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一夜過去,又是新的一天。
果然,老師們開了一個會,班主任回來一臉嚴肅,說:“你們一定一定不要惹事,昨天晚上的事情都知道了吧?我希望咱們班沒有人參與,你們現(xiàn)在一個個看著都挺乖的,誰知道下了課什么樣子……”
原來昨天那幾個去廁所吸煙的發(fā)現(xiàn)廁所有個人,呆呆地蹲著,發(fā)覺是被人揍了,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就告訴老師了。被打的和打人的都是初一的,告狀的是高年級的,因此沒人敢說什么。
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回頭看了看王絡(luò),心中一陣嘆息。
平靜的生活過了一個月,很快就迎來了期中考試,我發(fā)揮的還不錯,居然是年級第一,和54的一個女孩考一樣的分。
也許是看熱鬧看多了會遭報應(yīng),我打死也沒想到好事居然會發(fā)生在我頭上。
可能是我看起來比較憨厚?老師們經(jīng)常叫我去談心。說是談心,其實是想向我打探班級的內(nèi)部消息,每次交流完畢,我都覺得自己命不久矣,心中十分郁悶,老師怎么就逮著我一個人坑呢?
幾次三番下來,我甚至都學會了和老師打太極,自認為沒有辜負同窗期望,什么都沒供出來,但是班里暗潮涌動,我預(yù)感總有一天我會被同學們的眼神分尸。
說真的,我覺得,有大事要發(fā)生在我身上。
中午,我應(yīng)李羽的約早早來到學校,住宿的學生中午吃完飯還會有一個午自習,可上可不上的那種,如果累了可以回宿舍睡覺。
一到教室我和李羽就聊了起來,正談八卦談得火熱,突然見有人進來,抬頭一看,哦,初二的,轉(zhuǎn)過頭繼續(xù)談……
那位初二的學長叫了我們班兩個女孩出去了,我和李羽交換眼神,他倆有貓膩。
其中一個女孩叫王靜甜,人美聲甜,是我們班的班花。另一個叫劉雪,長得有點不盡人意,但是卻和王靜甜關(guān)系不錯。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這個學長追勢猛烈,上次送了一條項鏈,上上次叫了一幫初二的幫她值日,據(jù)說還追到她家了……不過就是王靜甜一直沒同意。”李羽煞有其事的說著。
其實我大部分的八卦來源都是李羽,沒有李羽,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唉,老師干嘛找一無所知的我談心呢?找李羽不就好了?
不過李羽是我的好朋友,坑好朋友是不對的,會遭報應(yīng)。
心里剛這么想完,報應(yīng)就來了。
只見那初二的學長突然推門,指著我,問李雪:“是不是她?”
李雪用那種讓人很不舒服的眼神盯著我,說:“就是她。”
“你出來。”這話是對我說的。
直覺告訴我,出去可能會被揍,但是不出去也會被揍,與其被同學們看著揍,還是出去的好。
出了門,那個初二的男生憑著身高的優(yōu)勢,把我逼到墻角,問:“是不是你跟老師打小報告的?”
“……”我嚇懵了,沒說話。
他突然拔高了聲音:“我再問一次,是不是你!?”
我被他的聲音震得耳朵疼,都快哭了,我兩只手背在身后,兩手緊握,憋著不出聲。
李雪和王靜甜也許是被嚇到了,站在旁邊沒有聲音。
“不要以為我不會當著靜甜的面動手,你最好好自為之,不要在老師面前自作聰明。”或許是他看我哭的也挺狼狽,撂下一句話就走了,后來想了想,應(yīng)該是他覺得在靜甜面前失態(tài)了,尷尬地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