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過的,只要我一直在桃花樹下等,我就能再次與你見面!”
“鳥兒和樹是永遠在一起的,誰也不能把他們分開!”冷鷺第一次見到樹生,喜歡他的穿著白襯衫,在桃花樹下吹著口琴的背影,聽著幽幽的口琴聲,她也不知為何,就這樣步入桃林深處找他,她看見他那溫暖的笑映射在陽光下,讓她的臉紅很久很久,可是他從來沒有說過我愛你,甚至我喜歡你。
等他回來,等他回來,他就會說了。一天又一天得等。
一十二載未曾回來,為奴夫在神前我掛過彩,為奴夫我去許下了長生齋,為奴夫我在門外算過卦,為奴夫在月下常徘徊。為奴夫廟內求神神不語,在那外邊算卦,卦卦帶災……'一大早就被老太太的哼腔吵醒。
冷老太太的戲曲癮都來自于她的好姐妹參老太太,那參老太太60好幾了,依舊端莊,依稀能看出江南水鄉(xiāng)氣,參家的女人都愛唱戲,據(jù)說都是流傳下來的愛好,不知從哪一代開始,一成不變。
冷鷺在衣服里修了內襯,把簪子小心翼翼的放了進去,出了門。
她經常去點心店做點心,去酒樓和吃魚。經常能看到參罾美女在懷不亂,她每每扶額。自從樹生走后,她變多了行程,有時候去桃花樹下發(fā)呆,有時候去城門那駐足張望。可不知為何,最近城里搬家的人越來越多,走路的人都行色匆匆,春天到了連空氣都有些干燥了起來。
“聽說了嗎?外面打仗的風聲越來越緊了,敵人到處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外面打仗的軍隊應該快回來了……”
冷鷺想要上去詢問,跟著人群走向胡同,突然閃出一人,頂著油紙傘,撞倒了她,她立刻趴在了地上摔了個狗啃泥。
她擔心樹生的安危,立馬爬了起來,因為胸口好像被什么東西擱到了,她下意識一模,很疼,她鼓起勇氣說到“你站住!”
那人慌忙道歉?!拔铱茨銍趪?,一看就不是好人,你還想跑,我不要道歉,你賠我簪子!”冷鷺像是要哭出聲來,哆哆嗦嗦的向眼前比她高大的男人算帳。他那劍眉如鷹的眼神頓時讓她害怕起來。
“簪子,哪里有簪子?”他伸出手“給我看看,我去幫你修!”
“啊!無恥”等冷鷺緩過神來,護住自己,又覺得自己說的太過“算了!你走吧,修不好的!”
“我沒看過,怎么知道修不好”兩人爭執(zhí)了很久,冷鷺面紅耳赤,他一個大男人真是有夠計較的“行,那你賠錢”她注意到他身上因剛才的事故而抖露出來的銀票,男人注意到她的視線,立刻不動聲色的整理好他的藍色大褂。鍥而不舍的盯著她看。不久收回視線“好!”得,趕緊把這個瘟神送走。賠了一個大洋,冷鷺都要懷疑他在耍她,既然真心想賠,看起來這么正義,難道那么多銀票是擺設嗎?”
那男人寶貝似的懷揣著銀票,漸漸走遠,真是個奇怪的人。
……冷鷺抱著那只斷裂的簪子,一夜無眠……好不容易半夜睡著,夢見的卻不是樹生,而是一個男人的背影,她想要去看,卻怎么也醒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