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梵丘山春狩終于在華機日思夜想的期盼中開始了。
華機臨走之前,興奮地交待著斷弦血憐的行動,此次行動,專向有異動的地方去,大家要一直聚在一起,不得分散,刺殺皇帝這種狩獵場必然發生的事自是有人會去做。
經過幾日的相處,華機和兩個小組成員已經漸漸熟稔了,吩咐事情也已經得心應手,華機漸漸地了解了斷弦血憐每個人真正擅長的東西,現在只等天下異變發生。
還有塵墨染的那一句“梵丘山春狩再見。”
華機出神地想著,塵墨染的武功極其高強,若能在此次異變中得到機遇,想必日后刺殺皇上必然一舉成功,不過,或許這次塵墨染會出現在梵丘山,正是準備刺殺皇帝。
每年梵丘山的刺客都有不少,皇宮戒備森嚴,只有獵場才是最適合搞刺殺的地方。
但也同樣,刺殺基本都是失敗的,最多也就是層層護衛下刺中皇帝一些不是要害的地方,根本不能致命。
若是選在這個時間刺殺,想必不是個最佳選擇,一是刺殺的人極多,不一定輪到你出手,皇帝就已經因為上一場刺殺逃回皇宮了,二是大家都有防備,這樣一場明面上廝殺的刺殺,實在不適合一人而為。
希望自己可以先皇帝一步遇見塵墨染,華機這樣祈禱著。
先是一陣激烈的鼓聲響起,再是馬群的嘶鳴聲,然后早已在看臺上落座的女眷們爆發出歡呼聲,原來是領頭的幾位年輕朝臣騎在馬背上,個個英姿颯爽,吸引著姑娘們的注意。
姑娘們拋去以往的矜持,開始往心儀的男子身上拋起花來。
在眾人騎馬接受姑娘們的花朵時,華機卻待在馬車里百無聊賴地撐著腦袋看著面前略微有些瘋狂的人群,在心里嘖嘖稱嘆,原來不管古代還是現代,帥哥對于女人的吸引力仍舊不減啊。
正當他想要拉上簾子的時候,一支花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皇帝要殺你。”
華機抽出那支花中夾帶著的紙條,展開來看,卻是這樣一句話。
臥槽,這皇帝也太損了吧,我也沒招惹他啊,咋就說殺我就殺我呢,看起來這紙條也不是空穴來風的樣子,就是提醒自己的人是何用意?
華機仔仔細細地在心里盤算了一遍,這才反應過來,給自己送消息的一定是塵墨染!
既然他已經來了,又為何不找機會與自己碰面呢?
華機百思不得其解,便暫時放棄了思考。
等到射箭騎馬之類的熱身活動都結束了之后,這才順利地進行到了狩獵的正式階段——圍獵。
只等各方人員都帶著自己的隨從向著圍獵場而去時,真正的較量這才開始。
華機故意騎著馬往人少的地方走,沒想到馬兒突然被一箭射中,受了驚,開始狂奔起來,而面前就有幾名黑衣殺手,試圖將華機從馬背上拽下來。
只見斷弦血憐小組出現在黑衣殺手的面前,兩相廝殺起來,一時之間竟難分伯仲。
這邊弦一剛一劍封了對面一人的喉,那邊弦五就險些丟了小命,人被踹出十米遠,撞在了樹干上,跌落在地,受了不小的傷。
刀劍相接,劍光四射。
華機被憐一扔到了另外一匹未受驚的馬上,憐一用力拍了拍馬屁股,馬兒一聲嘶鳴便帶著華機沖出了重圍。
殺手們都被斷弦血憐制約了,一時之間騰不出人手來追逐華機,只得在原地跟朝血閣的兩大小組周旋打架。
而那頭華機還在馬背上驚魂未定,只見一帶著黑色蒙面的男子騎著馬與華機并排,隨后便單手一撐,從自己的馬背上一躍到了華機的馬背上。
“王爺莫慌。”蒙面男子一邊拉著馬兒的韁繩馭馬,一邊扯下臉上系著的黑布,坐在華機背后沉聲說道。
“塵墨染?!”華機有些驚喜又有些驚訝,多虧了塵墨染的及時出現,不然自己難免陷入困境,而又驚訝于塵墨染此時為何沒有在刺殺皇帝,而是跑來救了自己,他不是已經傳過一次信了嗎?”
華機將心中的疑慮和盤托出,“你為什么沒有去刺殺皇上,反而跑來救我?”
塵墨染笑了笑,“這朝中皇子年幼,難當大任,再者,我這一行刺殺,新皇若要立威,我必然逃脫不過,難逃一死,不如和皇室合作,而合作的最佳對象便是閑王您。
“皇帝既已對王爺下了殺心,若非與閑王共同商議誅君事宜,難不成真要將這江山社稷拱手讓給他人?”
華機苦笑,可自己并不想當皇帝啊,自己只想回到來的地方,而不是跟你們這群古人待在這破書里耗。
就在此時,天邊劃過了一道白光,照的人身上籠罩著雪白的光芒,而那白光還越來越刺眼,
異象!華機激動地看著天邊劃過的白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催促著塵墨染往白光降落的地方趕。
誰知趕到那,卻不見了白光的蹤影。
異象招惹了許多人前來查看,塵墨染皺了皺眉,低聲說道:“王爺,此地不宜久留。”
華機只能痛心疾首地跟著塵墨染離開了白光降落的地方。
華機剛離開不久,便從各方來了許多人,想必都是追逐著白光到了此處,誰知卻什么也沒發現。
眾人皆以為這或許只是一場巧合,并非是天降神物,而華機卻堅持認為白光降落的地方必然有什么寶物存在,讓塵墨染一定要陪著自己再去一趟。
塵墨染拗不過華機,只得騎上馬帶著華機再度前往。
就在距離白光降落處幾十米的地方,華機發現了一只黑色的小狐貍,她的腿像是受了重傷,看著小狐貍哀求的眼神,華機想起了自己曾經在原來的世界里養過的一只小黑狗,心下一軟,便下馬將小狐貍帶上了。
回到白光降落的地方,遍尋了良久,仍未發現些什么有用之物,華機只得嘆了口氣,在心里抱怨著老天,給了自己男主一般的穿越方式,卻不給個趁手的法寶兵器,實在是有失顏面。
他煩悶地揉著小狐貍的腦袋,只聽小狐貍抗議一般地發出嗚嗚聲,華機這才用正眼多打量了一會手里的這只小狐貍。
只見她轉著水靈靈的大眼睛,試圖抬起自己那只受傷的腿,定睛一看,那腿上像是栓了根雪白的冰繩,在陽光底下閃著五彩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