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解釋一番,后來覺得沒有這個必要,最后目送著劉麗娜離開。
這位大小姐出門之時刻意朝著屋里望了望,唇邊再次蕩起一抹笑容:“衛先生金屋藏嬌就不怕我告訴若琳?”
我頓時生怒:“劉大小姐,話可不能這么說,若是傳將出去豈不壞了我的名聲?”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方才我已看到那位衣著性感的金發女郎,而你正朝著她的房間行去,如此深夜又是孤男寡女,你們還能做什么?”
我氣得想罵人,一想起好男不和女斗,最后硬是咽下這口氣:“我們明日就要啟程,安娜不住在這里還能住在哪?方才我不過是給她拿一杯水而已,劉大小姐也留過洋,難道你睡覺的時候就不穿睡裙?”
劉麗娜調皮地笑著:“你見過我穿睡裙嗎?衛少爺還是不要解釋了,我都已看得清清楚楚,你還解釋什么?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若琳沒在奇異齋吧!”
“你……劉麗娜,你可別血口噴人,簡直就是欺人太甚。”我真他么想罵人,但是還得保持紳士。
劉麗娜嫣然道:“既然若琳不在這里,那你臉上的口紅又是哪里來的?還說的這么冠冕堂皇,你不覺得慚愧嗎?”
!!!
我就像一個偷東西吃的孩子,忽然被大人抓住,只能站在原地接受著懲罰。
她說的沒錯,證據就在臉上還狡辯什么,再怎么解釋也是徒勞。
劉麗娜冷哼一聲:“衛少爺不會殺人滅口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
碰到這種女人也算我倒霉,這件事過后,我就落下了一個陰影,戴眼鏡的女子惹不得,最好還是少接觸。
劉麗娜笑道:“我不想干什么,只想和你們去探險,只要你答應帶上我,這件事情就當作沒看見,我也不可能向若琳提起。”
我立馬怒道:“你敢威脅我?你這就去說吧!反正我是問心無愧,再說,我和馮若琳只是朋友關系,我和哪個女人交往完全是我的自由。”
劉麗娜輕輕嘆了口氣:“那好吧!既然衛少爺都這么說了,那我這就回去向若琳實話實說,她肯定會帶我去阿爾卑斯山。”
我理解了劉麗娜的意思,她回去以后肯定會以這件事來吊著馮若琳的胃口,到時馮若琳肯定會答應帶她去歐洲,屆時劉麗娜再添油加醋,那我可就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想不到我英明一世,居然被一個戴眼鏡的女人如此捉弄。女人真是厲害,尤其是漂亮女人,這次我可是甘拜下風,而且輸得一塌糊涂。
沒辦法,我只能妥協。望著剛上車的劉麗娜,我很不情愿地說道:“劉小姐請稍等。”
劉麗娜已鉆入車里,嬉笑著問道:“衛少爺還有什么事?”
“我……我答應你就是。”
劉麗娜笑得很開心:“這就對了,你若是乖乖的聽話,我也不可能揭你的短,明早在哪里集合?”
“早上八點,就在這里集合。”
劉麗娜將頭探出窗外,低聲道:“喂,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什么請求?”
我現在真的很討厭這個女人,總覺得她很有心機,都懶得和她說話。
“把耳朵湊過來,免得被別人聽見。”
我見她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顯然是有什么重要之事,多半與阿爾卑斯山有關。于是我側著臉向車窗靠去,心下在想,這個女人詭計多端,會不會和我耍什么手段。正感覺到不妙,我的臉頰之上傳來一股溫熱,只聽“啵”的一聲,一股余香徘徊在臉頰。
她竟然以這種手段吻了我的臉頰,我就像一只憤怒的老虎,狠狠瞪著劉麗娜。
“既然別人已占了便宜,我也不能落后,小霸王,再見嘍!”
我目送著劉麗娜駕車離去,用力抹著臉上的紅印,心下早已恨透了這個女人。
回到屋里,我本想去看一看丁詩怡,又害怕這個秘密被別人發現,畢竟家里來了客人,這件事要是走漏了風聲,丁家肯定會前來領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我只能忍一忍。
路過三叔的房間,里面傳出雞眼明的呼嚕聲,這小子鼾聲如雷,即便在門外也聽得見。
其實也挺難為他,床上綁著三叔,他只能打著地鋪看守。
就在我即將回到臥室,安娜忽然出現在門口,一雙美眸凝注著我:“你這么討女人喜歡,為什么不成家呢?”
我苦笑了笑:“你想聽真心話?”
安娜將門敞開:“進來吧!別打擾到別人休息。”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就算什么也沒做,可能也不會有人相信,為了避嫌,我沒有進入房間,而是邀請她來到大廳。
我沏了一壺茶,遞給安娜的時候卻不敢看她。當然,這也怪不得我,她穿得實在是性感,若沒有一些定力,可能早就著了道兒。我也并非柳下惠,所以還是理智一些的好。
安娜品了一口茶,笑著說道:“是我沒有魅力,還是你心虛?衛先生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探險家冒險家,總不可能害怕一個女人吧!”
我吹了吹茶葉,輕輕呷了一口茶:“有時候女人確實可怕,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能避就避,免得惹火燒身。”
“衛先生吃過女人虧嗎?”
對于這個問題,我沒法去回答,就像剛剛,我還不是一樣著了劉麗娜的道兒,所以永遠不要低估一個女人的實力。
“我知道了,在你心里只愛馮小姐一人,所以對別的女人根本提不起興趣。”
我用力吹著劉海,苦笑著搖搖頭:“我所愛的女人已經離開了我六年。”
安娜皺著眉頭,一臉的不解:“如果你不愛馮小姐,為什么要陪她一起死呢?”
“我……我們只是朋友關系,在我心里最愛的還是丁詩怡。”
安娜笑了:“你這人還挺虛偽,行了,我不和你談這個話題,明日咱們就要開啟歐洲之旅,這趟神殿之巔可能會險阻重重,你不遺憾嗎?”
我淡淡答道:“自從踏上探險這條路,我就沒有后悔過,沒什么遺不遺憾。”
“你們中國有句話叫做洞房花燭夜,衛少爺還沒有嘗試過男人的樂趣,難道不遺憾?”
我眉頭微皺,安娜怎么會突然提起這個,她到底在暗示著什么。我總覺得今晚的安娜與平時不同,她給我的印象就像一個冷酷殺手,至于談情說愛可能與她沾不上邊。自從勾引我沒有成功,如今又在暗示,我大口喝下半杯茶:“我的樂趣就是稀奇古怪的事情,所以就算死,我也不會覺得遺憾。”
安娜面露不悅,隨后嘆道:“我們家族代代相傳,永遠也不要去打擾祖先休息,從這可以看出,他們所葬之地肯定兇險。”
“沒有危險就沒有挑戰,我早就習以為常。”
安娜憤然起身:“你真是木頭人,到底要我怎么說,你才會明白。”
我笑著把玩手中的茶杯:“睡吧!祝你好夢。”
安娜狠狠瞪了我一眼,幾乎是小跑著回到房間。
我真是木頭人嗎?
曾經上杉美這么說過,馮若琳這么說過,還有一位遠在歐洲的女孩也是這么說過,現在又輪到了安娜。
我燃起了一根香煙,深情注視著櫥柜,這里才是我心靈的寄托。
這一夜,我幾乎沒怎么合眼,就在大廳里過的夜,煙灰缸里堆滿了煙蒂。
安娜似乎已忘記昨晚之事,對我也是不理不睬。不過這樣倒是挺好,免得擦出一些火花,再惹下什么情債。
雞眼明和冷月執意要跟我去歐洲探險,可家里的情況卻不允許,三叔正處于緊要階段,沒人照料可是不行。
經過一番激烈的爭吵,雞眼明和冷月滿心不甘的留在龍城。
臨別之時,冷月居然哭了,雞眼明也是虎目藏淚。這么多年的冒險,雞眼明還從來沒有缺席過,如今少了一位伙伴,我總是覺得很不自在,就像缺點什么。
馮若琳發現了端倪:“你們都別看了,想去的話就請上車。”
雞眼明抹了抹眼角:“來嘞,還是馮大法醫善解人意,從今以后,我雞眼明這條命可就是你的了。”雞眼明躍上車時,冷月也毫不猶豫的上了車,如此一來,奇異齋就只剩下年邁的陸伯,他還要照顧著一位戒煙之人。
就在我為難之時,一輛車子停在奇異齋,很快便下來兩男兩女,從衣著來看都是仆人的樣子。
“衛少爺,讓他們留在奇異齋照顧你三叔可好?”
馮若琳想的真是周到,原來她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如今有四位仆人,我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雞眼明笑道:“還是馮大法醫想的周到,這回咱們可就了無牽掛。”
我向兩位男仆叮囑一番,這才徹底放心。
此時的冷月和雞眼明早就把馮若琳捧上了天,而我則是被晾在一旁無人問津。
車子到了機場,這就讓我很是不解,龍城什么時候有通往歐洲的航班?莫非這次去歐洲是坐飛機?
我去歐洲的時候都是乘船或者是坐火車到蘇聯,然后再由蘇聯前往德國。至于航班,在國內根本沒有聽說過通往歐洲,就算真有也未必能夠坐得起。
從龍城到上海的機票每人就得兩千塊大洋,而一個保姆的月薪不超過四塊大洋,這還僅限于國內,若是通往歐洲,費用之高可想而知。
到了機場,遠遠便可看到一架飛機,馮若琳的車子一路暢通,直接停在飛機附近。如果我沒有眼拙的話,這并不是一架客機,看起來更像是軍機。
艙門已經打開,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朝著馮若琳躬身道:“二小姐,一切已準備妥當,可以登機了。”
“飛行路線都制定好了?有沒有和其他國家溝通好?”
男子拿出一張紙,在上面比劃了一陣,我隱約聽到,有兩個國家正在交戰,怕是得繞開飛行。
我甚是納悶兒,馮若琳到底是什么來頭?一架飛機如此輕易就被她搞到,飛到歐洲就必須經過別國的領空,這是要和所屬國溝通,若沒有政府出面支持,人家肯定不會買賬。
我對這個女人的背景也是越來越好奇了,平日里視金錢如糞土,各種軍車隨便換,還能調動駐地守軍,如今又找來一架軍機。
吃驚的可不止我一人,雞眼明和冷月也是一陣疑惑,就連安娜也被眼前一幕所驚。
這等強大背景又豈是一般商賈所能做到,就是普通的政府官員也未必辦得到。
馮若琳和男子交流一陣,那位男子畢恭畢敬站在一旁,隨后馮若琳便招呼我們登機。
我沒有著急,而是拖在最后,正如我所料一般,馮若琳充當起了飛行員,這倒是令我很意外。
這個女人連飛機都會開,確實令我高看,對她的了解又多了一層。
身著飛行員服飾的馮若琳朝我勾了勾手指:“到前面就坐。”
我剛站起身,一位身著風衣戴著墨鏡的女性登上飛機:“表妹,順便稍我一程。”
馮若琳皺著眉頭:“表姐,你怎么會在這里?”
方才我還暗自慶幸,還好劉麗娜沒有跟來,她若是來的話很可能成為累贅,可她還是搭上了末班機。
劉麗娜邁著修長的美腿朝著我走來:“你忘了表姐的職業?這趟歐洲之行,我可以幫得上忙。”
“不行,還請表姐下去。”
馮若琳隱約感覺到什么,狠狠瞪了我一眼,既然她沒有走漏風聲,自然就是從我口里流出去的,安娜不可能向她透漏半句。
我吹了吹斜劉海,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心下則是在想,該怎樣向她解釋。
劉麗娜將行李包放在座椅上:“表妹,啟航吧!表姐不會讓你擔心。”劉麗娜居然胸有成竹的說出這番話,隨后露出一絲笑容。
馮若琳問她:“姨夫和姨媽知道嗎?”
“若琳,我已是成年人,做事要有自己的主見,如果什么事都要向父母請示,還有什么自由可言?”
“這件事不同,搞不好就會丟掉性命,我可不想失去你這么一位姐姐,到時我也無法向姨夫和姨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