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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以命換命

扶蘇收到回信時,他有些難過。他是第二次體會到難過的滋味,上一次還是他被師父丟給王爺,讓他好好保護晏王。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難過,也許是因為常逸是他親手教的人,又或是他并不想傷害這兩個對自己好的人。常逸讓他感受到有人陪著的夜晚也不是那么孤單,‘常樂’則讓他對人生更加憧憬。可是,如果他們的存在會威脅到王爺的安危,扶蘇只奢望能夠保他們一命。

“王爺。”晏王今日心情很好,他并沒有發現扶蘇的異樣,“何事?”

“當日調查常家兄妹的人出現了。”

晏王收了笑容,“誰?”

扶蘇將畫像和信交給晏王,晏王看著畫像上的人,嚴肅地問,“確定嗎?”

“其實那個人也不能肯定,畢竟已經隔了很久,所以他想要來洛陽親眼見見常逸他們。”

晏王將信封拿起,“今日就讓他啟程吧。”

扶蘇跪了下來,“他已經啟程了。”

“你這是?”晏王看著跪在面前的扶蘇,也是一愣。

“如果確定是他們,王爺會把他們怎么樣?”

晏西樓從來沒有想過扶蘇會問自己這個問題,他試探性地說,“自然往日如何便如何。”

扶蘇鼓起勇氣,“王爺可否,饒過他們。”

“你心軟了?”

扶蘇并不否認,他抬起頭,直視晏王,“是。”

“好。”晏王見扶蘇有些難以置信,“我相信的人是你。”

晏王來到謝錦書這兒時,謝錦書正靠在南箋身上撒嬌。他突然間有些羨慕南箋,只是南箋的身份到底是個謎。

其實晏王也只知道即便扶蘇不求他,他也不會殺南箋。因為現在謝錦書身邊只有南箋一個人了。

“王爺。”四兒見王爺突然初見,連忙行了禮。

“免禮。”晏王走到謝錦書身邊,“你怎么還是懶洋洋的?”

謝錦書歪著頭,笑了笑“我們正在說悄悄話呢,王爺怎么突然出現,嚇了我們一跳。”

“看你們這樣子倒不像主仆,像是姐妹。”晏王打趣道。

南箋忙說,“奴婢不敢。”

謝錦書抱了抱南箋,“她就是我的妹妹。”她直了直腰,認真地說,“如果我想認‘常樂’為義妹,王爺會同意嗎?”

南箋沒想到謝錦書有這樣的想法,只能扯了扯謝錦書,嚴肅道,“別開玩笑了。”

“好。”謝錦書沒想到晏王會答應得那么快。

“不過王妃認義妹畢竟也是個大事,本王要好好準備一下。”

南箋本來就沒想過要成為什么義妹,她根本不想和晏王扯上關系,她急忙說,“小姐是在開玩笑呢,王爺別當真。”

“別人聽了這話開心的不得了,你倒是不一樣。”晏王看著南箋,越來越覺得她不像是個普通的侍女。

“對了,明晚你去陪常逸吧。”

南箋有些奇怪,“可是我昨日才去過。”

晏王笑了笑,“本王不過是想要和王妃多些獨處的時間而已,你又何必非要本王說破呢。”

謝錦書紅了臉,“王爺這是說什么呢,也不怕教壞人”說完,拉著南箋回了房。

晚上,扶蘇按時接南箋離了王府。

“待會我有事,你就先陪著常逸。”

南箋看扶蘇有些避著自己,也不覺得奇怪,畢竟他就是這個性子。下車前,她見扶蘇要走,忙叫住了他。

“等等。這是我親手為你做的一些東西,之前我看你很喜歡這些東西,就多做了點。”南箋寶貝似的將東西舉在扶蘇面前。

“其實也沒有很喜歡”,南箋見扶蘇拒絕自己有些失望,她正想將東西收回,扶蘇將東西接了過來。

“我只是很少吃這些東西。”扶蘇小心地拿著這些糕點,生怕將它們捏碎。

“如果你喜歡的話,以后我天天做給你吃,就當是報答你照顧常逸。”

扶蘇見南箋天真爛漫的樣子,有些不忍心,小聲嘀咕道,“但愿還有以后吧。”

“什么?”

“進去吧。”

“好。”南箋向扶蘇露出一個自認為很燦爛的笑容。她正要推門,扶蘇叫住了她,“等等。”

“怎么可?”

南箋見扶蘇只是看著自己,也不說話,“你是想說謝謝嗎,不客氣。”說完,便推門而入。

扶蘇拿著手中的糕點,小聲說,“對不起。”

南箋進去后,見常逸正在發呆。

“你這是做什么呢?”常逸見謝錦書一個人來了,忙四處看了看,“怎么就你一個人,師傅呢?”

“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常逸搖頭,“沒有啊。”

兩人正覺得奇怪,敲門聲響起。南箋以為是扶蘇,忙開了門。

“你”她正要說出話,只見門口站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見到南箋似乎很是高興,只是很快就收斂了表情。

“你是誰?”男人將門使勁推開,“我找人。”他走了進去,看見常逸站在一旁。

“原來真的是你。”男人有些興奮。常逸看見男人也是有些害怕,忙后退了幾步。

時隔多日,南箋自然不記得當日為自己引路的人,她悄悄拿出匕首,伺機而動。

男人盯著常逸,“當日你帶人去找五叔的”說完,瞟了幾眼南箋。

“不是我,你認錯人了。”

南箋似乎對這男人有些印象,她正準備威脅男人,沒想到被男人束縛住,“外面有人,不想死的跟我進屋。”

南箋突然明白也許這是有人在試探,她不再掙扎,隨著男人進了屋。常逸正想跟著進去,被男人狠狠威脅,“你就在外面乖乖守著,不準亂喊亂叫。”

男人將房門關上,貪婪地看著南箋的臉,“謝錦書?”他見南箋沒有反映,嘲笑地說,“果然是個假名。”

南箋將匕首藏于身后,“你想說什么?”

男人靠近謝錦書,將手伸向她的后背,“別緊張,我不會對你怎么樣。如果你這時候殺了我,外面的人可不會放過你。”說完,拽走了南箋手上的刀,揣在自己懷中。

“你想要什么?”南箋冷漠地看著男人。

男人撓撓頭,一改剛才的模樣,“我,我只想知道你叫什么,我查了你這么久都不知道你叫什么?”

“‘常樂’。”

男人笑了笑,“確實是個好名字。”他湊近南箋,“有了這個名字,你可能就不會被他懷疑了。”

南箋有些頭暈,她強撐著身子,“誰派你來的?”

男人想要扶住南箋,卻被推開,“是我想要最后再見你一面。”

南箋迷迷糊糊間不知道他說了什么,最后倒在了他的懷里。

“果然是你呢。”男人輕撫南箋的臉,低喃道,“為什么是你呢?你放心吧,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死了,除了我。”

他輕輕解開南箋衣衫,附身上前,須臾間,南箋的脖頸處多出了幾點淤色。

男人站了起來,將桌上插著桂花的瓶子打碎。

常逸見屋內動靜有些大,到底叫了出來,他拼命拍著門,“開門,快開門。”

扶蘇原本看三人的樣子,心已經涼了一大截。現在他聽見常逸在喊叫,連忙跑了進去。

“怎么了?”

“姐姐她,她被帶進去了。”

扶蘇見屋內沒有動靜,猶豫片刻,踹開了門,他看見屋內的景象,立馬拿起劍,沖向二人。

扶蘇到底手下留了情,男人只是被劃傷了手臂。扶蘇看著床上的南箋,只覺得懊悔,他恨不得立馬殺了那個男人,可是理智告訴他不可以,不可以。

南箋醒來時,已是中午。她現在只覺得渾身酸疼,“那個男人,他去哪兒了?”

常逸小聲抽泣,“他被師父帶走了。”

“果然”,南箋看著常逸,以為他害怕事情暴露,“放心吧,我會解決掉他的,不用擔心。”

“我只是擔心你。”南箋覺得奇怪,“我?”

她仔細回想昨晚發生的一切,突然她起身來到鏡子前,只看見脖子布滿了痕跡,她有些崩潰,“混蛋,我一定要殺了他。”

“我現在回王府,待會你先去醫館,記住千萬不要到處亂跑。”

——晏王府——

晏王看著傷痕累累的男人,兇狠地說道,“本王讓你來可不是讓你做這些齷齪事的。”

男人害怕地說,“王爺,是我鬼迷心竅,我再也不敢了。”

“是他們嗎?”

男人猶豫片刻,“不,不是。”

晏王閉上眼睛,“本王懷疑你當初說的話是真還是假。”

男人顫抖了身子,“是真的。”

扶蘇站在一邊,小聲地對晏王說,“王爺,現在可以證明他們姐弟的身份了。只是這個人恐怕留不得了。我想”

“既然他真的不認識‘常樂’,那就讓‘常樂’決定如何處置這個男人。”

南箋被帶到地牢前,她也曾害怕自己會暴露身份。可是當她發現曾經的乞丐傷痕累累的躺在地下時,她知道自己賭贏了。

晏王早就離開了,只留下扶蘇和南箋二人。

“為什么這么對我?”南箋質問著乞丐。

“因為,因為你笑得樣子,真的很美。”南箋知道自己如今還安穩地現在這兒,說明乞丐并沒有供出她。相反,他還幫助南箋獲得了晏王的信任。

南箋不想殺他,她對著身旁的扶蘇說,“我不想殺人,算了吧。”

扶蘇拿起長劍,“我可以幫你。”

南箋情急下拉住扶蘇的手,“我不想,我不想你為我再沾染鮮血!”她看扶蘇放下了劍,嘆了一口氣。

她來到乞丐面前,“我不會殺你的。”

乞丐突然大笑了起來,“你真傻,不過昨晚你的樣子可真美啊。”乞丐將自己兇前的匕首拿了出來,拼勁全力刺向南箋。

“不要。”扶蘇刺死了乞丐。

乞丐看著手上的匕首,他想要說出話來,卻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南箋從乞丐手中拿起沾染了鮮血的匕首,“就讓它時刻警醒著我日后要小心行事,好嗎?”

南箋不知道那個人是被自己連累,還是死有余辜。畢竟他還是傷害了自己。只是某日,當她拔出匕首時,她也明白那日為何小乞丐要傷害自己。

——小番外——

乞丐沒有名字。五叔不過是把他當做一條忠心的狗對待,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那日,他看見一個很美的女子,比他見過的所有女人都要美。她也是唯一一個不會輕視自己,會對自己笑的人。她說她叫謝錦書。所以在他取代五叔的位置后,他開始拼命學寫她的名字。

乞丐想要找到那個女人,可是他也明白這樣會害死她。于是他費盡心思找到了所有接觸過這個女人的人并且殺了他們,現在只有他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

后來,她說她叫‘常樂’,乞丐覺得可惜的是他再也沒有時間去學這兩個字了。不過他想著能用自己這條賤命換‘常樂’一世安穩,也算是值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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