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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都市傳說

十年后,太陽歷8年。

舊歷2063年末,十八英雄月球凱旋,接管統領全人類,彼時普通人類疲于奔命,諸異能者聯盟各自為戰,在十八英雄的統合之下,全人類放下種內隔閡,消除矛盾,組成了以十八英雄為首的英雄會議,作為全人類最高掌權機關,團結所有幸存人類,共同生存,以求發展。

舊歷2065年,英雄會議經過多次會議研究討論最終形成兩條決議:一、擱置人類種族內部矛盾,共求發展,普通人類與異能者享有同等公民權利,禁止異能者隨意殺害、傷害普通人類,并頒布《地球人類和平共存法案》;二、廢止舊歷紀年,自舊歷2066年1月1日改稱新歷紀年,為太陽歷紀年,舊歷2066年1月1日改為太陽歷元年元旦。

南崖市,振興小學,一個普通的混合制學校。自太陽歷元年元旦開始,在英雄會議決議強有力的落實下,南崖市開始復興工程,興建大量混合制學校,不是要求男女混合,而是異能者家庭與普通人類家庭混合,振興小學便是其中之一。

“叮鈴鈴鈴”

下午五點,振興小學教學主樓樓頂的喇叭準時響起下課鈴聲,一大批充滿活力的孩童從教學主樓沖了出來,熙熙攘攘,人聲鼎沸,顯得十分熱鬧。

“喔喔,終于下課了。齊老師的課實在太無聊了,聽的我昏昏欲睡的。”

一個小男孩高興地說著。

“是啊,聽說其他老師的異能體系解析課都特別精彩,能見識到各種特別絢麗的異能力。”

另一個戴眼鏡的男孩回應道。

“我聽我媽媽說,齊老師是我們學校里面唯一一個不是異能者的異能體系解析課老師,其他老師都是異能者,會異能的自然能表演了。他呀,光會說,一點意思都沒有。”

旁邊一個女孩插嘴說著,表情上有著一絲不屑,顯然在她媽媽口中,這位齊老師不是什么正面積極的角色。

“其娜,別亂說。齊老師可是劉校長親自請過來上課的,如果只是個普通人類,怎么可能被劉校長尊敬呢。”

開頭說話的男孩反駁道。

“筱往,那你說說他為什么只會說,不給我們表演一下。”

其娜不服氣。

“那個。。。齊老師既然能讓劉校長親自去請,肯定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嗯,我敢打賭。”

筱往仍自嘴硬,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哼”

其娜也不肯服軟,又看著另一男孩。

“中世,你說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感覺他講的東西很深奧,有時候我感覺能聽得懂,有時候又感覺聽不懂。”

中世右手摸著下巴思索著,不緊不慢的說著,突然拍了下腦袋。

“筱往,你也姓齊,不會這個齊老師是你的什么親戚吧?看他這七老八十的樣子,不會是你的爺爺或者太爺爺吧?”

中世一臉被我猜中了的神情看著筱往。

“你這文化也是沒誰了。”

筱往扶額道。

“我是姓祁,祁連山的祁,齊老師是姓齊,齊天大圣的齊。”

“那不都是齊嗎?”

中世小聲嘟囔。

“你們說,這個齊老師到底有什么特別的呢?”

其娜問道。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聽大人們說過,齊老師來自一個神秘的組織,是個很厲害的組織。”

中世回答道。

祁筱往沒有出聲,其娜和中世都是出自異能者家庭,而他只是普通人類家庭的孩子。雖然他們三個關系很好,其娜和中世本人不會對他有什么歧視。但是家里的其他成員尤其是異能者可不一定會這么親切。

自英雄會議頒布《地球人類和平共存法案》以來,異能者無故殺害、傷害普通人類情況的發生率急劇下降,到太陽歷8年,已經接近于零了。但是那刻在骨子里的自視高人一等的感覺和歧視卻不是一道法案可以消除的。自亂世以來,異能者從血和火之中殺出一條血路,雖然沒有救助普通人類的意思,但實際上也保存了大量普通人類。只是在異能者看來,他們不再是普通人類,與普通人類已經不是同一物種了,只是還沒有形成生殖隔離而已。

所以在之前,有異能者提出要人為促成生殖隔離,不得普通人類和異能者進行生殖行為,確保異能者血脈的純潔。

在那個時候,確有大批異能者信奉這種說法,雖然圈養著許多普通人類以泄私欲,但到傳宗接代的時候還是選擇同為異能者的異性。只是到后來,異能者們都發現雙異能者生育后代的概率大幅降低,并且生育出的后代中大量出現早夭現象,才漸漸地摒棄了這種想法。

異能者歧視普通人類是刻在骨子里的,但也是冷漠的,除少部分已殺戮普通人類為樂的異能者外,大部分異能者只是將普通人類當作奴隸和牲口般的存在,圈養只是因為生活需要。而真正狂熱地想要折磨、踐踏普通人類的,卻是那些崇拜、敬仰、歸附于異能者的普通人類,他們將異能者視為神靈、視為主人,將同為普通人類的人們視為敵寇,靠著折磨他們的肉體和精神,踐踏他們的尊嚴來表示忠誠,就像是一條條忠心護主的狗一般。另一方面,他們也靠著這般殘害同胞的行為來撇清自己和普通人類的界限,遮掩著自己自卑、微妙又脆弱的內心。

“是嗎?哪個神秘的組織啊?”

其娜問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大人們沒說。”

中世搖頭,轉頭問著。

“筱往,你呢?”

“你們都沒聽過,我怎么會知道啊。”

祁筱往搖了搖頭,他作為普通家庭的孩子,怎么會知道這種辛秘呢。一個圈子一種生活方式,他家只是個普通人類家庭,每天為著生計忙里忙外,沒有時間也沒有資格去跟人談論這種話題。

“不管了,以后有機會跟蹤齊老師回家不就知道了。”

其娜說著,打定了主意。

“那我們今天去干嘛呢?”

中世問道。

“我今天要早點回去,家里面還有活兒等我回去做呢。”

三人邊說邊走,已經走到校門口。祁筱往說著就要跟二人分道揚鑣。其娜一把抓住了他的左手,不讓他走。

“不行,你最近天天都一下課就回去,都沒跟我們一起玩。”

其娜一只手抓住祁筱往的左手,說著又一只手一起抓了過來。

“其娜,我家里真的有事,今天沒辦法陪你玩。”

祁筱往右手撥開其娜的雙手,左手往回抽。

“不要,你今天必須陪我玩,不然我就再也不跟你玩了。”

其娜雙手卻沒有被他掙脫,死死拽住他,小嘴嘟起來,直勾勾地看著祁筱往的眼睛。

“好吧,只能玩一小會兒哦。”

祁筱往無奈地同意了。他被其娜那紅色眼瞳看的有點心虛了,雖然他是普通人類家庭的,但是父母是做點小生意的,雖然沒有什么地位,也不是大富大貴,卻也沒有需要他回家干的活。之所以他沒有活要回家干還要一下課就回去,是因為母親跟他說附近的鄰居傳他和其娜走的很近,從小就是異能者的狗腿一個,長大了又是個禍害。

“往兒,媽媽相信你不會跟那些人渣一樣做異能者的看門狗的,但是人言可畏,如果人人都說你是狗腿子,就算你不是你也說不清的。聽媽媽的,以后少跟那些異能者家庭的孩子玩兒了。”

祁筱往腦海中回想起母親的話,浮現出母親跟他說這話的時候,雙手溫柔地托著他的臉,眼神里滿是擔憂的神情。

自那以后,祁筱往便每天找借口不再跟二人一起玩,但是今天終于還是沒能走掉。

“那我們去玩什么呀?”

中世又問道。

“嗯,我也沒想好。”

其娜思索著,鮮紅的嘴唇又嘟了起來。

“不知道干什么的話,那我還是先回去了。”

祁筱往順勢又要離開,但他還是沒能掙開其娜死死攥著的雙手。

“那那,我們去廢墟區吧。”

其娜急了,說出了一個目的地。

“你不會。。”

祁筱往剛想說其娜是隨便說的一個地方,就被中世打斷了。

“嗯,你們聽過廢墟區的傳說嗎?”

中世問二人,二人都搖頭,顯然沒聽過這個傳說。

“聽說廢墟區里面有幽靈,南崖市復興重建的時候也把廢墟區列為重建范圍,但是在外圍施工的時候就碰到諸多阻力,尤其是那些晚上出來搞破壞的幽靈,搞得他們被迫在晚上停工,可是幽靈還是不依不饒,晚上不動工,就把白天動工做的工程全部破壞了,聽說有強大的異能者出面解決幽靈,但還是沒有辦法,最后只能灰頭土臉的離開,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中世饒有興致地介紹起廢墟區的傳說來。

“不是吧,這你都相信,你沒上過自然科學課嗎?這世上怎么會有幽靈,你倒是說說,幽靈存在的科學依據是什么?”

祁筱往不信中世說的這些,他是個普通人類,堅信科學才是人類真正的武器。

“科學本來就有局限性,你倒是用科學解決一下異種能量的事實?”

中世也反駁道,他也不相信會有幽靈存在,但是卻不想被朋友直接否定。

“這個,肯定會有辦法解釋的,我會找到辦法來解釋的。”

祁筱往回答不上來,卻也強自嘴硬道。

“那我們現在出發,去見識見識這個幽靈。”

其娜好不容易確定了個目標,不肯輕易放祁筱往回去,便直接決定去探一探這個廢墟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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