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阮年是我的,再讓我看見你對她圖謀不軌,老子管你是不是老師。”
江闕笑著搖搖頭,嘆了口氣。
不得不說,十六七歲的少年,多少還是帶了點幼稚。
“路瑾言同學,威脅老師是不對的,我跟年年只是普通的師生關(guān)系。”
“年年?”
“……阮年同學,她是個很聰明女孩,也很會舉一反三,物理是她的弱項,我只是盡我所能幫助她。”
路瑾言聽他說的冠冕堂皇,其實只信了半分。
江闕每次看阮年的眼神都不對,那根本不是一個老師對學生該有的眼神。
他又不瞎,也不是什么無理取鬧的人,對江闕他就莫名產(chǎn)生敵意,這是男人對情敵天然的敏感。
“最好是這樣,如果讓我發(fā)現(xiàn)你對年年一絲別的感覺,我讓你在京市混不下去。”
江闕微微蹙眉,他覺得路瑾言身上的戾氣太重了,他不太喜歡阮年跟這樣的人待在一起。
阮年會受不了的。
“路瑾言,你太霸道了,這樣對阮年不好。”
“關(guān)你屁事。”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如果你改不掉,我會阻止你跟年年在一起。”
江闕冷下聲音,可以說有些嚴厲。
路瑾言皺眉,回頭看著江闕。
他憑什么一副家長的語氣?
這么護著阮年還說對她沒企圖?
“你說什么?”
“我說,我會阻止年年跟你在一起,年年需要一個溫柔的男朋友,不是一個偏執(zhí)狂。”
“你他媽想死是吧?”
路瑾言突然沖上來拽著江闕的衣領(lǐng)。
路瑾言十七歲身高卻跟江闕沒差多少,江闕將近一米九,路瑾言因為一直打球也有一米八五,兩人在氣勢上誰也不輸誰。
路瑾言的戾氣外露,很是懾人,而江闕眸色暗沉,是潛伏的冷意。
“溫柔?你說你自己嗎?說什么師生關(guān)系,真他媽惡心虧你說得出口,老子就知道你圖謀不軌。”
“我告訴你,阮年是我的,從小就是我的,她全身上下老子都印過標記,別他媽不知好歹,除了我,誰都不許碰她也不許肖想她,不然……”
阮年下了課沒著急去吃飯,把最后一點筆記整理完,打算把筆記本還給江闕再去吃飯,鹿橘子陪她。
兩人剛到辦公室門口就聽見里面有聲音,鹿橘子按住她的手,兩人就聽到路瑾言的話。
阮年抱緊筆記本。
那一句她全身上下老子都印過標記讓她驀地臉紅,不是害羞而是一種屈辱的無地自容。
為什么要對老師說這樣的話?為什么要當著老師的面羞辱她?這種事情為什么要說出來?
“年年。”
鹿橘子小聲叫她。
路瑾言這個傻缺,這種話怎么可以對老師說,他是有病嗎?這要是讓別人聽到了,該怎么編排年年,他是豬嗎?
阮年突然大力的推開辦公室的門,屋里兩人都愣了一下。
尤其當阮年看到路瑾言還揪著江闕衣領(lǐng)的時候,她氣的眼睛通紅。
他在威脅老師?為什么?路瑾言就因為吃醋過來威脅老師,還說那樣的話?
她以為路瑾言已經(jīng)消氣了,沒想到他只是騙她。
“年年。”
“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阮年打斷路瑾言張口想要解釋,大聲吼道,眼淚崩線。
這是她第一次這么討厭路瑾言,討厭自己。
第一次這么討厭跟路瑾言從小親密的關(guān)系。
以前鹿橘子總是那這個打趣她,她并不覺得有什么,可是今天,他似乎炫耀的說出這句話,讓她感到了莫大的侮辱,好像她有多么的不堪。
為什么要對一個外人去說他們的關(guān)系有多親密?還是對老師。
“年年。”
路瑾言松開江闕追出去,身上的戾氣一下被打亂,變得緊張。
江闕要跟上去看看被鹿橘子攔住。
“江老師,您還是別去添亂了。”
江闕有點擔心,路瑾言就是個不定時炸彈。
這樣的話無論是那個女孩子聽了都不好受,萬一兩人脾氣都不好,路瑾言說不定會動手。
“我去看看。”
“別去了江老師,本來就是路瑾言的錯,你去了只能是火上澆油,放心吧,他不敢對年年怎么樣。”
還不敢怎么樣?那樣的話都說出來了,他還想怎么樣?他是把阮年當玩物嗎?
高興了就哄哄不高興了就隨便羞辱。
不行,年年絕對不能跟路瑾言在一起,他不放心。
鹿橘子像門神一樣擋在門口攔著他。
“同學,我去勸勸他們。”
鹿橘子一臉嚴肅,撿起地上的筆記本,把江闕推進辦公室關(guān)上門。
“千萬別江老師,他們小兩口的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的好,這是您的筆記本,年年用完了,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