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綰略有些狼狽的現身,垂在兩側的雙麻花辮已經凌亂不堪,然而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小瞧她。
在所有人只眨了一下眼的功夫,池綰就已經從小全子手中奪走了羊皮紙秘笈。
“你就是那個武林大會的魁首池綰?”尺凌澤警惕地盯著池綰的動作,命人將身后的人質團團圍住。
池綰站在兩方之間,孤身一人卻氣勢磅礴。
“呵,是又如何?這秘笈既是我池家的,又被我瞧見了,就沒有讓別人拿走的道理。”
“那你是不想救王伊媛了?你不是和她是好友嗎?”尺凌澤心中驚疑不定,只能用身后的人質威脅道。
池綰聽了卻是搖搖頭,“同樣的戲碼,來兩次就沒用了。你應該也聽過狼來了的故事吧。”
尺凌澤蹙起眉頭,身后走出來一個池綰面熟的男人,附耳在尺凌澤耳畔說了什么。
男人正是在客棧假扮了王伊媛的那個,池綰心中也不禁升起擔憂。
尺凌澤思索了一會兒,揮手讓手下人將人質帶了出來,揭開了蒙住人質的黑布眼罩。
“你身邊那個男人可是易容高手,光這么看著我可不敢確定是不是真人,你讓她說話。”池綰挑著刺,卡著尺凌澤生氣的邊緣晃了晃手中的羊皮紙秘笈。
“那你是不是也該讓我辨認一下秘笈的真偽?”尺凌澤危險地瞇著眼。
池綰卻是直接搖頭拒絕了他,“尺凌澤是吧,你要知道,我和王伊媛相熟也不過一年而已,說好聽的是好友,不好聽的就只是一年的玩伴而已。比起我池家人的秘笈,你覺得哪個更重要?
更何況,方才你也說了,王伊媛的那個什么親戚狄又琪,可是搶了這份秘笈的,于我而言,她也可以是仇人,我又何必非要管她的死活?”
聞言,在場重人皆瞠目結舌。
此時他們才突然意識到,于池家池綰而言,他們其實都可以是她的仇人,畢竟當年池家隱退的事,他們的祖輩或多或少都有參與其中。
尺凌澤只好同意池綰的要求,讓她上前查看王伊媛的身份。
池綰當然知道那是真的王伊媛,先前的說辭不過是借口,她的大美人,她怎么會不在乎。
待池綰接近了王伊媛后,便將手中的羊皮紙秘笈丟給了尺凌澤,趁他慌忙接秘笈的工夫,池綰劈手從尺凌澤的人手中救下了王伊媛。
只瞬息便帶著王伊媛到了安全地帶,懿榮太后的人想上前接手,池綰也就沒為難,將王伊媛交給了他們。
另一方,急忙確認羊皮紙秘笈的尺凌澤,剛一打開就只覺得手掌越來越熱,不多時,手中竟然著起火來,只一息那羊皮紙秘笈便成灰飛煙滅了。
“池綰!”尺凌澤咬牙切齒,“我已經按照約定將王伊媛放了,秘笈呢?”
池綰嘖嘖兩聲,搖了搖頭,“那的確是真的秘笈,只不過被我燒了而已。你當真以為我會把完好無損的秘笈給你們這些外人?”
“你!都給我上,活捉池綰者重賞!”
尺凌澤惱羞成怒,手下人紛紛向池綰一擁而上,懿榮太后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不說楚元昶,就是醒來的王伊媛都未必肯認她,何況她也不反感池綰這個小姑娘。
一時間,兩方人馬膠著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