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自那以后,荊小姐如愿以償的陪同著海東一塊守夜,并且其間順利堅持下來了,海東母親家鄉的親戚還以為他已經結婚了。
往后時日,我不曾去過白橋。
平常似乎掩蓋了恬淡的時光。好像我與世外斷絕了任何交際,甚至是失去。
直到一天,一個落日市乃至全世界都會歡鬧的日子。
我原以為就該故步自封下去,可是,不盡然!
晚上,我打算如往睡去,忘卻周圍所有的吵鬧,日復一日死寂下去。偏然,那該死的門鈴卻響了。
當我懷有怨念打開門時,外面站著的還是不變的倆人,他們都快成為我的守門神了。
“大哥、大姐這么晚了,很遺憾,晚餐的時間已經結束了。”
“我們只是來探望孤獨的你,新年好!”他們著急地擠進了我的公寓,無視了我片面的拒絕。
“什么啊!過個新年依然和圣誕一樣,一點氛圍都沒有!不過,好在還有我們!”海東從他帶來的禮物之中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紅色窗花和其余裝飾品。
“倪兒,客廳和書房幫他掛滿!”
“好嘞!”
兩個人自說自話就開始往我窗戶上貼窗花,話說,紅色的紙帶就別掛在天花板上了,怪嚇人的。
雖然我由心想要保持孤寂的狀態,但誰能拒絕又重新點燃的希望呢。我們忙活了好一陣,總算是將所有裝飾都弄完了。
“荊小姐不回家過節嗎?海東不去我倒是可以理解。”我們在客廳落腳,一同享用著新年饋贈的點心。
“我才不去和他們倆過節呢,以前帶我出去玩,感覺我就是多余的產物。今晚,我給小林準備了驚喜。”
“什么?”聽她一說,我也開始對新年多了份期待。
“啊?你什么時候給林兄準備了驚喜?我怎么不知道?”海東一臉匪夷所思。
“不告訴你!等下小林就知道了。”她調皮地朝海東嘟嘴,海東卻一把抓住了她的鼻子。
“叫你嘚瑟。”
“很痛的!快放開啦!”
他們正歡鬧之時,門鈴響起,剛好給了我空閑通氣的機會。
“來了!荊小姐,是你給我派送的快遞驚喜嗎?”
“打開你就知道了。”
“是嗎?”
開門的瞬間,確實讓我意外。門口站著瑟瑟發抖的星芮灣,她和屋內的兩個野蠻人沒什么兩樣,二話不說,直接擠了進來。可能她認為屋內只有我一人,進去之后,她僵持著與沙發前的兩位對視,場面在尷尬中靜止。
“這就是荊小姐的包郵禮物嗎?”我來到星芮灣面前安排她坐下后,氣氛才隨后緩和。
“啊!不是...還沒有來...”
“這位是?”海東似乎已經忘記了我與星芮灣的事情。
“我是星芮灣,高中和林夕一個班的。”她朝著海東和荊小姐介紹起自己。
“你就是那個...甩了林夕的女人吧!”海東恍然大悟,不過他沒了以前的怨氣。
“小芮,新年快樂!”荊小姐不要隨意給剛認識的人起些奇怪的名字啊。
“我這里沒有電視機...”現在,大家聚在一起就只能聊天了。
“忘了,林老弟還是一個被時代淘汰的人!”
“原來你說得是真的...”星芮灣看見海東手挽著荊小姐,眼神示意我。
“聊天,那我可有聊頭了...讓我來跟你們講講林老弟高中時候的豐功偉業吧!”
這家伙,為什么總是要用我作話題開始的根基。無所謂了,起碼荊小姐和星芮灣倒是有些興趣,這樣也好。
“林老弟這個人啊,高中可是相當不得了呢。我行我素,完全是個只生活在自己世界的人物。還好當初結拜了我這位他人生的領路人,不然的話,他就沒有今天了...”
海東聲情并茂的闡述,不過確實如此,如果我沒有相識他,就不會有今天充滿樂趣的生活。
他繪聲繪色地講述著,以前小時候我們一起去稻田玩耍,沿著田埂走,我總是能摔倒于一旁的水渠之中,就算我再怎么注意腳下,結果都會踩空。因為無法跟上前面人的腳步,所以才有了海東這一位守護我于身后,將我從泥潭中拉起的人;不會用智能電器,我從小學計算機課程起步開始就損壞過好幾臺電腦,還以為是玩具,最后還把計算機外殼拆開了;高中時期,我有段時間特別沉迷電子小說,一次回家途中,我在路上看得太過專注,差點因此發生車禍;剛上大學,我特別擔心怎么在校園生存,結果仍然是不顧一切,只有專業課才去填報考勤。
事情的緣由起始于我自幼背離父母的關系。
叮咚。
“荊小姐還邀約了其他人?”我表示疑惑。
“...應該是驚喜來了。”
我從門眼中窺探,門外的人竟然是鹿小姐。
“請進!”我立刻打開了房門。
“是林夕的家里嗎?”她有些不太確定,身后跟隨著一個人影。
她的身后是一位我素未謀面的少女,留有烏黑的發梢,個子不高,不過五官身材的比例搭配恰當,她穿著和鹿小姐同樣的裙子,由外顯露著些許典雅氣質。
“姐姐,是這里嗎?”她的落音果斷干脆,不過卻非常柔和。
“進去吧!”
她攙扶著鹿小姐,跟隨我一同聚到了客廳。
“我是鹿小莞,是林夕的朋友,大家新年好!”
他們互相對面介紹,而我很在意那個陌生的少女,她很善于觀察,敏銳的眼神不斷掃視著我的房間,最終落于書房。
鹿小姐在她旁邊向眾人介紹道。
“她是我的妹妹,從小不太喜歡說話...”
她嬌小的身材筆直挺拔,看著比荊小姐還要瘦小。
“皇甫咲黛。”惜字如金。
皇甫咲黛?真是一個稀奇的名字,但又似曾相識。言語即止,歇息中,她會時不時瞟向我。是我引起了她的某種注意,還是她在打量我的個人。
“沒想到鹿小姐會來!”荊小姐突然對我眨眼暗示。
“是荊倪小姐的邀請。”
“剛才我們說到哪了?”海東倒會插嘴。
“說到小林怎么我行我素的!”
連荊小姐也如此,還好,鹿小姐融入了人群,而對角的少女則起身,走近我的身旁,小聲對我說道。
“你有一只非常漂亮的蝴蝶。”
我順尋她的目光看去,見到了位于書房桌面上的折紙蝴蝶。
“初次見面,姐姐受你照顧了。”她很有禮貌地答謝我。
“這倒不是什么見外的事情。”
“雖然姐姐很任性,但有你這樣一位能夠包容她的朋友,對此我深感欣慰,實在是緣分。”
“相識鹿小姐,我也如此。”
又是緣嗎?
雖然大家相聚在此的時間短暫,但我卻收獲了頗多的驚喜。
少兒的日子里,我要么與爺爺奶奶居住,要么結伴海東,根本沒有體驗過熱鬧的氣氛。
看著他們臉上的喜悅,或許平常也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