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就到了周末,音書漫托人從西安老店帶回一只翡翠玉鐲。雖說談不上價值連城,卻也算是精品。
一路上,音書漫的喜悅洋溢在臉上,自她八歲那年何姨出國,至今也沒再見過。只聽母親提過幾次,何姨在國外結婚了,男方是休斯頓大學考古學的教授,二婚帶著一個孩子,聽說何姨是一見鐘情……
音書漫剛下車,就看見一個氣質非凡的中年女人迎上來。
“何姨……”
“誒,丫頭長大了……”
何姨緊緊握住音書漫的手,眼眶濕潤。
“快進屋吧。”
音母笑著招呼到。回屋后何姨依然緊緊握著音書漫的手,細細端詳。
“時間可真快啊,當年我去國外進休的時候,漫漫還是個小丫頭,整天圍著我問東問西的。”
“可不是嘛,要不是你的啟發,這孩子也不會對考古有這么大的興趣,漫漫現在正在云清讀考古呢。”
音母笑著說道,眼里帶著驕傲。
“對了蘭襟,不是說還有人來嗎?”
“是呢,澤澤一會兒就到,這孩子幾年前就回國了,一直忙著發展他那公司,也沒說來你這兒打個招呼,認識認識。這不,今兒我給叫來了,日后兩家人要多走動啊。”
說到這兒,何姨看著音書漫意味深長的笑了,音母也笑著點頭。
“聽澤澤說,他的公司和你們大學有合作,漫漫你知道這事嗎?”
“知道,是校企合作的一個項目。”
音書漫心底有了個大概,這個澤澤八成就是澤清文化傳媒公司的負責人云夢澤。
“不好意思啊,我來晚了。”
眾人聞聲回頭,一個年輕的面孔出現在眾人面前,臉上洋溢著笑,映襯著夕陽格外美好。
“媽,我來了。”
云夢澤走到何姨面前招呼道,又移步至音母面前笑著說道:
“這就是音姨吧,看著可真年輕,我都想叫姐了。”
“這小伙子嘴真甜。”
音母笑得合不攏嘴,拉著云夢澤坐下,問東問西:
“今年多大了?平時有什么愛好啊?”
“音姨,我叫云夢澤,今年26了,平時愛看些考古方面的書。”
云夢澤倒也不嫌煩,耐心地回答著,語氣溫柔。
“不錯不錯。”
音母上下打量著。
“澤澤,這是你音姨的女兒書漫,在云清讀考古,今年23了,這丫頭就喜歡考古方面的,你們好認識認識。”
音母和何姨相視一笑,心領神會。
飯后,音母和何蘭襟在客廳敘舊。音書漫和云夢澤在廚房洗碗,一個洗一個淘,配合默契,但兩人鮮少交談。
“論文準備得怎么樣了?”
音書漫明顯走神了,慢了一拍答到:
“嗯?哦……準備得差不多了。”
云夢澤被她這呆呆的樣子逗的笑出了聲,小聲說道:
“哼哼~真是個小呆子。”
“什么?”
音書漫昂起頭注視著他的側臉,云夢澤轉頭。兩人目光交匯,音書漫的眼眸像個孩子一般清澈靈動,云夢澤失了神,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恰似浮云迎朝陽,晚霞逸秀亭。
“沒什么。”
云夢澤低頭淺笑,不再言語。
回家路上,云夢澤裝作無意提起:
“媽,這個音家是做什么的?”
何蘭襟是過來人,一下看穿兒子那些小心思,不禁失笑。
“音家也算是書香世家,古時帝王賜姓,之后世代為官。漫漫的爸爸是某高校中文系教授,媽媽是文學研究所的。漫漫這孩子一出生就拿著普通人終點線的劇本,可自小性格孤僻沒什么朋友,中學時期你音姨可沒少操心,生怕她患自閉癥。”
云夢澤聽到這兒不禁皺眉,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之后有一次,漫漫來我這兒作客,偶然間看見了我寫的論文,來了興趣。跟在我身后問東問西的,那時候她才六歲啊,問的那些有關考古方面的問題就已經很刁鉆了。后來,漫漫就跟著我接觸了兩年考古學知識,這孩子在這方面頗有靈性,一點就通。”
云夢澤聽得入神,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