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花情記得夢境中,這位白衣翩翩的公子姓白,野玫瑰叫他白郎,花情不確定是不是真實的,脫口而出,沒想到那白衣公子竟然回頭了。
四目相對有種令人窒息的感覺。
花情手里的折扇不由得握緊了,手指骨節透白,手心冒汗。
“公子安好,在下白蘇!”
白蘇?
云中白鶴枝葉扶蘇。
公子,白郎。
要說什么呢?問什么呢?怎么開頭呢!
花情呆愣良久,才擠出:“在下花情!久仰久仰!”
白蘇的那一抹淺笑使得整張臉變得更加無可挑剔,這才是那些姑娘們的理想吧。
“公子也是來參加芙蕖情會?不知看上了哪家姑娘!”
倒是不見外,總算他有話說,不然如何收場,只是這話有些直白,上來就問看上哪家姑娘,這不大好吧,難不成這就是男人之間的直爽。
花情連連擺手:“我就是來湊個熱鬧而已。”
“原來如此!”
“不知白公子可有中意---”這樣問是不是太露骨了,不對,他也是這樣問的,花情心懷忐忑,再看看自己的裝扮,此刻可是公子一枚,有什么唐突的。
“正巧,我也是前來湊個熱鬧?!?
哇!海內存知己啊,有緣千里來相會啊!
白蘇不吝嗇的給了她一個微笑:“公子可住下了?”
“并沒有!”花情說:“這家店生意火爆,人滿為患,我們怕是要另尋他處了。”
“這樣???”白蘇思量片刻,說道:“蝶憶軒正好空著,若公子不嫌棄就住那間吧!”
“不嫌棄,不嫌棄!”有房間當然要住,只是說好的矜持呢!
“那就好,我住在隔壁,公子有什么吩咐只管來找。”
“多謝!”初時花情滿心喜悅,有房間自然是好的,看此樣子,這家客滿,再找其他也是一樣,眼下有房間,當真天助,可總覺得哪里不對,白蘇一個人開兩間客房做什么?
難不成在等人?那人沒來,便讓她撿了便宜?
無巧不成席嗎?
白蘇?他叫白蘇?
花情半躺床上,說不上來思緒萬千,熊童子突然欺進,咧嘴問道:“那公子長的可好看?”
花情驚魂未定,木香便一把拉過它摔在地上:“你要死了,嚇到小姐了----嚇到公子了?!?
花情拍拍胸口安定心神,果然膽小如鼠是被嚇到了,還是魂飛魄散的那種。
蝶憶軒的窗戶打開仿佛離對面的姑娘更近了,對面的歡聲笑語隱隱約約能聽見她們在談論著公子,誰誰誰看上了那位公子,眾多姑娘聚在一起總是能聊出是非來,誰使了小性子,有了小脾氣,誰又在那里斗嘴不過委屈哭泣。
火爆刁蠻的大喊大叫,全然不顧形象,木香看了半天便沒了興趣,或許同為女子,看不慣的就更多了。
更有幾個膽大的發現了木香,搖聲喚著:“對面的俏公子,明天可一定要收下我的花束啊,本姑娘看上你了?!?
這是大膽表白嗎啊?這些個姑娘都如此開放嗎?在木香的印象中,女子都是溫婉持家,矜持害羞的,很少有秋瀾那種---
此刻被人姑娘家看上,心中雖有幾分欣喜,卻還是羞澀萬分,瞬間關了窗戶,平復忐忑的心情。
花情的目光從對面一一掃過,直到木香關了窗戶還沒有收回。
“小姐,你在看什么?”
花情并沒有回應,只是剛才隱隱約約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像極了夢中的野玫瑰。
白郎,客棧,全都有了,難不成野玫瑰就隱藏在那群姑娘里面?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此真實的夢,是哪里出現了差錯?
木香發現她臉色不好,將隨身攜帶芳心露與芳心丸送服:“今日奔波一天,想必小姐是累了?!?
花情點頭不語,目光黯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