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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李濤敲敲董事長辦公室的門,里面說:“進來。”

李濤謹小慎微的走進辦公室,董事長在看文件,李濤不好意思的說:“董事長,我有個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該不該說?!?

董事長看看他說:“說吧,有什么想法就大膽的說,沒關系?!?

李濤說:“那天你不是為找不到公司的新的經濟增長點發愁嗎,我回家這兩天也想了想,不知道對不對?!?

董事長很高興:“好,好青年,就要為公司成長著想。你說說看,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了兩個方案,不知道能不能行。”

董事長鼓勵他:“說吧。說出來才知道行不行。

李濤說:“一個是,我們公司應該在月球上建核電站,核三可以就地取才,節約了運輸成本,生產出的電能以微波傳送到地球?!?

“嗯,水怎么解決?”

“不需要多少水,我們可以從地球上運去,重復利用,循環水。月球很冷,水很快就涼了。”“那第二個呢?”

“在月球上建一個太陽能發電站,月球沒有云,沒有陰雨天,晝夜時間長,便于連續發電,長夜的時候,核電可以補充?!?

“好,你的點子很大膽,我讓有關科室研究一下是否可行。你這種精神應該鼓勵,我們公司青年人都像你一樣就好了,我們還擔心什么公司有沒有發展?!?

“沒事了,我告辭了。”李濤退了出去。

董事長司機一個人在家喝悶酒,就一個菜,吃花生米就一瓶白酒喝。

他喝了一杯酒,想一想自己被辭退就感到窩囊。他想為什么要找理由辭退他,為什么呢?

董事長夫人和我好這么長時間,我也沒發現她有抑郁癥啊,是不是我和她的事兒讓董事長知道了,董事長除掉了她,沒多久把我也辭退了,有沒有這種可能?

也想不到其他理由?。∷粤藥琢;ㄉ祝攘艘槐拙啤0拙频阶炖锘鹄崩钡?,咽下去,感覺像一團火從嘴到胃里,感到特別舒服。

他又想了其他多種可能性,都不像。就這個有一點靠譜,他不敢相信,太離奇了。

他決定把這件事調查清楚,從董事長夫人有沒有抑郁開始調查吧,誰能知道她有沒有病,問問她家傭人就能清楚,對,明天去找她家傭人。

他把剩下的一杯酒一仰脖子喝了,而后就倒在床上睡了。

第二天,董事長司機,來到董事長家附近,看到董事長和他女兒上班走了,他去敲董事長家的門,開門的傭人他不認識。

董事長司機問那個傭人說:“以前的那個傭人哪天上班?”

傭人說:“就我一個傭人,你說以前那個傭人吧?她不干了?!?

“她不干了,她哪天不干的?”

“夫人去世不久?!?

董事長司機覺得蹊蹺,怎么這么巧,都趕到一起了,他想著心事,心不在焉的和傭人告辭了。

董事長司機離開董事長家,漫無目的的開車,開到一個小廣場樹下停下車。

他想,那個傭人怎么不干了?為什么?有沒有不為人知的原因?我要找到她問問為什么不干了。

到哪去找她呢?也不知道她家在哪呀。董事長是在一家中介公司找的傭人,我拉他去的,這個中介公司我知道,我去這家中介公司問問,看看怎么能找到她。

高影把移動餐桌搬到臥室,桌子上有六個菜和兩瓶紅酒,她穿了一件精心挑選的性感粉色睡衣,身上又噴一次香水,她一次次看手機的時間,覺得時間過得好慢,她和李濤約好六點半到她家來,還有十多分鐘,李濤快來了。

她坐在床凳上看報紙,想分散一下注意力,可是怎么也辦不到。她拿起電話忍不住給李濤打了一個電話:“你走到哪兒了?”

電話里說:“我打車來的,快到了,六點半前一定能到你家?!?

高影說:“讓司機快點,我等你呢?!?

“我們不是定好了六點半嗎,我一定能到?!?

“嗯?!?

高影放下電話,把一瓶紅酒打開,倒了兩杯。又分別吃一口六個菜,她感覺菜的味道很好吃。她又把餐具擺好,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

高影又到衛生間重新畫一下妝。這時有人敲門,高影跑出去開門。

李濤看高影的穿著打扮沒敢進屋。高影說:“怎么不進來了?上次可是不請自來的?!?

李濤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笑著走進屋了。高影興奮的說:“我們今天不去外面吃,在家吃。請吧?!?

他們坐下來,高影說:“今天我們慶祝兩件事兒,我們喝一杯。”

李濤疑惑的問:“什么事兒?”

高影高興的說:“第一件,我們認識一周年。”

李濤說:“第二件呢?”

高影說:“你建議的方案被公司采納了,慶祝你今天榮升為月球核電站建設總監?!?

李濤笑了,把酒喝了。高影說:“菜的味道怎么樣,咱家的廚師手藝不比飯店的差吧?”

李濤說:“挺好吃的。”

“你認為月球這個項目,能給我們公司帶來多少效益?”

“8%-15%吧?!?

“你是不是要經常出差去月球?我們見面的機會要少很多。我和我爸爸說說,你不干這個總監得了?!?

“別說,我還愿意干點事兒?!?

說話工夫,一瓶紅酒喝完了,高影又倒第二瓶。李濤用手阻攔:“別倒了,再喝我就多了。”

高影說:“今天的日子特殊,多喝兩杯沒事兒。”

她把李濤的酒杯斟滿了。第二瓶紅酒快喝完李濤有一些醉意了,說話語無倫次。

他又主動倒了一杯酒,臉紅撲撲興奮的說話有一點大舌頭:“月球,這個項目,是公司項目,實際上,相當我個人,的項目。從最初的,初步設想,到,現在實施,建設,實現了,我個人價值。”

高影依偎在李濤懷里說:“你真聰明?!?

李濤在酒精作用下洋洋得意,高影又說:“你很快就是公司不可或缺的人才,公司一定能重用你?!?

“男人,就要有自己的事業。我當初,雖然沒有去,國際上的大公司,來像這樣的,中等公司,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這樣的公司,容易,實現自己的夢想?!?

李濤在座位上輕輕搖晃,有點坐不穩了,高影扶著李濤怕他倒了,對他說:“我喜歡看你臉的紅撲撲的顏色,像打一層顏粉?!?

李濤眼皮抬不起來,瞇著眼不好意思笑了笑。李濤把酒杯里的酒一口喝了,高影再說什么他聽不太清楚了。

他就看著高影又給他倒一杯酒,他拿起酒杯又喝了,李濤感覺不到酒的味道,像喝水,什么味道也沒有。

他感覺身體不聽使喚,堅持不住了,閉上眼睛,身體軟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高影扶他去床上躺下,脫衣服他都不清楚。李濤夢見自己在月球的建設,完工后,正常運營。

他感覺自己搖搖晃晃,迷迷糊糊而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睡著了。

第二天十點多鐘,李濤醒了,他感覺頭疼,他睜開眼睛,覺得環境陌生,這是哪兒?他想起來,這是高影家,昨天在她家喝酒喝多了,可能在她家睡了。

李濤感覺自己沒穿衣服,他解開被子一看,發現自己果然什么也沒穿,李濤驚嚇得趕緊蓋好被子,而后找自己衣服,發現衣服在床邊凳上,他先把內褲拿過來穿上,而后穿褲子。

高影從衛生間出來,她看李濤在穿衣服說:“你醒了?!?

李濤不好意思地說:“啊,現在幾點了,我要去上班?!?

“現在都幾點了,十點多了,上班已經晚了。我給你請假了,說你病了?!?

“昨天對不起,我喝多了?!?

高影裝作生氣的說:“我就是喜歡你,你也不能對我那樣啊,以后讓我怎么做人?!?

“我怎么了?”

“你什么都做了還裝不知道。”

李濤吃驚的張大嘴巴:“對不起,我一點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記得了?!?

高影走過來摟著李濤說:“我現在是你的人,我喜歡你,不怪你對我做了什么,你以后一直對我好就行,不要拋下我?!?

李濤直挺挺的坐著,現在非常懊悔自己喝多酒了,懊悔酒后做過的事兒,懊悔也沒什么用,事情已經這樣了,自己怎么也得做一個負責任的男人,要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

李濤眼神空洞的說:“不會的?!?

心里說:我怎么和紫薇交待啊,怎么和她說我們分手啊,他感到很對不起紫薇。

北街路邊有一個不起眼兒的小中介公司,在眾多的街邊小店中顯得很普通,半天才有一個顧客光顧小店。

這天下午二點多鐘來了一位客人,年輕的女老板走到柜臺前說:“先生有什么事,我可以幫你?”

這位先生說:“我想打聽一下一位傭人的名字?!?

女老板說:“一般我們不透露傭人的信息?!?

“我上次是和我老板來雇她的,你們可能顧客多,想不起來了。”

“我真的沒想起來?!?

“都好幾年了怎么能想起來。我老板叫高同印,我和他一起來的。這個傭人前幾天不干了,我老板昨天收拾東西發現她的手表落他家了,老板讓我找到她,還給她?!?

女店主打開柜臺上顯示屏說:“我給你找一找。噢,找到了,她叫劉霞,這是她的電話號碼你打一下?!?

董事長司機撥通了電話,是空號,他說:“電話是空號,她可能換電話號了?!?

“這里有地址你記一下?!?

“好,我記下了,謝謝?!?

董事長司機走出中介公司,想,我去不去呢,他看一下手機時間,14:30,我現在去還不是很晚,他決定開車去。

他上了車按地址找到那戶人家,上樓敲門沒有人,也許沒下班,回到車里等了一會兒,他迷迷糊糊睡著了。他睜開眼睛已經傍晚7:00了,他下車再一次上樓敲門,門開了出來一個女人他不認識,他說:“你住這兒?”

那女人說:“是啊,你找誰?”

“我找做傭人的劉霞?!?

“她把房子賣了,不住這兒了?!?

那女人說完把門關上了,他還想問問她搬哪兒去了,沒給他機會,他悻悻的下樓了,回到車里想問她也不一定知道,她能搬哪兒去呢,怎么才能找到她呢。

紅葉航天公司的一個會議室里坐了七、八個人,李濤也在里面,他們在會前小聲相互交流,等董事長來正式開會。

現在是下午2:50,他們定3:00開會,3:00董事長準時走進來,他坐下說:“現在準時開會,今天我們討論一下總監和技術部的分歧,你們分別陳述一下各自的觀點,總監先說吧?!?

李濤在座位上正了正身體說:“我認為月球兩個發電廠應該有人值班,現在自動化程度是很高,但一些突發事件還需要人為指令,月球到地球很遠,指令有延時,不夠精準,所以我認為必須有人值班。我說完了。”

董事長說:“嗯,好,技術部黃部長你說說你的觀點。”

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摘下眼鏡說:“我主要從安全方面考慮的,萬一核電站出事故了,月球離地球這么遠怎么撤離?人命關天呀,是大事兒,現在自動化程度這么高,完全沒有必要用人值班?!?

李濤說:“我也考慮了安全問題,你看這么辦行不行,值班室建在遠離核電站的一個飛船上,這個飛船平時就是一個值班室,萬一發生了核事故,值班室這個飛船就棄核電站和太陽能發電站起飛返回地球,這樣能大大降低風險。”

技術部長說:“這是一個折中方案,解決了人員撤退問題,我同意這個方案?!?

董事長說:“還有不同意見嗎?沒有,啊,既然大家都同意這個方案,沒什么意見,那就按這個方案設計吧,大家還有什么要說的嗎?沒有了,那么散會。”大家稀稀落落走出會議室。

悶熱的夏天,河邊散步的人很多,有退休的老年人,有追逐的少年,有散步的情侶……

空氣中無風,河水靜靜流淌,沒有一絲波紋,水鴨在河里戲水。

蚊蟲不時叮咬李濤和高影,他倆一會兒拍打一下胳膊。他們半天沒有說話了,高影終于張嘴說話了:“我現在有你的骨肉了,怎么辦?你讓我獨自一人把孩子生下來,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爸爸?”

李濤為難的說:“我和女朋友不好意思張口說我們分開?!?

“我可沒逼你讓你們分開。我做這些都是自愿的,如果你讓我自己獨立帶孩子,我也無話可說。我就是告訴你現在這種情況,讓你自己做決定?!?

李濤心里說:你嘴上是沒有說讓我和女朋友分開,可你的行為在逼我。

李濤拽一把柳樹葉,無奈的說:“下次和她見面我找機會和她說吧。”

路燈突然亮了,小飛蟲被吸引過去,在燈前狂亂飛舞。這猶如李濤的心態,讓他亂哄哄平靜不下來。

高影笑著說:“我們在一起應該說點愉快的事兒,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是吧?。哎,你的項目怎么樣了?”“方案討論完了,快要施工了。”

“你這個建議我爸爸非常滿意,昨天還和我夸你呢?!?

李濤沒吱聲,笑了笑。高影說:“你和我在一起不開心嗎?”

李濤說:“沒有,很開心。”

“那你不說話?”“我沒想起來什么話題?!?

他們又默默走了一段路,高影覺得沒意思,說:“我們回去吧?!?

李濤說:“好。”他們向停車場走去,走到自己的車那兒倆人上車離開了。

李濤提前到咖啡廳等王兵和劉瑞,他們還沒到,李濤拿起宣傳單看看,打發時間,客人陸續來了幾個,過了十分鐘王兵和劉瑞也來了,他們熱情的擁抱一下,拍拍后背,李濤說:“我們有一段時間沒見了,見到你們真高興?!?

王兵說:“是啊,見到你真高興?!?

劉瑞說:“你不是想我們才叫我們來的吧,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事兒?”

李濤說:“想你們是真的,還有其他事兒,讓你們幫忙?!?

劉瑞打趣說:“我說不能只是想我們才叫我們來。什么事兒?”“我打算和紫薇分手,我怕她想不開,想讓你們勸勸她。”

“為什么想分手?”

“別問了,有不得不分開的原因?!?

“你和紫薇說了嗎?”

“還沒有”

“你打算什么時候和她說?”“光說話了,忘記點咖啡了。服務員,來三杯拿鐵。我想和你倆說完再和她說。”服務員把咖啡端上來。

“有緩和的余地嗎?”

“沒有,要是有,我能找你們和她說嗎?!?

“是,感情這種事情,真是弄不明白,里面有太多糾纏?!?

“你們還好嗎?還在溶洞住呢?”

王兵把喝的咖啡放下說:“我們的生活自己覺得還滋潤,還好,還住那呢。劉瑞愿意住那,我出去跑出租車了?!?

“劉姐心態真好,真超脫,一般人做不來?!?

劉瑞說:“想清楚就好了。其實,人活著就幾十年,開心就好,世俗的東西能放下就放下,沒有欲望就沒有壓力。唉,我給你變個魔術好不好?”

李濤感興趣的說:“好啊?!?

劉瑞把手放進衣服兜里,身體飄起來,又緩緩落下。李濤驚愕的等瞪大眼睛說:“怎么弄的?”

“神奇吧?!?

“嗯?!?

“我有特異功能?!?

“別瞎扯了。”

“那我怎么做到的?”

“沒看清楚?!?

“我再做一遍你仔細看。”

劉瑞又升起來,在空中停留一會,緩緩落下。李濤站起來,轉圈看,也沒找到原因。“真看不懂!”

劉瑞拿出一個紙包,紙包里有一塊黑石頭。

“你看這是什么?”

“石頭唄?!?

“你拿起來看看?!?

李濤去拿石頭,身體一下飄起來。他嚇的尖叫起來,“誒呀媽呀!”

他趕緊把石頭扔了,李濤跌落到地上。“這是怎么回事。”

“我在溶洞洞壁發現了這個奇怪的石頭,人體碰它就會飄起來?!?

“有意思。”

“這個有什么用?”

“一下子想不起來,也許做懸浮車,不知道?!?

“你現在忙不忙,做什么呢?”

“我負責一個月球發電項目,現在剛施工,以后可能要忙了,也沒時間和你們出來玩兒了?!?

“工作要緊,等你忙完我們再聚?!?

“嗯?!?

“你跑出租車累不累,活好拉嗎?”

“以前我雖然是專業司機,干這個是第一次。哪行剛開始干都不會干,我要求不高,每天賺的錢夠我們一天花銷就行。剛開始跑費勁,現在好多了,哪行都有竅門,慢慢摸索吧。”

他們說著話不覺得時間過得快,王兵一看時間11:00多了。就說:“今天太晚了,我們還要趕回溶洞,路途挺遠,我們哪天有時間再聚。”

“好,路上小心點,黑天不得眼,車慢點開?!?

“我會注意的?!?

“你們別忘了找紫薇嘮嘮,開導開導她?!?

“忘不了,過幾天我們就找她?!?

王兵和劉瑞離開了,李濤看著他們走了,心想他和紫薇分手的事兒讓他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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