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
阮年著急的叫了一聲,還好還好,沒磕著,這要是真摔著了,門牙都得磕掉。
“沒事吧?”
阮年安撫的拍著顧曉的后背,顧曉看了路瑾言一眼,有些委屈,路瑾言看了她一眼,眼神冷漠。
顧曉搖頭,林西后怕的拍著自己的胸脯。
“臥槽,嚇死我了。”
“小心點,踩穩(wěn)再上。”
顧曉還是點頭,沒說話,心里莫名的討厭起了阮年。
她這副白蓮花的樣子真討厭。
前腳路瑾言冷漠的不扶她,后腳阮年就來關(guān)心。
她不需要。
鹿橘子追著宋子林跑的快,也不知道剛剛發(fā)生了什么,實在跑不動了停下來等阮年他們。
“路大佬,你有水嗎?給我來點,我快渴死了。”
鹿橘子熱的臉通紅,劉海都汗的濕嗒嗒的。
路瑾言打開包拿了瓶水給她。
他就帶了兩瓶水,怕阮年會渴,太多了又覺得重,這一路上阮年吃吃喝喝,現(xiàn)在倒也沒多少重量了。
“這是什么?有糖啊大佬,給我來一個。”
看到包里露出的包裝袋,鹿橘子伸手,路瑾言把包拉上拉鏈。
“沒糖。”
鹿橘子撇嘴,視線里突然出現(xiàn)一棵棒棒糖。
宋子林嫌棄的剝了糖紙遞給她。
“懶死你算了。”
鹿橘子嘿嘿笑著勾著他的脖子。
阮年看著鹿橘子有糖,下意識的淹了口口水,又偏頭看了眼路瑾言,默默把頭轉(zhuǎn)走。
這人肯定不給她吃。
“阮小寶,想吃糖嗎?”
阮小寶?這又是什么羞恥的稱呼?
路瑾言這是怎么了?自從那天跟她道歉了以后就莫名其妙給她取了N多個稱呼。
阮年回頭期待的看著他,搗蒜似的點頭。
路瑾言拿出一顆白兔奶糖,笑的狡猾。
“還跟我生氣嗎?”
這個問題問的阮年愣了一下,然后才反應(yīng)過來路瑾言說的是什么。
其實那件事阮年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多生氣了,但是當時是真的氣,氣的眼冒金星了都,所以才會發(fā)狠的咬他,咬完他,阮年就感覺順暢多了。
但是心里還是不樂意,所以一直端著架子不理路瑾言,后來他耍無賴的非要給她背課文,那時候阮年已經(jīng)不氣了,只是裝模作樣板著臉跟路瑾言說話。
那條牙齒項鏈是她本來就打算送給路瑾言的,但是因為要保持形象的生氣,所以一直沒給,上禮拜給他的時候其實她就跟他和好了。
這事都過去兩個多禮拜了,沒想到他還記得。
頭立馬搖成撥浪鼓。
“不氣了不氣了。”
路瑾言失笑。
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剝了糖紙喂進她嘴里。
“含著不許嚼,待會假牙再掉了。”
阮年笑著跳腳,故作氣惱。
“你才有假牙。”
這山不是很高,山上是個燒烤區(qū),老遠就聞到一股煙味跟烤肉味。
地方很大,只是因為人多,燒烤架冒著煙,有游客一邊喝酒一邊抽煙,就讓這地方看起來有些不衛(wèi)生。
“老王,這也太臟了。”
宋子林湊到王立人身邊,特意壓低了聲音。
王立人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一個爆栗。
“臟什么臟?吃到肚里都一樣,你就是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就該來體驗一下凡人的生活,別把自己當什么矜貴的大少爺。”
“我就說說。”
宋子林捂著頭委屈。
路瑾言站在上來的那里不愿意動,眉頭深深的皺起來,如果不是阮年在這里,他立馬轉(zhuǎn)身下山。
阮年看到這兒也遲疑了一下,如果說路瑾言天天跑出去玩,什么街邊網(wǎng)吧大排檔也都見過。
那阮年真的就是養(yǎng)在溫室里的花。
她出門要么打車要么司機接送,到目前為止還沒坐過公交車,去做的兼職都是別墅區(qū)孩子的家教,要么就是模特的拍攝場地,這樣的地方在她的記憶里有,可是很不起眼,不起眼到她根本無法體會。
轉(zhuǎn)而阮年就興奮了,她聽說大排檔路邊攤最好吃了,燒烤肯定更好吃。
“走啊走啊,我們快過去。”
說著一臉興奮的拉著路瑾言過去,鹿橘子跟宋子林搶了一個燒烤桌揮手叫他們。
“等會。”
阮年剛要坐下,路瑾言半道截住她,從兜里拿出餐巾紙,仔細把凳子擦了幾遍。
阮年嘴角微抽。
“沒,沒這個必要吧?”
鹿橘子拉著阮年的手撇撇嘴。
“這還是輕的,你看那邊。”
阮年順著鹿橘子的視線看過去,在不遠處的一桌。
秦凱旋他們幾個已經(jīng)拿肉準備烤了,路漫漫一臉不情愿的被按在祁修遠的腿上。
“我能自己坐,大熱天我干嘛非要坐你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