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不住的話,現在放手還來得及。”天啟的強壓愈來愈沉重,那時候明顯顫抖起來,而那笛子上明顯有了斑駁血跡。
他反倒是更用力了,可是身體吹得愈發虛脫,手腕劇烈的抖動著,蒼白的嘴角上有著一抹淺笑,嘴角掛著血。
“你若是肯給我服個軟,我可以讓你不那么痛苦”
“不…可能”他依然倔強,但是身體搖晃的更厲害了,他支不住,腿已然跪下一只,他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前輩,他怎么沒和你一起”看見影子,她有些失落。
“他去碎鏡里尋些東西,可能三五日,也可能更久”影子的話有幾分留白,她的表情猜出了幾分。
“我方才胸口猛地一顫,我總覺著他出事了,前輩你告訴我他到底去哪兒,我受的住”她語氣中有幾分哀傷。
“瀾姑娘,他…他現在已經去了蒼穹之境。”影子實在不忍,還是告訴了她真相。
“他…他真的去了,呵,那我該如何去”她現在最關心的,不過是他的狀況,她捂著愈發疼的胸口。
“你現在還是好生休養吧,天啟應該不會為難他如何的”影子看她傷心的模樣,有些不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你還是不肯向我低頭嗎”天啟的是越來越近,他承受的壓力越來越沉重,他最后支撐的那條腿也全跪下了。
“我賜你自然之力,不是讓你來抵抗我的。”天啟的腳步停在了離他半里的距離,天啟明顯感到他支撐不住,只是強撐著。
“你可知我再往前半步,你的小命將會不保。”天啟語氣明顯在給他退路,他依然倔強的吹著笛。
“可笑,看來你是真不愛惜你的小命,那我就送你一程。”天啟不再給他退路,直直往前小跨了一步,他猛地吐出一口鮮血,竹笛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聲音。
“你還不肯認錯嗎。”
“我又能有何錯,我不過是人間掌管著時間的小蝦米,你是無盡蒼穹,你說錯了,我便是錯了。”他閉眼準備等待死亡的降臨。
“住手”他睜眼,沒曾想竟是她的身影。
“你是無盡蒼穹,心胸也該是博廣無暇的,打從一開始你就沒打算殺了他,你一再給他機會,只是想讓他向你低個頭而已。”她抬眼看著天啟,眼神誠懇清澈,無影劍別在背上。
“怎么,你是想打不過我,和我硬拼嗎。”天啟注意到她背上沒有劍鞘的無影劍。
“若我勸不動,我定然會出手的。”她看著天啟目不斜視。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天啟語氣淡漠,眼神中有幾分寒意。
“蒼穹之下,我們皆為螻蟻,但你對我們如孩子般憐憫,你不會輕易毀掉任何一個’孩子’的。”她確實有賭的成分。
“那我也得看這孩子孝不孝順。”雖然天啟語氣沒甚波動,但是周圍的氣旋波動明顯感知天啟的震怒。
她拔出背上的無影劍,揮了一刀,這氣旋波動劈成兩路。
天啟的衣角微微浮動,面紗依然掛在臉上,眼中看不出悲喜,天啟輕輕挑開手上的一枚棋,棋子與地面碰撞出清脆的響聲,她的眉頭緊蹙,微涼的薄唇有了一絲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