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石撇到一個球跳過來,下意識的護了一下旁邊的阮年,路瑾言瞬間眸色就深了。
走出去懶懶散散到兩人面前,嘴邊勾著笑,身上卻透著危險。
“呦,談了?”
目光掃了徐晨石一眼落在阮年身上。
阮年垂眸并不看他,只是輕輕搖頭。
球場的人都圍過來,扒著網看這場戲。
“路瑾言,今天是你跟阮年一起做值日,你一個人大男人好意思讓她一小姑娘來扔垃圾?”
徐晨石不滿出口,路瑾言看著阮年的目光實在讓他不舒服。
他是什么意思?把阮年當成他的私有物?他追女生追的天花亂墜,阮年就必須只有他一個,這是什么道理?
路瑾言舔了舔牙根,笑了一聲。
“夠厲害的,沒談就這么護著你,我還小看你了,阮年。”
路瑾言的半看熱鬧半譏諷的語氣讓阮年實在受不了,把書還給徐晨石,拿過垃圾袋。
“我自己去吧,謝謝班長。”
說完從路瑾言身邊過去,從頭到尾,不看他,不跟他說話,可是看不出生氣,因為她笑的溫柔。
路瑾言皺了下眉,胸口悶了一下。
“阮年……”
徐晨石要追上去,路瑾言按住他的胸口。
“別他媽給臉不要臉。”
語氣盡顯威脅,徐晨石咬牙拍開他的手,轉身離開。
十二月份阮年請了晚自習的假每天去琴房訓練。
“很難過?”
溫楠遞了瓶水過來,阮年不好意思不接。
“謝謝。”
“抱歉,讓你難受了。”
阮年抬頭看她,這個女孩子笑著似乎也沒說的那么不近人情。
溫楠很厲害,古箏彈的特別棒,其實阮年也不討厭她,比起宋唯一,她竟然覺得還是溫楠跟路瑾言在一起比較順眼。
只是心里不舒服,所以練習時也并不交流。
“我不難受的。”
溫楠笑了一下摸摸阮年的頭。
“早聽說六班有個萌妹子,性格好長得好,聲音也好聽,上次見你真的是。”
“我不喜歡路瑾言你放心,我也會努力讓他對我死心,而且我有男朋友,我特喜歡他,任何人都休想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
溫楠連用了幾個我字開頭,以此來加強語氣,蹙起眉頭,眼里是對男友的認真跟對路瑾言的嫌棄。
想起這些日子的沸沸揚揚她心里陡然升起一股煩躁,眼里寫滿了討厭。
阮年沒說話,把水放在一邊,架好小提琴。
溫楠見此沒說話,悄悄退開回到自己練習的地方。
——
上次的事路瑾言后來回去想了一下,覺得還是有必要哄哄小丫頭,他也就是沒控制住,才那樣說她,不過阮年似乎并不在意,路瑾言感覺到了哪里不對可是他說不出來,總覺得兩人現在的相處模式有些疏遠。
周末回家阮年也是一整天都在書房里練琴,或者抱著試卷跟書來給他補習。
“還生氣?”
路瑾言摟著阮年的腰,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軟了聲音。
阮年溫吞的搖頭,拿出草稿紙,翻開書本找到知識點。
“這里都是化學公式,我們目前學的是在這里。”
阮年拿筆在公式下面劃橫線。
“那你最近都不理我。”
“第一題就是背公式......”
阮年話沒說完就被路瑾言抱到了腿上,臉被捏著看著他。
“我在跟你說話。”
阮年溫淡的眸子看著他并不言語。
“被欺負了?”
阮年搖頭。
“生病了?”
再搖頭。
“還在生氣?我跟你道歉好不好?你別生氣了。”
從前都是阮年對他說這句話,現在反過來阮年還有些不適應,搖搖頭。
“那你怎么了,突然這么冷漠。”
阮年輕輕拿掉路瑾言的手,摸摸臉。
“少爺,還有一個月就要期末了,這次月考你考的有進步,再努努力吧。”
問了半天也哄了半天阮年什么都不說只是苦口婆心讓他好好學習,路瑾言本來就沒什么耐心,好脾氣都被磨光,把阮年抱下來,冷著臉拿手機打游戲。
阮年自顧自說了半天,發現路瑾言根本沒在聽。
“少爺。”
阮年真的有些累,忙著復習期末考,練習曲子還要跟路漫漫練習伴奏,要給路瑾言整理這學期的筆記,怕他看不懂覺得煩躁,她要絞盡腦汁把每個知識點寫的盡量簡潔有趣。
小提琴琴弦磨得指尖生疼,脖子也疼,不斷地彈鋼琴,她的手指很累,累的拿筆都在輕顫。
還要保證路瑾言有進步,希望能讓穆晴嵐開心,希望他們母子見面能開開心心的,不再是因為一點小事就開始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