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年也不告訴她。
察覺到穆晴嵐有些銳利的眼神,阮年緊張的捏緊了裙邊。
“媽,快遲到了,我們就先走了啊。”
說著路瑾言順手拉著阮年的手腕跑出了門。
“......早飯。”
穆晴嵐反應過來喊道。
那頭路瑾言趕緊把阮年塞進車里,吩咐司機趕緊開車。
阮年雙手放在腿上交握,低著頭,蓋住眼里的黯然。
“謝謝少爺。”
路瑾言伸手捏住阮年的下巴,把她臉上的肉都擠了出來,阮年的嘴被擠的嘟起來。
“來點實際的,你親我一下。”
瞧著路瑾言眼里惡作劇的興味,因為他輕佻的一句話,阮年瞬間紅了臉,嘴巴倔強的抿了抿,睫毛輕顫。
“小言,別老欺負年年。”
前面路城透過后視鏡看到阮年委屈的都要哭了,擰著眉開口訓道。
路瑾言無趣的松了手。
“膽小鬼。”
阮年安安靜靜坐的端正,低垂著頭,輕抿著嘴唇。
“路瑾言,聽說你又得了個處分?”
路瑾言懶散的打了個哈欠。
“嗯。”
“你能不能靠譜一點?你說說你初中三年得了多少處分?這剛上高中,你什么時候能消停點?你這樣怎么上大學?”
路城恨鐵不成鋼的咬牙教訓。
都是小時候家里太慣著他,因為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家里上上下下都寶貝著,從小要什么給什么,養成了這副無法無天油鹽不進的性子。
也不知道年年以后能不能治得了他。
路瑾言手撐在窗戶上,沒搭理。
經過公司的時候,路城先下了車,路瑾言跑到公司附近的早餐店買了早餐回來。
一股腦都給了阮年。
阮年拿著吃的不解的看著他。
“看我干嗎?趕緊吃,瘦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家多虐待你呢。”
阮年無聲的輕笑。
“謝謝少爺。”
說著遞了個包子給他,路瑾言低頭咬住,把豆奶的蓋子擰開放到她手里。
周一例行的升起儀式。
升完國旗,教導主任站在主席臺上說教,然后就是受了處分的同學上臺當眾檢討。
阮年迎著太陽看到路瑾言手插在口袋里站在一邊,校服上衣的邊緣一半掖著一半沒掖,扣子也沒扣好,站的格外吊兒郎當。
她含著糖抿唇。
這人怎么跟沒骨頭一樣。
輪到路瑾言的時候,他走到臺前伸手扶了扶話筒。
阮年聽到了班里女生小聲議論路瑾言好帥的的聲音。
“沒什么好說的,下次注意。”
眾人:“.......”
就完啦?
“路瑾言你怎么回事?好好說。”
教導主任咬著牙小聲警告。
路瑾言舔舔牙齒,一眼看下去,就看到阮年仰著臉,皺著眉看著臺上的他。
他突然笑了,左邊臉上的酒窩特明顯。
他看著阮年。
“下次......不關監控了,免得有人擔心。”
然后他掃了一眼身后的一排老師,悠悠然離開話筒。
阮年鼓著腮幫子,努力快速的呼吸了幾口。
她辛苦了一晚上寫出來的檢討書,他為什么不照著念?
既然覺得她寫的不好,那為什么還要讓她寫?
解散之后阮年跑到路瑾言面前。
“為什么不好好檢討?”
路瑾言隨意道。
“太長了。”
“那你......那你也可以跟我說,我再改啊。”
聽著阮年似乎在責備的語氣,路瑾言有些不耐煩。
“改什么改,不就是個檢討嗎?說兩句得了。”
“可是我寫了很久。”
“呵。”
路瑾言輕笑。
“我又沒讓你寫,是你自己多事,我說了讓你寫了嗎?”
阮年哽了一下。
確實......他沒說過。
是她自作多情了,他根本不需要。
想來,以前那些檢討肯定他連看都沒看過吧、
阮年使勁抿唇,把唇抿的發白。
心里有些鈍鈍的難受。
眼角有些泛紅。
路瑾言看著阮年低著頭可憐兮兮的模樣有點不忍心,張張嘴沒說話。
旁邊宋子林跟幾個朋友看的都心疼。
瞧著萌妹都要哭了。
“對不起,以后我不會多事了。”
輕軟的說完一句話,阮年轉身拉著鹿橘子跑了。
“路哥,她不會哭吧?”
宋子林不忍心。
小乞丐那么乖,那么可愛,哭一哭太讓人難受了。
路瑾言感到一陣煩躁。
“不知道。”
要是別人他那種語氣早就發火了,偏偏她,不生氣還反過來跟他對不起。
真是沒罪也讓人覺得有罪了。
“年年,你沒事吧。”
阮年停下來搖搖頭。
“好了好了,不難過了啊,路瑾言就是個白癡,好心當成驢肝肺,咱以后不管他了,他愛怎樣就怎樣,操場跑死咱都不管了啊,別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