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年仰頭撅著嘴可憐兮兮的看著路瑾言,眼睛里閃閃發光的期待讓人覺得拒絕都是在犯罪。
路瑾言捂著她的眼把人按在懷里。
“你贏了,報名吧?!?
阮年興致勃勃的報了名字上去,等著寒假的到來。
一放假路瑾言就整天去俱樂部訓練了,年底就是全國賽,又要參加冬令營,時間更是緊張。
阮年在家沒事干,去了幾個模特的兼職,平時沒事輔導輔導孩子,她怕冷,一到冬天就什么都不想干,整個人都懶懶散散的。
想著去書房借本書,剛擰開門就聽到里面傳來的爭吵聲,阮年手搭在把手上沒推開。
“……你當我瞎是不是?我有那樣的內/衣嗎?”
“我怎么知道,說不定是你收拾的時候不小心掉進去了?!?
“吊牌都沒摘我上哪掉去?還有這個,這個女式睡衣,我什么時候有過這種劣質睡衣?”
“這,這個……我也不知道,可能是……”
“別跟我說是服務人員給你收拾的,你出門從來都是秘書給你收拾衣服,是不是盛瑩?以前喬書在的時候哪有這么事,換了個女秘書,又是內/衣又是睡衣的,路城你是不是把我當傻子?”
盛瑩?
阮年默念了一遍這兩個字。
又是她。
“我真不知道,老婆你別生氣了,我下次絕對絕對不讓她動我的東西?!?
“有個屁用,都開始向我宣戰了,下次是不是直接就登堂入室了?路城你最好管好自己,否則,我絕不讓你們路家好過?!?
“知道知道,錯了,都是我的錯,別生氣了,生氣長皺紋,當然……我老婆是最漂亮的?!?
路城溫聲軟語討好一般的哄著穆晴嵐,阮年微笑慢慢關上門。
穆晴嵐是個名媛,自小接受著舞蹈的熏陶教育,氣質溫和淑女,但是出身豪門,難免有些大小姐脾氣。
路城從談戀愛到結婚以來也一直寵著她,慢慢的,這般小女孩的脾氣越來越大,兩人多年來總是不斷的為對方吃醋,偶爾吵的不不可開交,但是感情從未傷及根本。
阮年聳聳肩,又是羨慕父母愛情的一天。
坐在吊椅上腿上趴著奶糖,阮年悠閑地晃著。
盛瑩,上次來的時候阮年就不太喜歡她,對路城,她表現得過于熱情了,即使是秘書也不用照顧的那么到位啊。
那自然親昵的樣子讓阮年一下子就察覺出了不對,這不該是一個秘書看老板的眼神跟做法。
但是大人的事她一個孩子插手倒顯得多余,而且爸爸認錯態度誠懇,出不了大事。
這次的冬令營組織在N市的山里,主題是觀察野生植物,地方倒也不偏僻,N市是南方,所以植物在冬天也長得開,比起京市的干冷,N市的濕冷倒更讓人受不了。
一下天朗氣清一下又連日大雨,反反復復的,把阮年折騰的有點感冒。
“跟你說了不來不來,非要來,受罪了吧?”
路瑾言把感冒沖劑泡好給阮年,沒好氣的白她。
阮年可憐巴巴的看了他一眼,小口小口喝著藥,又甜又苦,她最討厭這個味道。
好不容易逮著個艷陽天,老師把他們組織起來發布了第一個任務,挑選一種植物,回來做一份植物筆記。
隨后就讓他們自由活動完成任務了。
阮年跟路瑾言一路上山,邊找植物邊玩。
南方的植物冬天比北方茂密,北方一到冬天放眼望去都是光禿禿的,南方幾乎四季長青。
阮年仰頭看著大樹還長著深綠色的大葉子。
看到的都是綠色,阮年一時間不知道選什么植物,好像都差不多,但有的又都不一樣,怕跟同學們重了,盡量要找不一樣的。
路瑾言百般無賴的跟在阮年后面,見她專心致志忍不住玩心大氣,悄悄的沒跟上去,然后一轉身藏到了不知道哪顆樹后面。
“哎呀,這是草還是蕨菜啊,長得都一樣啊,這怎么分得清,阿言你來看看。”
阮年沒聽到回應轉頭一看身邊哪還有人。
“阿言?”
阮年試探的喊了一聲,一眼看去,這里都是樹也沒有能藏人的地方。
阮年走進樹林子里,一邊喊路瑾言的名字,一邊看哪棵樹可以藏人。
總聽不到回應,阮年有些生氣了。
“路瑾言,你再不出來我就不理你了?!?
也沒回應,阮年有點害怕,這深山老林萬一有什么野獸怎么辦?急的快哭了。
“阿言,你別鬧了,我真的要生氣了。”
“你趕緊出來啊,我害怕?!?
“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