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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蠱神

我從馮若琳的聲音里感覺到了她的虛弱,天上地下永遠(yuǎn)在一起,這句話可不只是隨便說說,其中包含太多的愛。

一生之中能有這樣的紅顏知己,夫復(fù)何求。

望著那雙靈動的眸子,心頭傳來一陣疼痛,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如果可以將我分成兩半,一定會把另一半留給馮若琳。

我們就這樣望著,彼此心里都有太多的話想說,可我卻沒有力氣,整個身子逐漸發(fā)涼,血液即將凝固,一股困意襲來。

“衛(wèi)天佑,你不許睡,醒醒,睜開眼看看我。”

馮若琳的聲音回蕩在耳邊,但我卻無法恢復(fù),意識也在喪失。

“瑩兒姑娘,你快想個辦法救救他們。”雞眼明將我扶起,拍打著我的臉頰,提示我千萬不要睡著。

瑩兒心急如焚,最后拉著我的胳膊便要用嘴來吸出毒液,雞眼明立馬阻止:“瑩兒姑娘,你這是做什么?”瑩兒急道:“現(xiàn)在只能這么做,遲了他就沒得救了。”雞眼明怔了怔,說道:“老衛(wèi),你這條命還是留著,幫我照顧好父母。”雞眼明還是遲了片刻,馮若琳已湊在我的胳膊上,用力吸吮著毒液。

雞眼明帶著哭腔:“馮大法醫(yī),你這又是何苦?”

我的傷口傳來一陣灼熱,這股熱量順著傷口注入到體內(nèi),身上涼意也逐漸退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身子總算恢復(fù)知覺,頭腦也變得清醒。

雞眼明等人深受感染,站在一旁失聲痛哭。

馮若琳大口吸吮著傷處,吐出的血也是由黑轉(zhuǎn)紅,最后無力的躺在地上:“天佑,你不能死。”

我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直接將馮若琳抱在懷里,輕輕擦拭她嘴角的血跡,心如刀割。

馮若琳用自己的性命將我換回,這份愛毫不亞于我對丁詩怡,如果拿來對比的話,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為她而流淚,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一股隱藏已久的愛意忽然爆發(fā):“你剛剛說過,天上地下永遠(yuǎn)陪著我,現(xiàn)在為什么又要反悔?”

“我……我還是想讓你活下去,因為我愛你,但我不能太自私,也知道你還有很多事情尚未完成……所以你必須活下去。”馮若琳說出這番話時,眼里已流露出了不舍,也許別人看不出來,但我卻看得清清楚楚。

“不,我不會讓你離我而去,如果上天真是這么安排,我也會陪著你。”

她笑了,笑得很開心,伸手撫著我的臉頰:“你終于舍不得我了,這是真的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我捉住那涼滑細(xì)膩的手,用力點著頭:“我承認(rèn)我很愛你,屢次回避這個敏感話題,目的就是在躲避,我怕我越陷越深,最終辜負(fù)了丁詩怡。”

馮若琳笑得很滿足,因為她終于聽到了我的心聲。

“老衛(wèi),你他么簡直就是混蛋,丁詩怡到底為你做了什么?馮若琳又為你做了什么?你若是眼睛瞎也就算了,可我雞眼明不瞎,你為了一個死人而辜負(fù)一個活人,真他么讓人鄙視,你給我聽好了,最值得你愛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馮若琳。”

我沒有生氣反而有些愧疚,確實如雞眼明所說,我對不起馮若琳,她對我的愛確實感人也很偉大,而我也即將錯過一位優(yōu)秀的女人。

“天佑,你……你愛我么?我要聽你的真心話,而不是敷衍。”

這一刻,我?guī)缀鯖]有猶豫,用力點著頭:“這次我沒有說謊,我愛你,早在兩年前我就已愛上了你,只是我善于偽裝,心里又割舍不下丁詩怡,所以沒有勇氣去表達(dá)。”

她笑著哭了,而我則是為她擦著淚水:“若琳,對不起了,你要堅強(qiáng)的活下去,如果有來生的話,咱們再續(xù)前緣。”我沒有給她反應(yīng)的機(jī)會,直接將她打暈。

就在所有人感到不解的時候,我望了望她胳膊處的傷口,直接將嘴唇湊了上去。

“老衛(wèi),你犯什么傻?”

雞眼明知道我的性格,只要是我認(rèn)準(zhǔn)的事情,就算殺了我也不會回頭。

我瘋狂吸吮著傷口,一直到黑血變?yōu)轷r紅,這才長出一口氣的坐在地上。

蘇蓉和瑩兒前去查看馮若琳的傷勢,當(dāng)我看到背部的傷口已流出鮮血,心下總算松了口氣。

這個蘇蓉也并非一無是處,在處理傷口這塊還是很專業(yè),替我包扎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有抬頭,或許是被剛才那一瞬間所感動。

我知道她喜歡我,在奇異齋的時候我就已感覺到,甚至連雞眼明都看得出來,我又怎會不知道。

有時候裝傻未必是件壞事。自從咱們進(jìn)入蟲寨經(jīng)歷的那些驚悚之事,一直到蠱神洞,蘇蓉膽子小也要跟隨,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的意思。

給我包扎傷口的過程,她的心情無比沉重,始終也沒有看我一眼,直到處理完傷口,她才抬起頭望著我:“我終于知道什么才是真愛,如果真心去愛一個人,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也要去守護(hù)她。”

我輕輕一笑:“我只是不想欠她太多而已。”

“如果是真愛,你認(rèn)為她會獨(dú)活么?反正我是不會,如果有個男人這樣對我,那我肯定不會痛苦的活在這個世上。”

蘇蓉的話令我茅塞頓開,我確實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jié)果,就算我吸出馮若琳所中之毒又能如何?到頭來還不是白忙活,以她的性格肯定會陪我一同死去,我這樣做不是救她,而是在害她。

我重重嘆了口氣,仔細(xì)分析蘇蓉說的話,心下一陣慚愧。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對丁詩怡的愛豈不受到了質(zhì)疑,她已經(jīng)死去六年,而我卻茍延殘喘了六年,這到底是不是真愛?

蘇蓉緩緩站起身:“我不知道那位丁姑娘是誰,但我很羨慕她,起碼她擁有過你的愛。”

“蘇小姐過獎,我就是一個落魄家族的少爺,整日無所事事沒什么出息,如今已命不久矣,不值得您這么高贊。”

蘇蓉淺淺一笑:“衛(wèi)先生這么不想活著?常言道,好死不如賴活,您為什么一定要死呢?”

我很是無奈,剛才都看得清清楚楚,我已將馮若琳體內(nèi)之毒都吸了出來,而我可謂是毒上加毒,想活下去除非是大羅金仙下凡。

我即將死去,蘇蓉應(yīng)該感到悲傷才對,可是在她臉上卻洋溢著笑容,她就這么恨我?

就在我灰心喪氣的時候,蘇蓉微微一笑:“衛(wèi)先生想死的話,還是先看看自己的胳膊。”

我如夢初醒,望向傷口處,紗布一片殷紅和方才流出的黑血形成鮮明對比,這到底是什么原因?

難道是以毒攻毒!

我抱著必死之心,如今竟陰差陽錯的解了毒,這可是件喜事。既然可以活下來,那就是上天的旨意。

“老衛(wèi),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雞眼明抹了抹眼角淚水,不知是喜悅還是激動,將我摟得緊緊,使勁拍打我的背部。

自從吸完毒液我就忽略了一點,其實我的身體非常舒暢,說話也很流利,并不像方才那般口齒僵硬。

“老衛(wèi),你可嚇?biāo)牢伊耍艺嬉詾椤!?

雞眼明說到這時,被我一把推開,飛快的拔了一根胡子,疼得這小子倒吸涼氣:“老衛(wèi),虧我為你鼻涕一把眼淚一把,你就這樣對待我?”

我笑著說道:“對不起了,我只想試一試,看看我到底有沒有恢復(fù)。”

“有沒有搞錯,你拿我當(dāng)試驗品?”

我吹了吹斜劉海,朝著雞眼明攤了攤手。方才這一試,我可以確定身體已恢復(fù)到最佳狀態(tài),就在我感到慶幸之時,忽然感覺到了不妙。

方才在生死關(guān)頭,我在不經(jīng)意間真情流露,表達(dá)了對馮若琳的愛,若是她醒來看到我平安無事,咱們可就結(jié)了不解之緣,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我為難的時候,雞眼明笑道:“老衛(wèi),你是不是在想,該怎樣去面對馮大法醫(yī)?”

這小子果然了解我,不愧是和我光屁股長大。

“這還不好辦嗎?你干脆把她娶回家算了。”

我望向昏迷中的馮若琳,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煩惱。

真是越害怕什么越來什么,馮若琳在我的凝望中蘇醒,那雙清澈靈動的眸子動了動,似乎在找尋著什么,也不知她哪里來的力氣,站起身朝著我就是一記虎撲。

我直接將她抱住,咱們緊緊的黏在一起,彼此感受著心跳。

“天佑,你的毒解了?”

我應(yīng)了一聲,隨后問出同樣的問題,她笑著點頭:“也許是咱們的愛情感動了神靈,所以才會絕境逢生。”

雞眼明和瑩兒笑著鼓掌,蘇蓉則是在一旁生著悶氣。

軟玉在懷,我卻沒有心情去感受,既然天意讓我活著,那就一定有它的道理。當(dāng)前可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要想辦法先離開這里,畢竟我已答應(yīng)了白如玉,一定要解去白明新所中的蠱。

就在馮若琳還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悅中時,蘇蓉再次發(fā)出一聲尖叫,手指著墻壁,喃喃道:“眼睛……那里有雙眼睛……。”

蘇蓉再一次看到墻壁上的眼睛,這就不得不引起我的重視,如果說第一次看花了眼,那么第二次絕不會是巧合。

徘徊在遠(yuǎn)處的蠱僵起了一陣騷動,朝著墻壁吼個不停,不過已沒人關(guān)注蠱僵,而是被墻壁上的一雙眼睛所吸引。

誰能想到那塊圓形的石頭竟是一顆人頭,正如蘇蓉所說的一樣,那是一雙眼睛,紅色的眼睛。

一陣毛骨悚然的笑聲從墻壁間傳出,所有人驚在原地。

墻上走出一人,身上服飾和墻體的顏色一樣,頭頂光禿禿的沒有頭發(fā),一雙猩紅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從五官和笑聲可以判斷出,眼前之人是位女人,就是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在墻上。

“蠱神!您是蠱神!”

瑩兒跪伏在地,朝著女人高呼:“蠱神蒞臨人間,保我蟲寨風(fēng)調(diào)雨順五谷豐登。”

我甚是不解,這分明就是一個女人,何時成了蠱神?蟲寨供奉的蠱神應(yīng)該是男人才對,否則怎么會娶親?

“你是苗家女子?”

瑩兒恭敬答道:“回蠱神,瑩兒來自苗家。”

蠱神掃了掃眾人:“這里怎會有這么多人?難道都是我的祭品?”

我渾身一顫,因為蠱神的聲音已完全改變,方才還是女人的聲音,而此刻竟變成男人的聲音,聽上去十分蒼老。

瑩兒答道:“回蠱神,他們無心闖入這里,瑩兒才是您的祭品。”

蠱神點了點頭,打量瑩兒片刻,最后把目光凝在馮若琳身上:“精彩,剛才真是精彩,想不到這個世上還有如此重情之人,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蠱神,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我總覺得蠱神不懷好意,這位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很令人討厭,所以說話之時擋在馮若琳身前。

蠱神笑望著我,那雙紅色眼睛則是充滿了不屑:“一個虛偽之人想和我談什么?”

我吹了吹斜劉海,有種罵人的沖動,不過眼前之人既然是蠱神,那就是蠱術(shù)的祖宗,想必對蠱惑一定知之甚詳,肯定有辦法解去活人蠱。所以開口問道:“您是蠱術(shù)的祖宗,想必對蠱惑并不陌生,而我只想知道,那蠱惑到底是什么?”

蠱神聽說蠱惑居然大吃一驚,表情也露出一抹驚慌。這就讓我很是疑惑,難道堂堂蠱神還畏懼一個蠱惑不成?還有,這個蠱惑到底是什么,能讓蠱神感到畏懼,這門邪術(shù)也確實很不簡單。

白明新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如果他和王兵等人一起去的望祖山,為何王兵等人卻能安然無恙?這期間又發(fā)生了什么?

想要揭開答案,也只有親赴望祖山了,不過當(dāng)前卻并不適合,蟲寨與王兵等人已起了沖突,若是貿(mào)然前往肯定會造成沖突。所以當(dāng)前最好的辦法就是從蠱神口中得知那蠱惑到底是什么,有所了解也好提前防范。

蠱神的情緒很激動,忽然聲色俱厲:“你到底是什么人?又怎會知道蠱惑?”

我已感受到來自蠱神的憤怒,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為了不惹怒這位蠱神,趕忙答道:“實不相瞞,我有個朋友身受蠱惑之苦,今番到蟲寨正是為了解蠱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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