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是真心對我們家小姐,怎么會表現得如此平靜了。”南箋紅了眼眶。
安意看著她一心為主的樣子,“本公主知道你擔心皇嬸,只是有些話你不該說,你也不配說。你可知剛才那么些話,本公主完全可以處置了你。”
南箋低下了頭,“奴婢失言了,請公主恕罪。”
安意拉著南箋的手,“你是皇嬸的人,所以我不會對你怎么樣,只是有些話你應該知道是不能亂說的。”安意摸了摸南箋的頭發,“皇叔如果問你發生了什么,你該怎么回呢?”
“自然是實話實說。”南箋一臉怒氣,“此事必定與輕薄我的那個男人脫不了干系,我定要稟報王爺,查清那個男人的身份。”
“‘常樂’我是為你好,這件事如果說出去,對你聲譽不好。”南箋看著安意,“可是小姐就是被那個人的同伙捉走的啊”。
“那個男人可對你做了什么?”南箋搖搖頭,“我把他砸暈了。”
“可是,清理現場的人說他被殺了。”南箋慌張地低下頭,“公主不是我,我沒有。”
“我自然知道不是你,那個男人是被扶蘇殺的。如果你對王爺說出那個男人,那么扶蘇就要坐牢了。”安意擔憂地看著南箋。
“不會的,王爺不會讓他坐牢的。”
“沒有人能夠證明他想要輕薄你,所以如果這件事捅出去,所有人都會以為是晏王身邊的人亂殺人,到時候不僅是扶蘇,還會連累皇叔。‘常樂’,我想你應該不會想要看到這樣的結果吧。更何況,皇叔現在已經去救你們家小姐了,我相信皇嬸一定會沒事的。”
南箋抓住安意的手,“公主,即便我不對王爺說,扶蘇也會告訴王爺的。所以,我”
“只要你去求扶蘇,他一定不會對皇叔說什么的。”安意拍了拍南箋的肩膀,“你只是不想連累一個幫你的人而已。”
——月華閣內——
扶蘇跟在晏王身后進了月華閣。二人賞了小廝一錠銀子,便被領到了雅間。
“查到了嗎?這月華閣是誰的產業。”
“是蕭家的。不過王爺放心,蕭家的人向來不會與大臣結交。”
扶蘇環視四周,壓低了聲音,“這月華閣向來只收自愿前來投靠的女子,而且這里的女子只賣藝。所以,王爺暫時可以放心。”
“本王只是擔心有人想要利用錦書威脅我。你去查查,這新開的女子都居于何處?”
“是。”扶蘇推開房門,下了樓。
此時房門被敲響,是一女子的聲音,“公子,可要奴家為你解悶。”
“進。”晏王看著眼前正彈奏琵琶的女子,隨意問道,“你們這月華閣倒是與眾不同,本公子一進門確實連一個女子都未見著。”
女子笑道,“為了保證客人的隱私,所以我們這兒的女子都是被隨意安排著替客人解悶。”
晏王靠近女子,用扇子輕挑起女子的下巴。“公子,奴家只賣藝。”
“你們主人難道不會要求你們嗎?”
“從來沒有人敢強迫我們做我們不愿的事,我們都是自愿的。”晏王好奇地問道,“難道就沒有一個女子是不自愿的嗎?”
女子一愣,“這,我倒是不知。我從沒有聽說過哪個女子被強迫。”
“你可知道,這兒是否新來了一個女子?”
“這我倒是不知,公子是要找人嗎?”晏王點點頭,“是,聽說本公主的心上人進了這月華閣,所以我想將她贖出去。”
女子停止彈奏,起了身,“那公子就隨我去尋我家主人吧。”
“你家主人?你家主人今日也在閣中。”
“是,公子隨我來。”晏王跟在女子身后,來到月華閣后院。只見一男一女正站在院中畫畫,地下擺滿了扇子。
“主人,這位公子想要贖人。”男子點點頭,“好,你先下去吧。”
女子走后,男子抬起了頭,“不知晏王大駕光臨,蕭某有失遠迎。”
晏王并不客氣,“本王只問你,今日是否有人擄走了一女子。”
蕭憶輕笑道,“王爺說笑了,我這月華閣向來不做這樣的事。難不成是有人想要誣陷蕭某?”
晏王看著蕭憶不知天高的樣子,“如果本王發現本王的王妃在你們月華閣,本王必然會派人鏟平這兒。”
蕭憶停下手中的筆,一臉無辜,“我可不知道什么王妃,不過既然如此心急,蕭某就命人找找吧。”說罷,就問身旁的女子,“小南,今日閣中有什么動靜。”。
女子思考片刻,“今早還未開門時,有人就包了月華閣的頂樓,不過那人卻不要人服侍。”
蕭憶看向晏王,“那就勞煩小南引晏王去頂樓了。”
“是。”女子走向晏西樓,“公子請隨我來。”
這位叫小南的女子領著晏王從一直向著頂樓,其間并未看見一個人。
來到月華閣的最高層后,小南行了禮,“我們月華閣向來不摻和私人恩怨,公子有何事就請自行解決。”
女子走后,晏王輕輕推開房門,只見一女子躺在床上,四周安靜得只能聽見女子的呼吸聲。晏王走近床前,看見謝錦書躺在床上,他急忙搭著謝錦書的脈搏,“還好。”
晏王將謝錦書扶起,正要將她帶走,只覺得頭暈目眩,渾身乏力。晏王掙扎著想要站起來,終究體力不支,倒了下去。
一女子走進房中,她命人將謝錦書抬到隔壁房,自己卻關上了門。
女子知道晏王做事小心,不該碰的東西他絕對不會碰。可是有一樣,他是決定會碰,那就去謝錦書。
她事先將曼陀羅花置成粉末敷于謝錦書全身,只要有人靠近她不出片刻,必然會全身無力。
“今日之后,你我便是夫妻。到時候再也沒有人能夠將我們分開。”女子輕輕撫摸著晏王的臉,將頭靠在她的胸前,女子感受到男子渾身正在發熱,傾身壓了上去。
小南送晏王上了樓后,又回到蕭憶身邊。“怎么樣,確定了沒有?”
小南搖搖頭,“確定了,那位小姐已經被救下了。公子果然是神機妙算。”
“我可不希望因為一個女人,連累了月華閣。”
一晌貪歡后,女子靠在男子懷中,“從今以后,你中有我,我也只有你。”女子閉上眼睛,緩緩睡去。
——馬車上——
謝錦書靠在晏王身上,遲遲不行。扶蘇駕著馬車向王府駛去,“扶蘇,她服了藥怎么還未醒來?”
扶蘇掀開簾子,“王妃身上布滿了曼陀羅粉,雖然已經清洗干凈,但是必定吸入不少。現在,必須要找大夫來看。”
晏王緊緊摟著謝錦書,“怎么樣,三皇子去了月華閣嗎?”
“是,我已經派人通知了三皇子。”
“既然她那么不想嫁給恪兒,那本王就幫她一把,正好也成全了恪兒。”
司馬恪收到皇叔的信便急趕來了就月華閣,此時月華閣外沸沸揚揚。
“你聽說了嗎,頂樓死人了。”
“是什么人啊?”
“這倒不清楚。不過現在官兵都來了。”
司馬恪剛想進去就被官兵攔住,“什么人?”司馬恪亮出腰牌,官兵立馬跪了下來,“參見三皇子。”
“發生什么事了?”
“月華閣死人了。”
“本皇子進去看看。”
門口官兵立馬放了行。司馬恪進了月華閣后,只看見閣內均有重兵把守,為首之人司馬恪認得,是陸太尉。
陸太尉見三皇子前來,忙行了禮,“三皇子怎么來了?”
三皇子回禮,“陸太尉,皇叔命我查清此事。”
“那就請三皇子同我一道前往頂閣。
頂樓中,女子昏昏沉沉間,聽到些許動靜。只是這曼陀羅粉的藥性實在強烈。
“三皇子,這就是案發現場。”司馬恪看著滿地的血跡,捂了捂鼻子,“可有人看見?”
陸太尉,“沒有。”
二人談話間,只聽見隔壁有一女子尖叫,陸太尉立馬命人打開了房門。
一襲人蜂擁而至,司馬恪震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