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離奇的一幕瞧得我心里發毛,正如宮本愛理所說,這個世界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超出常理的數不勝數,站在科學角度根本無法去解答。
槍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平,宮本愛理長舒了口氣,拾起帶血的彈頭,意味深長道:“衛君槍法確實不錯,這顆勃朗寧的彈頭還是還給你吧!”
我猛然一顫,聽著話中之意,宮本愛理所受槍傷是我所為,除了那只黑貓被我擊斃,這一整天再沒有放過第二槍。
詭異加離奇。
回想口吐人言的黑貓,加上擊斃黑貓那一刻所聽到的話,我的后背忍不住出了冷汗。當前只有一個解釋才算是合理,那只黑貓就是宮本愛理,雖然聽起來有些荒誕,可卻再無第二種解釋。
雖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法術,事實就是如此。
“你就是那只黑貓?”
我的好奇心作怪,最終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想要迫切的知道答案。
宮本愛理重新倒上茶,輕輕嘗了一口:“如果你知道那只黑貓就是我,還會不會開槍?”
這個問題的確刁鉆,也間接承認了事實。我表面裝得很冷靜,其實內心已是無比震驚。或許這也正是九菊一派的一種法術吧!這也讓我領略到九菊一派的實力,讓我重新認識了這個神秘組織。
“衛君,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我吹了吹劉海:“在那種情況下,出于本能,我還是會選擇開槍。”
宮本愛理點頭道:“下一次,我不會給你拔槍的機會。”
既然選擇敵對,肯定不會手下留情,今日這番話已經挑明,我和宮本愛理也已徹底決裂,就像她說的那樣,道不同不相為謀。
我站起身:“深夜打擾多有不便,后會有期。”
宮本愛理微笑著撫了撫黑貓,這只黑毛畜牲竟然詭異地笑了,而且是沖著我笑。也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那個日本女人的聲音“愛理小姐,朱先生來訪。”
聽到“朱先生”我第一個想到了朱文武,這個老奸巨猾的東西竟然選在這個時間點前來拜訪宮本愛理,肯定有什么陰謀詭計。
“衛君請吧!希望下次見面不要劍拔弩張,說實話,我真不想讓哥哥失去一位摯友。”
我什么也沒說,根本也不需要再說什么,而是蒙上了黑布,在女人指引下離開。
拐了兩個彎,對面傳來一輕一重的腳步聲,其中夾雜著木屐獨有的聲音。我對自己的聽力還是比較自信,確實是三個人的腳步聲,腳步重的多半是男人,腳步輕的是女子。男人是朱文武,穿木屐的是迎賓女子,那位腳步輕的女人又是誰?隨著腳步聲的拉近,我努力睜著雙眼,試圖能夠透過黑布看清來人面目,嘗試了幾次無果后,我真想拽掉黑布,看一看這個女人究竟是誰。隨著腳步聲的遠去,我也徹底放棄,畢竟這里有重兵把守,離軍營也是近在咫尺,所以沒有冒這個風險。
出了探龍公館,本想找個隱蔽之處蹲守,看一看這兩人究竟是誰,回頭望去,黑夜中閃著兩盞幽藍之燈,緊緊盯著我,無奈之下只能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我總覺得背后有一雙眼睛,時不時回頭,還是那兩盞幽藍之燈,我忍不住喊道:“你這畜牲還想再死一次,趕快滾遠一些。”黑貓頓了頓,忽然間隱沒在黑暗之中,速度之快宛若幽靈。
回到酒店已是深夜。
馮若琳劈頭蓋臉給我一頓數落,我也如實將事情講述。馮若琳聽后也是感到不可思議,屋中一片沉寂。
良久,馮若琳先開了口“人附在動物身上,應該是種邪術,古老茅山術有種叫做降僮,自身依靠法術請神上身,而宮本愛理靈魂出竅,上了黑貓身上,兩者大同小異。”
一開始我也想到了降僮,但是看起來并不像這么回事,靈魂出竅附在貓身上和請神附身完全是兩種概念,相比來說,前者要困難一些,沒有一定修行怕是行不通,搞不好就會形神俱滅。
“天佑,我們不懂得術法,一旦交起手來怕是會吃虧。”
這也是我所懼怕之處,九菊一派多為術士,可以說殺人于無形,如今和宮本愛理徹底決裂,再見面之時必然會動手,到那個時候鹿死誰手可就不一定了。
我所認識之人也有術士,但是相隔豈止千里,別說無法聯系,就算真的聯系上,千里迢迢趕來,白顏玉早已死于非命。
遠水解不了近火。
正不知該如何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了黃大仙,或許也只有他才能和宮本愛理斗上一斗。
此事一拍即合,決定明日前去白明威住處,好好和黃大仙談一談,能否保住白顏玉也只能聽天由命。
關于探龍公館那個女人的身份,我和馮若琳想法一樣,多半是那位酷似白顏玉的女人,至于她真實身份,我們一無所知。
這一夜還算平安。
醒來后的雞眼明揉著疼痛的脖頸,對我是一頓問候。沒辦法,做錯事了就要立正,我是一個有原則的人,對我自己的決定從不后悔,我所走過的路不管是對還是錯都已成為過去,當然,我也不會重新走過,好馬不吃回頭草,我寧愿當一匹好馬。
就在雞眼明喋喋不休的時候,馮若琳和白顏玉推門而入。對于昨夜所發生的事情,白大小姐只記得黑貓出現,關于自己暈厥一事根本沒有印象,為了不讓她產生陰影,后續之事也沒必要讓她知道。
白家別墅。
我給黃仙帶來兩只肥雞,兩瓶美酒,外加十個雞蛋。黃仙邊吃邊喝,很快就是一副醉眼朦朧的樣子,喝下最后一口酒,咂了咂嘴:“小衛,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么話盡管問。”
我笑了笑:“還是仙家厲害,我這點心思在你這里被看得清清楚楚。”
“怎么,遇到難事了?”
我點了點頭,索性把宮本愛理和黑貓一事講出。黃仙聽聞沉吟片刻,說道:“九菊一派我并不了解,但是這種法術卻與茅山有門禁術移魂大法頗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