害死他母親的兇手。
就在前兩日沈秀秀的生日宴上,白書延沒有去,白瑋派人綁了他,把他綁回了家里。
白書延回了家處處和白瑋作對,然后在沈秀秀的挑唆下,白瑋用棍子打了白書延,白書延從中從沒喊疼,也沒有向白瑋求饒。
白瑋被白書延氣狠了,下著大雨讓他跪在屋外一整夜,白瑋的繼子江良還趁著白書延毫無還手之力,把他照死里打了一頓,被白家的管家及時制止,這才撿回了一條命。
梁向暖聽到這里,很是唏噓,沒想到白書延經歷了這么多,下著大雨自己的父親和別的女人恩恩愛愛在一起過生日,只留他一人跪在雨夜里。
父親不疼愛,繼子對他拳腳相加,還有繼母從中的挑唆,梁向暖終于理解了白書延在一個叛逆的外表下有一顆渴望被愛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