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點怕,這樣站在上面好尷尬,好像大家都在笑話她一樣。
捏皺了報名表阮年抿著唇紅了臉也紅了眼。
路瑾言踢了踢桌子,雙手抱胸皺眉看著班里的人。
“聽人說話要認真,你們爸媽沒教過嗎?”
上挑尾音帶著危險,班里一下子安靜如雞。
阮年看著路瑾言。
感激的同時覺得自己的委屈又擴大了一點。
“我報我報。”
鹿橘子高高的舉著手,安撫的笑讓阮年慢慢穩定了緊張的心思。
“還有其他人嗎?報了名是要上團課的,之后評三好學生和優秀團員都會優先考慮,這些會記到你們的檔案里跟到大學。”
“大學可以申請入黨,評獎學金的時候會擇優考慮,團課不難只有幾節課,如果現在不入,到大學再入會更麻煩。”
阮年跟緊張,嘴都有些不受控制,她怕說話磕巴就把字說的很慢也很清楚。
她不習慣說這么多話,也不習慣在這么多人面前說話,說完之后她松了口氣,感覺好像渡過了一大難關。
徐晨石站起來走到講臺。
“有意向的可以找阮年報名,的確現在入會更方便,而且我記得初中入的時候期末成績還加分吧?”
入了團的同學點點頭。
是加了分。
“初中入就是寫寫表格,高中還要上課,到大學入肯定更難,現在不入到時候萬一需要再想入就來不及了。”
班里同學小聲的討論,有點糾結了。
“謝謝。”
阮年小聲的對徐晨石說了句,徐晨石溫和的笑笑。
路瑾言翻了個白眼。
阮年走下來的時候輕松多了,回到座位鹿橘子就抽了一張表格走,察覺到路瑾言有點不高興,阮年心里疑惑。
“謝謝。”
路瑾言涼涼的看了她一眼。
“年年,給我兩張。”
顧曉伸手比了個二。
阮年遞過去兩張。
陸續有幾個同學問她要了表格,大都是女生,男生似乎沒有一點興趣,就只有徐晨石跟另一個男生,兩人還都是初中就入了團的。
整個晚自習阮年都在指導他們填寫表格,溫溫柔柔的聲音讓那些覺得后悔拿表的人都不好意思說后悔的話。
一次十個人,手里還剩了好幾張。
把定下來的人名單給王立人看過,阮年接到通知帶著人聽安排去上課。
“年年,困死了。”
鹿橘子打著哈欠倒在阮年身上。
阮年揉揉發澀的眼睛。
“再忍一會,馬上就結束了。”
一下課鹿橘子大大的伸了個懶腰,挽著阮年的胳膊回去。
“阮年。”
有男生跑到阮年面前擋住去路,阮年一臉懵。
“怎么了?”
“那個,能不能給個微信?”
旁邊還沒走完的同學看好戲的發出吁聲。
阮年臉皮薄不由得紅了臉。
拒絕不太好,但是她又不想答應。
“大庭廣眾之下的不好吧?”
鹿橘子挽緊阮年。
那男生撓撓頭。
“不好意思啊,那下次吧,拜拜。”
“多虧你了。”
“沒事兒。”
“長得好看又會撒嬌就是不一樣,全校男生都寵著。”
“那當然了,男生都吃這一套。”
“喂阮年,你跟路瑾言在談戀愛嗎?”
“談戀愛還有男生加微信?太不把路瑾言當回事了吧。”
有其他班的女生也不知是嫉妒還是怎么,你一言我一語用譏諷的語氣討論著。
女孩子之間太過平凡不會惹人針對,但是太過漂亮就不一定了,阮年看上去很好欺負,一看就是典型的哭哭啼啼的白蓮花。
女生最討厭這種愛裝的女生,而且她跟路瑾言還走的那么近,聽說還住一起,各種猜測讓她們對阮年更有敵意。
阮年看著她們沒說話,拉著鹿橘子要走。
她覺得這樣的敵意很奇怪,說不覺得難堪是假的,可是太過在意顯得她矯情。
她不是個喜歡解釋很多的人,而且這些人她也不認識,沒必要去解釋什么。
路漫漫看著阮年這副任人拿捏的樣子無奈的搖頭。
路家的孩子從小就帶著一股子囂張,因為他們本身就站在金字塔頂端,所以那身傲氣讓他們誰都不懼。
阮年是個例外,明明那么小就養在路家,偏偏長成了小綿羊,看著就好欺負。
“不過去幫幫忙?”
祁修遠也看到了偏頭看了眼路漫漫。
路漫漫搖頭。
“她要學會自己去對抗,我又不能一直幫她。”
而且看她旁邊那女孩子也不是什么好欺負的。
“嗯,長大了。”
祁修遠略微帶著笑意的話讓路漫漫有點不好意思。
牽著他的手眨眨嫵媚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