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文背完了嗎?”
問的路瑾言一陣懵。
“呃……”
路瑾言咬著三明治含糊不清,一看他這樣阮年就知道他沒背完或者根本沒背,呼了口氣。
“算了,背詩吧,那個太長了。”
說著拿語文書給他翻古詩那一頁。
中午有午休的時間,阮年也向來有午睡的習慣,時間一到就打哈欠,把書收拾到一邊趴好閉眼。
路瑾言見她閉上眼,把書一放撐著腦袋看她。
阮年越趴越沒睡意了,她能感覺到旁邊那雙眼睛一直盯著她看,看的她全身都出汗了,又不好意思睜眼。
過了一會聽到路瑾言輕笑了一聲,隨后就感覺有陰影壓過來,一股淡淡的玉蘭茶的回甜夾雜著吸煙已久留下的煙草味向她靠近。
這兩種味道不太搭,一時間阮年屏了氣。
他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阮年嚇了一跳差點睜眼。
這是在教室,同學們都會看到的。
眼睫毛顫動了兩下還是沒睜開。
這時候睜眼一對視,多害羞啊。
心臟鼓動的太厲害,都要跳出來了。
等了幾秒,路瑾言湊近她的耳朵。
“小傻子,裝睡都不會。”
耳邊他低啞帶笑的聲音,氣息灼熱繞在她的耳廓跟側臉,讓阮年一下紅了臉,尤其是耳朵,紅的充血。
阮年還是沒睜眼,只是慢慢收緊了胳膊,然后整張臉都埋進了胳膊里,由胳膊擋著,嘴角慢慢流出笑意。
路瑾言看著那只通紅的小耳朵,一直笑著。
嗷,好可愛,好喜歡。
——
“年年,你在干嘛?”
鹿橘子吃著橘子靠在阮年的桌邊。
晚自習寫了一個多小時的作業,回到寢室他們都在玩手機了阮年還在寫。
鹿橘子看的都操心死了。
孩子太愛學習怎么辦?怎么讓孩子多玩玩游戲?
“整理一下筆記。”
阮年頭也不抬。
“你不上課都抄了嗎?”
鹿橘子彎腰看了一眼,看到阮年是把筆記抄到另一個本子上。
“嗯,我借了江老師的筆記,再加上我的,整理一份給阿言,幫他補補基礎。”
“蒼天了,年年,你得抄到什么時候去啊,這都高一下了。”
林西回過頭,阮年放下筆甩了甩手。
“沒事,我正好復習一遍。”
“路瑾言太幸運了吧,有年年這樣的未婚妻,真恨我不是個男的。”
林西可惜的握著拳頭,居然都開始嫉妒路瑾言了。
“唉我可不這么想,你看啊,當了男的呢就不能跟年年住在一起了,現在我們住一起,開開玩笑,還能時不時上/床/玷/污年年一下。”
鹿橘子挑眉,最后一句話說的很流氓,跟林西對視一眼,兩人皆是笑的色/瞇瞇。
“也對哈,哎呀,年年真是太軟了。”
阮年慢慢習慣了她們時不時帶點顏色的話,偶爾也跟她們開開玩笑,跟她們鬧了幾句又埋頭整理筆記。
時間一到林西跟鹿橘子搬著凳子放在一起等著VK戰隊的直播。
“one神太帥了吧,我要死了,這個男人我可以。”
林西抱著one神的定制抱枕激動的跺腳。
“我也行哈哈哈哈,這個男人長在我點上。”
鹿橘子認同的點頭拍著大腿。
“林爺也可以,我真是太喜歡他那個眨眼了,我他媽的要死了都。”
“對對對,林爺一看就是陽光美少年,我們家one神就是霸道總裁。”
兩個人一邊看直播一邊激動的聊天,顧曉前半段還能忍后半段她們聲音越來越大,她看著一頁書半天沒翻頁。
“你們倆能不能小點聲?吵到人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小點聲,對不起。”
鹿橘子舉起手雙手合十道歉。
路瑾言他們寢室都在直播打游戲,陳深跟羅文杰是后來加入他們戰隊的,因為打的不錯,所以一起參加了幾個比賽。
路瑾言照例的除了排兵布陣多余話一句不說,宋子林時不時聊幾句跟彈幕開玩笑,陳深跟羅文杰就更隨意了。
“這背景……我怎么感覺跟我們寢室那么像啊?”
鹿橘子看了半天撓撓頭,又看了一圈自己寢室。
經她這么一說,林西也湊近看了看。
“是挺像的,不過各個學校寢室應該都差不多吧?”
兩人也沒太糾結,彈幕倒是不停的在問他們是哪個學校的。
路瑾言看到了調整了一下攝像頭的角度,放大了他的臉。
宋子林跟著調整。
阮年抄筆記抄到半夜才睡,手指頭麻了。
周末去做根管消毒,打了局部麻醉,阮年還是哭的不行,回到家一句話沒說,窩在沙發上生無可戀,整個人都自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