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曼塔郊區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硝煙的味道,兩方打得不可開交,子彈“砰““砰”“砰”地到處亂飛,時不時能模糊聽到有人中槍后的悶哼一聲。
時傾傾和容寒夜手上各自都拿著槍,一找準機會就往對面打去??上В瑢γ娴娜司拖袷悄萌巳猱敹芘埔粯?,D.Sir面前已經有好幾個人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他自己身上也掛了彩。
“D,不要再做掙扎了?!比莺勾鴼庹f道,男人自己身上也掛了彩,臉頰側邊還有一道被子彈劃過的血痕。
旁邊的時傾傾也沒有好到哪里去,手臂上也有好幾道血痕,“阿夜,他好像要......”
不遠處的D.Sir看到時傾傾好像在和容寒夜說著什么,微微瞇了瞇眼,抬手便丟了一個煙霧彈過來,容寒夜神色一冷,迅速將時傾傾扯到一旁,抬手便開了幾槍,順手也丟了一個煙霧彈過去。
空曠的地方一下子就騰起煙霧。
時傾傾回頭看到后方已經停車開始時下人的車子,心里總算好了一點。女人給了一個眼色,遲羽了然,迅速揮手派人順著煙霧中圍到D.Sir那邊。
D.Sir看到不斷升起的煙霧,心也沉了沉,沒想到自己丟了一個,容寒夜竟然也丟了一個。煙霧彌漫,想做些什么事情都很方便。
男人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腹部的傷口,忍痛準備起身逃走,冷不丁一回頭便感受到了槍口正頂在他的后腦。
“D,一切都應該結束了。”容寒夜冷聲說道。
“是嗎?”D.Sir準備一不做二不休,迅速將手中的炸彈準備拉開保險,可惜,容寒夜一個抬腳便將炸彈踢到一旁,再次抬腳踢到了D.Sir腹部的傷口。
男人悶哼一聲,身子半蹲在了地上。
煙霧散去,D.Sir這才看清楚,這里不止ABI的人,竟然還有國際刑警的人!男人的臉色陰沉的不像話,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他擺了一道。
“我們是國際刑警,有人舉報你私自攜帶槍支、走私、販毒等多項罪行,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眹H刑警的人走上前將手銬拷在D.Sir手上,粗暴地拉起男人推搡著走向不遠處的車旁。
時傾傾總算掙脫出周圍人的包圍圈,慌張地跑到容寒夜面前開始查看男人有沒有別的地方受傷,“阿夜,我跟你說,你要是再敢騙我,我絕對和你沒完?!?
容寒夜聽到女人微微哽咽地聲音有些慌張,指腹輕輕抹掉了女人眼下晶瑩的淚珠,輕聲哄道,“沒事了,傾傾,我不會再瞞著你了。”
“阿夜......”時傾傾抬頭便看到男人有些蒼白的臉色,心中頓時慌張了起來,“阿夜,你看看我,你別閉眼??!”
男人聽到女人有些慌張的聲音半開玩笑地說道,“傾傾,我沒事......”
下一秒,男人的身子出乎意料的將重量壓在了時傾傾身上,“阿夜,你別睡......”
遲羽迅速將容寒夜從時傾傾身上的重量轉移到自己身上,兩人立刻將容寒夜帶回車上,一面將男人平躺放著,一面催促司機開快點。
十多分鐘后,曼塔醫院的人看到停在門口的豪車,迅速上前將容寒夜抬上了擔架,迅速推著擔架往手術室里跑去。
“家屬請留步?!贬t生迅速將男人推進去,說了句話便匆匆進了手術室。
時傾傾大腦一片空白,麻木地坐在了手術室外冰冷地長椅上,雙手死死掐著掌心,眼眶通紅,但視線又沒有直視手術室的門。
三小時后
醫生推開手術室的門,有些急促的問道,“病人是不是體內含有混合毒素?”
女人聽到“混合毒素”四個字后,猛地抬頭,“是。”
“混合毒素需要薄醫生來啊,我們這邊只能進行抑制不能根除?!贬t生說道,“如果你們能找到薄醫生,病人或許還可以醒過來?!?
“你什么意思?”時傾傾有些失態地說道。
醫生隨意抹了抹頭上的汗,說道,“病人體內的毒素提前發作......”
時傾傾聽到這話已經有些麻木,但還是顫著手將電話撥給了遠在Z國的薄顏。
快接啊,快接啊。
“傾傾,你出什么事了?”薄顏的聲音里帶著一些急促,很明顯是知道時傾傾這么晚打電話的肯定是有很急的事情。
“顏顏,薄休彥在K國嗎?”時傾傾壓著聲音說道,心里卻怕的要死,萬一,萬一不在,阿夜要怎么辦。
薄顏聽到這話,立馬懂了時傾傾的意思,一邊安撫著她的情緒,一邊拉開抽屜拿出另一部手機撥給了薄休彥。
電話很快被接通。
“姐,怎么了?”
“你還在K國嗎?如果在的話能不能去一趟曼塔醫院?!北☆伒脑捳Z算不上請求,可以說得上是命令。
“在,我離醫院很近,五分鐘就能到?!北⌒輳╇S手掏出一點小費放在桌上,拿起衣服便快步往外走去。
薄顏聽到薄休彥的準話,再才轉述給時傾傾,“傾傾,休彥他馬上就到。你再等等,沒事的,容總會沒事的。”
五分鐘后,風塵仆仆地薄休彥趕到手術室,迅速穿上了防護服便進了手術室。時傾傾有些麻木地回了薄顏的話,“顏顏,薄休彥已經到了,我這邊沒什么事了,你那邊是凌晨早點睡覺。”
薄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得了啊,你一個電話給我搖醒了,我還怎么睡得著,趕緊去守著你的容總。”
薄顏先一步掛斷了電話,心里卻想得是另外一件事情,不知道那個榆木腦袋有沒有受傷,估計受傷了也不想要自己知道吧。女人笑了笑,重新躺回了床上,鉆進了被窩。
五個小時后
手術室的燈熄滅。
時傾傾本來有些昏昏欲睡,抬眼看到手術室燈滅了,迅速起身,有些忐忑地等著薄休彥出來。
“沒什么事,毒素的話得慢慢排,比之前的那幾個人好多了。”薄休彥扯下口罩,對著兩人說道。
“謝謝?!睍r傾傾很感激地說道。
薄休彥看了看時傾傾的臉色,忍不住出聲說道,“容總還要在ICU里觀察幾天,你,應該先去處理一下你的傷。”男人分別指了指兩人已經干涸的傷口。
“好。”時傾傾點點頭,剛剛轉身,身子便有些無力地向后倒去。薄休彥眼疾手快扶住了時傾傾,一旁的護士立刻將女人抬上了擔架,推往檢查室。
薄休彥看了看遲羽,“得了,你的傷我來處理吧,跟我來?!边t羽愣了愣,但隨即還是抬腳跟上了薄休彥。
三天后
時傾傾穿著無菌防護服站在ICU內,眼眶有些濕潤,手握著男人的大掌,輕聲說道,“阿夜,你要快點好起來,我和孩子都等著你呢?!?
一天前,時傾傾接受檢查之后,查出了自己已經懷孕三周的情況,便開始控制自己心里的難過,畢竟肚子里還有一個,自己還要等到阿夜好起來。
“阿夜,你快點好起來,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問你呢......”時傾傾自顧自地絮絮叨叨的說道,沒有察覺到,男人的手指動了一下。
容寒夜躺在病床上有些想睜眼,微微努力了一下,入眼便是一片白茫茫的天花板,側頭一看,發現時傾傾穿著防護服坐在自己床邊。
“阿夜,你,你醒了!我叫醫生。”時傾傾看到容寒夜睜眼,手迅速按下了響鈴鍵。
不一會兒,薄休彥便進入了ICU,檢查了一下基本的幾樣,“可以轉普通病房了,安排一下?!?
時傾傾跟著容寒夜去了普通病房,坐在床邊,眼神溫柔地看這兒床上的男人說道,“阿夜,你要當爸爸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