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慕容靖猛然從床上坐起來,大喊出聲將守在一旁的任雪盈都嚇了一跳。
“這中氣挺足看來是沒啥問題了。”莫承玥笑的風騷卻是掩蓋不住他眼下深深的青黑。
“你啊,可真是要嚇死為師了。甫一出關就看到你被那人抱在懷里,全身都是傷口,那小臉白的……”任雪盈早年受傷,沒了生育孩子的能力,一直以來三個徒弟在她心里就是她的孩子。慕容靖傷的那樣重,就像在她心上剜下了一塊肉!
“卿卿呢?他怎么樣,有沒有受傷?”慕容靖如今只能依稀記得他手凝冰凌將那狗熊一招斃命,渾身的氣勢比師父還要強大。
“他離開了。但是……給你留了一封信。”莫承玥努力忍住眼中的淚光,從懷里取出薄薄的信紙遞給慕容靖。
雖然他很討厭那個慕容卿。那人時不時裝弱害他被小師妹教訓,還總是對他這個師叔表示輕蔑。可當人真正離開時,那種由心而發的不舍還是讓他很難過。
阿靖親啟:
江湖事未平,
身不由己。
以一年為期,
三書六聘,
紅妝十里。
卿留。
“他都想起來了……這個時候還不告訴我真實身份,肯定是個見不得人的大壞蛋!”慕容靖臉上的甜蜜藏都藏不住,看得莫承玥都奇怪起來。
“你怎么笑得這么蕩漾?他人都走了,不回來了,你不傷心啊……”
“誰說不回來了?”
“他親口說的,慕容卿就此拜別,后會無期。我騙你做什么?”莫承玥想起那場景就心口痛。
“哦。因為下次他就不叫慕容卿了。”
“那他叫什么?”
“我叫他夫君呀!”慕容靖刷得將自己藏進了被子里,不出聲了。
留下嘴巴大得能裝進雞蛋的莫承玥和差點兒失了優雅風范的任雪盈。
天心派小輩中的大弟子無故失蹤了,滄冥山派宗主晏長瀟卻重出江湖,一時間武林震動。不少流言說那晏宗主死得凄慘心有不甘化為厲鬼又殺了回來,誓要取萬毒門門主和合歡派宗主的首級。
滄冥山派,凌波峰,望月樓。
“他們說得可真沒錯兒,你小子比厲鬼還可怕!老夫信了你的邪要幫你做事!”謝無虛手上還綁著繃帶掛在胸前,一副可憐兮兮的慘樣,控訴晏長瀟的無情,“好歹十幾年的交情了,你……”
“我借刀殺人、兔死狗烹成了吧。謝老頭,差不多行了,你那只手是被任雪盈打折的,干我何事?”晏長瀟將腰間的小荷包解下來,放到檀木盒子里收好,琥珀色的眼睛清明有神,平日里寒涼的眼神觸及荷包上粗拙的卿字變得溫柔異常。
“今晚?”謝無虛問道。
“對。”
“他全身是毒,別大意了。”
“知道,你也別總賴在我這兒。天心派是個好去處,你不是想見她……”
謝無虛如今儼然成了滄冥山派的常駐民,飲冰閣直接交給了自己的師弟,美其名曰要與晏宗主探討“情”的奧秘。
當然由于他資質太差,尚無成效。反而因為耍流氓被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