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以后這就是你的住處,還有,有什么事就吹響這只骨笛,我立馬到。”離辭微皺著眉頭不耐煩地吩咐著。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如果沒有什么大事的話就別喊我了,師傅雖讓我帶著你,但不代表我就要跟在你身邊教導,修行者靠的是“悟”,懂了沒?告辭!”
說完不等離笙繼續詢問便如同躲瘟疫一般消失在原地,徒留離笙獨自面對荒山般的山頭,以及………破敗不堪的茅草房。
“這房子………怕是《陋室銘》都不敢這么“漏”,這是人住的地?”離笙圍繞著屋子溜達一圈,發現某些地方還漏了,不僅如此,周圍除了沙石便無它物。
“這是多少年沒人住了?我這是給自己挖了個坑嗎?唉~”離笙看著面前這破敗不堪的屋子,認命地向前走去,推開那搖搖欲墜只剩幾塊板頑強貼在墻的“門”。
“吱呀~”
“砰~”
“???”
離笙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跌落在地揚起一片塵土的“門”。
門,卒。
“這么磕磣的嗎?逗我玩呢!”一只腳重重地踏在犧牲在地的門上,腳的主人不解氣地又重重踩了幾腳,讓本就脆弱的門板成功地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出完氣的離笙,此刻才意識這屋子唯一算是個遮擋物的“門”已經沒了,這下這屋子算是四面漏風了。
云影飄忽不定,月光如同上品的綢緞滑落下來,群星閃爍,顆顆連成線,點點構成圖。風,拂過,帶來些許塵土,迷了淚人眼。
“啊~~切~!,凍死我了!這該死的風!”離笙躺在被收拾的略微干凈一點的床上,可惜這床就只有床板,她不得不裹緊衣裙蜷縮成一團,借此保持體溫。
時不時便會有風吹來屋外的塵土,好幾次睜眼都有沙礫被吹進眼眶。引得她不時流眼淚,久而久之,眼邊的淚水她都忘了是沙粒落了眼還是難過。
“姐姐?!?
月,攀爬到了最高點,月光透過屋頂似一層薄紗覆蓋在床上蜷縮成一團的小人兒,瑩瑩的淚珠掛在如扇羽班的眼睫上,欲落不落,時不時隨著夢中人身體一陣輕顫,便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不可控地滑落。
“真是個討人厭的丫頭?!?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床邊,遮擋了月光,那雙背對著月在黑夜中燁燁生輝的綠眸一眨不眨地緊盯著床上的小人兒。
“要是就這么凍死了,那老頭還不知道要怎么罰我,麻煩!”原本微皺的眉頭皺的愈發的深,滿臉的不耐煩。
“唉~”
離澤輕輕托起床上熟睡的小人兒,寬大的衣袖蓋住她凍得發顫的身軀,一瞬消失在原地。
風,停了。月,也被云影籠罩。
夢中人的淚不知不覺也干了,獨留輕輕淺淺的淚痕。
“姐姐,姐姐,別走!別離開我!別走!”離笙猛地驚醒,剛剛的一幕似真實似夢境,她差點淹沒其中,掙扎著脫離夢境,而身上也被驚起一絲冷汗。
“這是?”離笙此時才發現滑落到腿上的錦被,感到一陣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