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年不知道顧曉怎么想,但是她心里多少有點(diǎn)怪她。
如果不是顧曉說其他幾人要先回來她也不會落單,也就不會發(fā)生后面的事。
其實讓阮年真正有些怪她的,是她因為害怕在大堂等路瑾言,她看到顧曉他們說笑著進(jìn)來,顧曉手里還提著她買的鞋。
那時候她一下就明白了。
顧曉騙她,分明就是不想帶她。
也是從那時候起,阮年心里多少有了疙瘩,連尾隨的事也算到了顧曉頭上。
見阮年猶豫,顧曉有些忐忑。
當(dāng)你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不止不想說話甚至連她出現(xiàn)在視線里你都特別難受。
她現(xiàn)在對阮年就是這種感覺,但是沒辦法,她們一個寢,而且她約了路瑾言好久,好話軟話都說盡了他理都不理最后直接給她拉黑了。
她只能找阮年。
“我問問他吧。”
阮年笑道,顧曉松了口氣。
“謝謝。”
把這件事跟路瑾言說的時候,他的臉色很難看幾乎都有些無可奈何的咬牙切齒。
“我去教她弟,你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你還怕她弟喜歡上你?”
“胡說八道什么,我是說那個顧曉,一看她就是對我另有所圖。”
“不錯啊,另有所圖都會用了。”
阮年嬉笑著揉路瑾言的頭,后者氣笑了,抓著她的手就咬了一口。
“沒心沒肺,你男人都要被搶走了也不見你著急,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阮年笑嘻嘻抱著路瑾言的胳膊,眼睛亮閃閃。
“我喜歡哥哥啊,最喜歡你啦。”
“但是我不好拒絕她嘛,又是一個寢的,撕破臉多尷尬啊,哥哥這么厲害,這等小桃花怎么會難住你呢?對吧哥哥?”
路瑾言就受不了阮年撒嬌的叫他哥哥,人都叫酥了。
“行行行,我去,現(xiàn)在倒是學(xué)乖了,以后受欺負(fù)要知道告狀,不然要我有什么用?”
“知道了,我又不是受氣包,哪能天天受欺負(fù)。”
“年年,你真放心讓路瑾言去啊?”
鹿橘子跟阮年拍完一組照片,兩人去買了冰淇淋在街上閑逛。
“嗯,為什么不放心?”
阮年一手拿著冰淇淋一手拿著奶茶聳聳肩無所謂道。
“不是,你沒看出來顧曉對路瑾言圖謀不軌啊?你是真單純還是深藏不漏?”
阮年笑而不語鹿橘子是真搞不懂了。
像她這種夫控不應(yīng)該緊張死了嗎?她怎么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
“嗯,阿言能解決,這種事我可不想去拉仇恨。”
“我去,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心機(jī)年,可以啊你。”
鹿橘子伸出指頭戳她,阮年晃晃腦袋。
“路瑾言,謝謝你幫我。”
顧曉把水遞過去,路瑾言看了一眼伸手接過。
見他接了,顧曉頓時雀躍了幾分。
而路瑾言沒有拒絕,純粹是因為他渴了。
“我們……把好友加回來吧,不然以后找你都不方便。”
顧曉晃晃手機(jī),路瑾言甩甩劉海的汗。
“為什么?”
“什么?”
“為什么加回來?我跟你很熟?”
“……不,不是,就是萬一……”
“沒有萬一,你不需要找我。”
“可是大家都是同學(xué)啊,還有一年就畢業(yè)了,留個念想啊。”
“你喜歡我。”
“什么?”
路瑾言不耐的打斷她,顧曉看著他陽光肆意的眉眼,自己的小心思被這么暴露在陽光下,暴露在他面前。
“我,我……”
路瑾言看她吞吞吐吐愈加不耐。
“行了別說了,我不想知道,也不想聽你表白。”
“你們好煩,為什么喜歡我?我除了這張臉真找不出來其他優(yōu)點(diǎn)了,你們行行好,別喜歡我成嗎?”
“為什么不能喜歡你?喜歡你需要其他理由嗎?只是因為喜歡啊。”
顧曉氣急的喊道。
“就是不能,我寶貝會吃醋。”
一句話,堵住了顧曉的所有展示真心地解釋。
我寶貝會吃醋。
用那種氣惱又滿滿寵溺的語氣。
路瑾言把水扔在一邊剩下的半場已經(jīng)懶得再打,錯過顧曉離開。
“為什么喜歡阮年?”
顧曉喊道,轉(zhuǎn)身時眼睛通紅。
“為什么喜歡阮年?她嬌氣又作,學(xué)習(xí)好又怎樣,還不是因為有路家支撐,她這么心機(jī)的人怎么配的上你?”
嬌氣?作?心機(jī)?
路瑾言深色的眸中染起懾人的暴躁,撇向顧曉時,后者心里咯噔一下,那眼睛透著一股狠,好像她再多說一句阮年的不好,路瑾言就會弄死她。
“老子樂意。”
丟下囂張的四個字,路瑾言離開,顧曉站在那里看著他的背影,攥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