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她轉而欣喜,將劍收在背后,一身藍色淺裙浮現在她眼前,她連忙上前拉住青衣的手,青衣微笑的看著她,她將手在觸及青衣發髻時,青衣卻有些躲閃,青衣對她還是有些疏離的。
“青衣,你怎的知曉我在這兒的”青衣的眼睛落在硬漢身上,青衣偏過腦袋,戳了戳旁邊的硬漢,“呵,就他”
她瞥了一眼硬漢,托腮片刻,隨后又將劍抵在他脖頸前,眼神微瞇,硬漢嘴角卻揚起一抹頗具深意的笑,“看來,你還是沒認出我啊”
她微蹙眉,劍可沒有松動的跡象,“你是”
她仔細回憶著硬漢的路子,如果說她是勤奮的武力值天花板的話,這硬漢就算得上是老天給的天賦,因為硬漢的腳步輕盈絕不是練個幾十年就可以達到的,而且硬漢明顯給她放了水。
“呵,你到底想說什么”她抬眼打量了一番青衣,轉而給青衣一劍鎖喉,她被濺了半臉的血,眼中卻沒有半分情感“你…你”青衣的眼睛還未來得及反應,一頭栽倒在地,硬漢欲說些什么,她的劍擋住硬漢的去路,“她不是青衣”她揚起頭,微笑,從懷里掏出一張絹帕,擦了擦臉上的血跡然后放下了手中的無影劍。
“你怎知她不是青衣的”她淺笑,擦了擦無影劍,漫不經心的抬眼看了硬漢,“她戴上了面具,但是仿不出她的氣質”
“可是你就不好奇她這樣做的緣故嗎”她收了絹帕,揮了幾下無影劍,而劍鋒總是有意無意地在硬漢眼前晃悠,硬漢的躲閃了幾番,她的劍倒是來的更冷厲了些,她突然一個急挑,差點刺瞎硬漢的眼睛,然而離硬漢眼睛毫厘時,她笑得肆意,硬漢眼里有了一絲恐懼,瞳孔地震,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劃過,她看著硬漢這樣便收了劍。
“你很害怕你的真面目揭露于旁人面前”她負手于后,言語冷淡,頗有老者風范。
“你…你怎么知曉得”硬漢摸了摸褪去胡子拉碴面具的英俊面容。
“你的步伐輕盈,渾然天成,與內力無關,再者你對江湖也不是那么熟悉,聲音也很清脆,斷然不是老者姿態,而她不過是你的提線木偶罷了”
“不錯,你都說中了,不過你還是輕敵了”硬漢指了指她手中的無影劍,“這劍上全是我下的毒,你剛剛恰好用了絹帕,反正沒解藥你也是走不了的,你只有呆著做人質啰”硬漢的笑很淺。
她卻拍手附和,硬漢有些詫異,“你怎的反倒是一副無所謂模樣”
“你看看你后面是誰”她知道他能找到此處,在來這里之前她留了信物在路上,而他正好瞧見了,只是這地方被硬漢下了些陣法,他找起來有些費勁,好在找著了。
較量三五來合,他終于將硬漢制住,“解藥”
“我沒有解藥”硬漢冷冷地看著她,“想要,讓她求我”
他拎著硬漢的衣襟,“你老實點”,硬漢不屑,沒有低頭的意思,硬漢的腦袋突然一翁,暈了過去,“喂,你還沒說解藥在哪兒醒醒”
“你問他作甚,看樣子斷是不會道出一二的”
“可是,你把他打暈了,那你哪來解藥啊”他攥了拳頭,捶在地上,地陷了半個拳頭大的坑。
“好了,你看這是什么”
“解藥”他眼里由擔憂轉為欣喜,長舒一口氣。
“阮丹寧,他怎么知曉你的來歷”
“可能大概是我的粉絲吧,誰讓我魅力這么大呢”
“什么什么,我怎么聽不懂你說的什么”
“哎呀,總之,就是暗殺我的人”
“你沒事兒吧,哪兒傷著沒”他眼中盡是心疼,把她轉來看了又看。
“哎哎哎,沒事兒,不過他怎么會來這兒我也是有些好奇的”
“對了,你之前見到過青衣沒”
“沒有啊,怎么了”
“我知道了”她把遇到假的青衣和之前在宅院里碰見青衣的事全告訴了他,他笑了笑,“可能是你的幻覺吧”
“不會的”他岔開話題,因為這其中還牽扯到許多人,這些人可能已經錯亂在這一個時空里了,她見到的都是異時空的幻影,雖然之前她見過青衣,可是抹去記憶的青衣不可能再與她相逢。
而異時空的青衣來到了這里,硬漢找到了青衣,只是這并不是青衣,而是另一個靈魂亂入了另一個身體,而青衣游離在時空鏡內,所以當時青衣觸碰碎鏡時,被卷入其中,青衣受了重傷。
她其實也是亂入靈魂的異界人,而本體主人到底怎樣,她自然不知曉得,他暫時還不想讓她知曉過多有關的這一切。
她的腦袋有些發昏,他扶住她,歇腳在一棵老梧桐下,靠在他肩上,沉了過去,他看著她,有些歉疚,但是沒有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