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年悶在被窩里沒說話,肚子積極的替她表達。
路瑾言笑出了聲,把被子拉了點下來露出阮年忽閃忽閃的兩只眼。
“蟹肉粥,喝不喝?”
阮年下意識就吞了口口水,瞟了眼床頭柜的粥,她覺得還是不能虧待自己。
用力的點點頭。
路瑾言扶她坐起來,阮年一直警惕的抱著被子。
“嘶。”
阮年輕呼痛,瞪路瑾言。
后者舔舔唇訕訕。
“錯了嘛,下次輕點。”
阮年本來就嬌生慣養,體育課都是蒙混過關的,昨天的體力勞動著實要了她半條命。
再加上兩人又都是第一次,難免一陣兵荒馬亂。
阮年露出的肩頭有深深淺淺的痕跡,脖子里也是,跟她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路瑾言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挺混蛋的。
雖然有點小內疚,不過看到這些印記最大的就是滿足了。
誰讓他有罪,端著碗一勺一勺殷勤的喂著阮年,喝完粥填了肚子,頓時困意就上來了。
縮進被窩里隨意的推了推路瑾言,轉臉就又睡了。
訂婚宴沒有請記者,但是聲勢依然浩大,半路跑走的小未婚夫妻好幾天沒回家,也不知道去哪瘋去了。
穆晴嵐本來想著叫兩個孩子回家吃飯,結果打阮年電話沒人接,打路瑾言電話這人吊兒郎當的漂亮話一堆就是不回來。
每天打電話催好不容易才把兩人催回來,穆晴嵐上完瑜伽課回來就見路瑾言抱著阮年往里走。
她看著你儂我儂的小夫妻著實吃了把狗糧。
這兒子算是徹底的妻奴了,才多點路,都不舍得讓媳婦兒走。
“兒子啊。”
穆晴嵐追上去叫道。
“媽。”
路瑾言停下來等她。
“上哪瘋去了?家也不知道回,年年……怎么睡著了?”
穆晴嵐抱怨了幾句看到他懷里睡的正香的阮年。
“哦,昨天太累了,我帶她上去睡會兒。”
“臭小子,知道今天回家吃飯昨天還出去瘋。”
穆晴嵐瞪了一眼母子倆進家。
路瑾言把阮年抱上樓,下樓見穆晴嵐跟沈姨在廚房忙活,他摸摸空扁的肚子,過去找吃的。
“上哪玩去了把年年累成這樣?”
穆晴嵐低頭切菜。
“沒去哪,就在家。”
路瑾言洗了個西紅柿甩甩水直接上嘴。
“在家還這么累?你倆打仗了?”
穆晴嵐明顯不信一抬頭掃到了什么,她放下刀把路瑾言拉過來。
“你脖子怎么了,這么多道子?誰給你抓的呀這是。”
穆晴嵐緊張的扒了路瑾言的衣服看。
“媽媽媽,沒事兒,我真沒事兒。”
路瑾言打著太極仰頭想把自己拯救出來。
“什么沒事兒,讓我看看。”
穆晴嵐抓著他的領子,看到鎖骨上面的咬痕之后她頓住了。
這……
脖子里衣領剛好蓋住的地方是一顆小小的深色。
“看完了吧?都說了沒事兒。”
路瑾言把領子整理好,大口咬著西紅柿。
穆晴嵐好半天沒反應過來,她眨眨眼努力消化。
“臭小子,你要死啊,你不看年年才多大,你怎么好意思,死小子。”
反應過來之后穆晴嵐毫不客氣的咬著牙一巴掌拍在路瑾言肩膀。
年年才十八歲,他是多禽獸才能忍不住。
穆晴嵐追著路瑾言打。
“疼死了,你能不能輕點?”
“我還輕點?這一個禮拜你們都干嘛去了?是不是盡欺負年年了?臭小子,沒人管你了是吧?你看看年年讓你折騰的。”
“你也真好意思,不能再多等等嗎?”
“等什么等,我都等了十幾年了,十八了又不犯法,我倆合法的。”
路瑾言單手撐著翻過沙發躲過媽媽扔過來的蘋果。
“合法也不行,年年還小,還一小娃娃呢讓你折騰成這樣?你看看那臉白的,怪不得睡不醒,合著都是你小子干的。”
穆晴嵐抓起抱枕砸過去。
“就我干的,兒媳婦兒都給你拐回來了,你還打我?”
“我不這樣你什么時候能抱孫子。”
孫子?
穆晴嵐動作停住了,挑挑眉。
是啊,抱孫子。
“真不知道我倆誰才是你親生的。”
路瑾言嘟囔著把沒吃完的西紅柿扔進垃圾桶。
穆晴嵐嘴角忍不住的上揚,聽到這話回過神來,一把揪住路瑾言的耳朵。
“那也不行,年年還上學呢,太早生孩子對身體不好。”
“你給我老實的,別三天兩頭折騰年年,聽著沒有?”
“聽著了聽著了。”
路瑾言吃痛答應。
“沈姐啊,上次買的雞吃了沒有?拿出來我要燉雞湯給我兒媳婦兒補身體。”
穆晴嵐轉頭眉飛色舞的跳著去廚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