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冷風倏地吹來,四周的花草在左右搖晃,看著像是在向它們的“巡邏人”招手,宋頌一股寒意從背脊升起,然后她慢慢轉頭。
那條蛇還在那里沒動,別的毒物也都沒動,她是不是太緊張了?
匆匆檢查完毒草生長狀況,澆了點水,宋頌關門離開。
她再回頭看,總覺得那個院子里有一張幽幽大口正沖著她。
拂云殿。
火神不請自來,拎著一壺酒大咧咧坐在案上,看著老友露出一臉神秘的笑。
“你說你那小徒弟離家出走了?你也有今天?你為何不同她說清楚?”
云沂端坐如鐘,抬眼中也沒什么表情,真是個沒有感情又無趣的老神仙,這是風神對他的評價。
“還不是時候。”
火神驚奇看著老友,“那何時是時候呢?等你小徒弟和別人走了?”
“不可能?”云沂篤定宋頌不會和別人走。
“那可不一定,我看宋頌可是有主意的很呢,她這些天不是沒見你嗎?”火神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又說:“前些天我正巧碰見武將軍,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云沂冷著見不說話,顯然猜到了什么。
“我看到武征將軍送給宋頌一個玉簪子,你說武征為什么要送給宋頌簪子?”
明知故問。
“你這府邸真是無趣好多年,好不容易有個活潑的徒弟又被你氣的離家出走,云兄你真是越過越回去了。”火神拿著折扇晃來晃去,輕笑一聲,遠遁了。
怕他再不走,某個無趣的神仙會“毀尸滅跡”。
宋頌這邊的草藥園子里來了個不速之客,來人一身黑衣,束著高冠,和她們兩個的第一次見面大為不同。
單是云崖臉上那股傲氣就讓宋頌火冒三丈。
“怎么,來找茬?”
“師妹這么大火氣?”
宋頌冷笑一聲:“你管的著嗎?”
“我是你師姐,按理來說管的著。”云崖上前一步,臉上似笑非笑,上下打量宋頌。
“就是云沂親自來了,他也管不到我。你算哪根蔥那顆蒜,我不招你,你少惹我。”宋頌沖云崖翻了個白眼,一副被她惡心到的樣子。
這些神仙真都是自作多情的好苗子。
云崖裝作驚嘆一聲,一直盯著宋頌,“我要說我就惹你呢?反正現在也沒別人,你也打不過我,是不是小師妹。”
宋頌猛看向云崖,皺著眉,不過瞬間又放松下來,“你不會冒著被云沂發現的風險去做這么蠢的一件事。你要是想來惡心我,那恭喜你,已經惡心到了,你可以走了。”
因為宋頌的“直白”,云崖臉上的淡然開始一點點皸裂,最后化為不屑,甩袖離開。
宋頌輕呼一口氣,坐在躺椅上學著老君享受愜意的“老年”生活。
還沒說什么就受不了,神仙吶~玻璃心。
云沂她還是要問的,只是不是現在。
又過了幾天種花養草的日子,距離從凡間回來已經過了七天,還有三天。
她要提前去地府一趟,去之前要找老君要回血鈴鐺,血鈴鐺是閻君送她的寶貝,能讓她自由出入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