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楚紇熙坐在樹枝上,靜靜的看著男子將黑色的常服脫下,又換上了戎裝。
“……”這人是不是有毛病?
楚紇熙只覺得這人指定腦袋不清醒,這么折騰也不覺得累,更何況熱天換戎裝,冷天換常服,這不是有病是什么?
不過讓楚紇熙有些詫異的是,就這么一晚,男人身上的傷盡數都好了。
她不說話,來到男人身邊,繼續她自己的坑娘道路,男人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微不可見的勾了勾唇,隨即便如昨天一般的開始緩緩向上。
兩人誰也沒有戳破誰。
楚紇熙就在一旁陪著,然后看著他…換衣服,不得不承認,這男的身材是真的好。
在第三天,總算走到頭了,楚紇熙看著眼前破敗不堪的廟宇,一個人影也沒有,甚至長滿了雜草,真真有兔從狗洞入,雉從梁上飛的既視感。
不過面前的神像卻很干凈,上面也擺滿了貢品,從臺階的盡頭到神像的面前,被開辟出來了一條道,楚紇熙抬頭看向神像,卻朦朦朧朧的,根本看不清,她有些費解,難不成這神像是破秘境的關鍵?
男子來到神像面前,虔誠的目光掩蓋了眼底的瘋狂“您真摯的信徒,將永遠在心中充滿對您的虔誠。”
楚紇熙只看到身上不知為何被一道金光籠罩,讓她無比舒適,她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轉頭看向神像,只看見神像的臉和自己一般無二,眼中透出的淡漠如同記憶中的自己一般,楚紇熙愣在了原地。
所以自己在這里的身份是……神???
只覺得荒唐至極,可是楚紇熙想不出其他的可能信,她可以非常的確定了,這里就是幻境,那么現在需要知道的是,這是什么幻境。
楚紇熙看了一眼虔誠跪拜自己的男人,心里有些不舒服,沒當過神,還不適應。
“你可有什么愿望?”楚紇熙聲音清冷,原諒她真的慈愛不出來。
男子抬起頭來,看向神像,只覺得她淡漠的眼神是如此的攝人心扉“您的信徒只愿能永世伴于您的左右。”他的聲音明明很是清明,卻讓楚紇熙聽出一絲壓抑來,壓抑著什么,楚紇熙不想深究,她感覺自己這次扮演的身份有點懸……
楚紇熙在想著要怎樣才能套出來自己要的信息,隨后放棄思考,直接走過去就給了男人一拳,看著暈倒的男人,楚紇熙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就當做為你信奉的神的犧牲哈。
等到亓刖在次醒來時,已經被裹成了粽子,楚紇熙看見亓刖醒來,便慢悠悠的走上前。
亓刖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偏偏公子,不時有些發懵“你是何人?來此地做甚?”隨即向自己的腰間摸去,奈何已經被綁了起來,他的眼眸中有些慍怒,楚紇熙緩步走到他面前。
“我問,你答。”她只說了四個字去,楚紇熙玩弄著自己手上從亓刖包袱中翻出的令牌,令牌上大大的只有一個祂字,看向亓刖。
“……”亓刖看著被楚紇熙拿著的令牌,眼神有一瞬的慌亂,但依舊沒有說話。
“如若不答,我便毀了這做廟宇。”楚紇熙收起儲物戒淡淡的說到,自己毀自己的神像,還別說,有些刺激。
“我說。”只見亓刖猛地睜開眼睛,死死地盯著楚紇熙,如同一只倔強的小獸,差點讓楚紇熙忘了她之前閉目養神是他那灼熱又熾烈的目光,她看出來了,這小子好像是想要瀆神……
楚紇熙不禁被自己的想法給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有膽量!
“這里是何地?何時?你來此地做甚?姓甚名誰?把你家的歷史說一遍,把這個時期的狀況說一遍。”楚紇熙直接問了一堆,大不了之后在換一身裝扮。
“你什么也不知?”亓刖有些探究的目光看向楚紇熙。
楚紇熙沒有搭理他,來到神像面前,將神像面前的貢品打翻在地,輕輕踱步來到亓刖面前“回答便可。”
亓刖眼眸陰冷,看著一地的貢品,心中的怒火在吞噬著他,這是此番只有他之身前來,被五花大綁在此地,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更何況此地也只有他一人知曉,連自己的保命的東西都被這人給搶了去,又能奈他如何,此次算是失策了。
他深吸一口氣,只要自己記住他的樣子便可,如若不想引火上身那這男子便不會將他如何,便先順著他,在做打算。
敢褻瀆他的神,他要付出一定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