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悲傷之事
- 魂穿八荒之逆天改命
- 言吾霜華
- 2297字
- 2021-03-23 08:00:00
花情掌心的‘月’字發出微弱的精光,被那深淺的刀子割成了兩半,可不管割成幾半,多了幾筆,少了幾筆,裂開多少,只要是她,白蘇都能隨心念喚醒,那是他們的約定。
那個他想了500年,念了500年,悔了500年的姑娘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如何不激動,不狂喜---
只是那狂喜之后是如墜深淵的殘酷,那一抹‘月’字在她掌心微弱的跳動了一番便消失不見了。
它就這樣明目張膽撩動了他的心留下印記之后再次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看見了嗎?”白蘇有些激動,這是他克制了500年之久的激動。
“----看見什么?”
“是字,是‘月’字!你手心里的‘月’字”白蘇很確定,很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哪有字?”花情細細看了看,摸了摸,再三確定沒有字,白蘇顯然不接受這個回答,那明明是‘月’字,是那個他盼了很久的人,怎么可能會不見了呢!
她怎么能不知道,沒看見呢!
一時間,白蘇扒著她的掌心,反復看著,反復驗證,那個熟悉的字卻再也沒有出現,他盯著面前的這個姑娘,內心風云翻涌將一波秋水攪得天翻地覆。
“不可能,不可能的!”白蘇喃喃片刻,怎么也不相信那閃出閃退的字是自己頭腦發熱繞出現的幻覺!
很顯然,白蘇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尤其是在尋人上,哪怕粉身碎骨也絕不再讓自己有遺憾。
后背剛剛愈合的傷口,在他匯集靈力的一瞬間全都炸裂。
嘶嘶的聲音穿透花情的心,瞬間血腥味席卷染紅了他全身的衣衫。
“你---”
花情話音未落就被他捉住了手臂,一股靈力自掌心遍布全身,溫熱寒冷交織一片,最終在白蘇的口吐鮮血中戛然而止。
花情的聲音在他耳畔紛紛擾擾,最后都沉在他的心底,再也激不起任何漣漪。
“他這是抽得什么風,這傷口好不容易快要愈合了,又弄成這樣!”木香雖然不忿,聲音卻小的像是蚊子叫,只能夠她自己聽見,抒發一下對他浪費花情勞動成果的不滿。
花情為他處理著傷口,實在想不通為何他心情起伏會如此大?
“他怕是將我錯認成了別人!”花情喃喃。
“錯認成了別人?什么人?難道這人也跟小姐長得一樣?”木香顯然疑惑頗多!
花情搖搖頭,若有所思。
這世上確實有性情相似容貌無差的兩個人,但若連魂魄真身都一樣,那就另當別論了,花情一時思緒萬千。
白蘇拼卻皮開肉綻也要探尋她靈根深處怕是只有一種可能了。
既然第一次見面沒有表現出來震驚,那探尋靈根深處就是為了找到真身來證明他心中的懷疑!
花情語氣淡淡,若有所思:“他若想知道我的真身是什么,大可問我,為什么這般傷害自己。”
“他知道小姐的真身做什么?”木香很是奇怪,卻也不免胡亂猜測一番,“小姐的真身不是花神木嘛!哦----我知道了!難不成小姐是轉世而來,托生在那小花神木里?竟是這位公子的故人不成?”
“你去問問云錦夫人去!”花情語氣有些戲謔,心中疑問疑問轉瞬即逝,在腦子里開開玩笑罷了,不能當真。
若真是轉世而來,那真身多多少少就會有蹤跡可尋,而她全無跡象,而且云錦夫人曾不止一次提到過花情的由來
——一顆經受了落霞山峰日月精華洗禮而被她精心護養修煉成人的小花神,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小花神,絕無轉世托生之說。
花情不曾懷疑過自己的真身,最讓她疑惑頗多的就是這水窮處的結界,還有為何不能與外界接觸!
雖然云錦夫人性子是有些孤僻,從不解釋為何!
花情也只當她是因為不喜熱鬧,自身性情原因。
“我---我可不敢!”木香還想活久一些,掀風弄雨的話還是少說,以免惹來殺身之禍。
“只盼這位公子快快好些,”木香略有擔心:“算算時辰,夫人應該也快回來了。”
花情點頭,若是沒有剛才白蘇強行窺探真身之意外,他后背上的天雷之上能好個三分之一了,修養幾日便可恢復了。
此時,雖不說前功盡棄怕也要吃上幾天的苦頭。
花情熬了一些補氣養血的湯藥,白蘇昏昏沉沉,喝了小半碗,神情渙散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有那么幾時,他看到花情都會想要拉住她的手仔細查看,掌心都能被他看透了骨頭,那落寞的神情持續了很久才漸漸消失在眉梢。
花情見木香端來龍骨,生怕聲音大了會驚了他的心,語氣柔和,春風化雨,“白公子,該換藥了!”
白蘇嘴角上揚,他以為自己笑了,面部卻沒有任何反應。
挨過第一次涂龍骨時的死去活來,接下來接二連三的換藥都會如沐春風。
花情認真仔細涂著,從沒如此近距離的觀察過一個人,一個男人!
棱角分明,烏黑雙眉,睫毛卻是纖長像一個姑娘的一樣,筆挺的鼻子將整張臉修飾的恰到好處。
花情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脖子,再看看他的脖子,一塊凸起,想起芙蕖情會,因為摸人家的脖子而被摔在地上,不由得笑了!
白蘇不知道她為什么笑,只覺得眼前的這個姑娘很陌生又很熟悉,他還是不死心,“花情姑娘---”
“額?”花情立馬回神,只覺人家又被要緊事問,一定要好好回答,“叫我花情就好。”
“---花情---你是花神木?”白蘇的聲音像是倒春寒里的料峭,明明是溫暖的,卻夾雜了一絲寒意。
“是!我是花神木,是這落霞山里的神木,云錦夫人將我幻化成了人形。”花情后面其實還有一句‘我不是你要尋找的姑娘。’
但她卻將這句咽回了肚子里。
“嗯!我知道!”白蘇有些失落,明明窺見了她的真身,卻還是想要親口問上一句,明明已經知道答案,卻還想親耳聽到,好讓自己死心。
“白公子---”問人家的私事不好吧,花情想想還是算了。
白蘇會心一笑,瞬間掃過了臉頰上的沉霜,“或許是我出現了幻覺,有那么一瞬間,我以為她回來了!”
果然直覺很準!
“她一定是你很愛的人吧!”
白蘇一愣,‘愛’這一個字從未從他口中說出,但早已在他心里扎根,然后瘋狂生長,500年來思念成疾,無藥可醫。
見他不答,花情自覺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立馬轉移話題,問道:“---你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這比剛才那個深沉的問題還要棘手,只是花情不覺得。
“一場大戰,死里逃生。”白蘇輕描淡寫,眉宇之間看不出任何表情。
一場大戰,死里逃生?
足可以動用天雷之火的大戰?是不是跟他心中的姑娘有關?
果然是悲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