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同不同意,高晨走出咖啡廳,直接將高跟鞋換了回來。
兩人漫步在幽靜的人行道,看著周圍昏暗的燈光,高晨有些恍惚,自己像是回到了原來的世界。
“想什么呢,叫你半天都不答應(yīng),”慕青用胳膊夾著他的腦袋。
“如果這個世界男強女弱,我在家會不會揍你,”高晨用開玩笑的語氣說。
“整天白日做夢,還想揍我,你以為是一千四百年前,讓你一只胳膊,要不要試試,”慕青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
今天上午的格斗男,一巴掌就被胡倒在地,自己這業(yè)余水平,還是算了,高晨搖搖頭。
兩人回到家。
“一會兒你做飯,”高晨試探的問,看看對方的底線在哪里,強大的生活壓力,讓他學(xué)會了動腦子。
“做飯不都是你們男人的事嗎,再說我也不會。”
“不會可以學(xué)嗎,我教你,”循循善誘的改變對方,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學(xué)。”
忍著身體的勞累,高晨在廚房忙活了半個多小時。
“你這個做飯的水平實在有待提高,今天只顧逛街,忘了給你找培訓(xùn)班,”慕青夾起一塊土豆有些挑剔的說。
你行你做啊,高晨心中吐槽,臉上卻是笑著點點頭。
幾塊牛肉夾到高晨碗里,“多吃點,補補身子。”“我決定給你制定健身計劃,盡快讓你強壯起來。”
自己的媳婦原來也喜歡魔鬼筋肉人,高晨覺得自己的苦日來了。
洗好碗走出廚房,伸伸懶腰,打個哈欠,今天實在太累了。
“高晨,給我拿倒盆熱水,幫我洗洗腳,”慕青仰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
坐在臉盆旁,高晨想起媳婦給他洗腳的畫面,待遇相差太大。
時候不大,一雙晶瑩的美腳架在高晨的膝蓋上。
“幫我捏捏腳,昨天弄得我挺舒服。”
暗示這么明顯嗎,好在高晨年輕,身體恢復(fù)的快。
第二天從床上爬起來,已經(jīng)是九點多,高晨收拾一下,發(fā)現(xiàn)桌子上有張紙條,是張計劃訓(xùn)練表,看來媳婦非要把自己打造成肌肉男。
在小區(qū)的小路上高晨跑了幾圈,活動一下筋骨,精神狀態(tài)比昨天好很多,節(jié)制一下不是壞事,不要總是爭強好勝。
“小高,快上來,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老姚從窗戶探出身子,向他揮手說。
走上去,老姚正在門口招手。
房間里的布置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整齊,書籍、茶杯的擺放,就像進入了強迫癥患者的房間。
“你整理的,”高晨看著墻上一張照片,三個筋肉人的合影,左邊的人依稀有老姚的影子。
“中年男人生活不易,年紀(jì)到了你就明白,整齊些她的心情也會好點。”
老姚倒了一杯茶水,遞到高晨跟前。
“年紀(jì)大了,力不從心,大家都懂,”想起金剛芭比的體型,高晨有些好奇,“你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
“照片上你也看到了,我年輕時是專業(yè)健身的,媳婦是我的隊員,她當(dāng)時挺瘦的,結(jié)婚后越練越大,直到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對了,他們已經(jīng)做好愛因斯坦的思想工作,意識已經(jīng)傳送過來,就在本市的鴻光心里療養(yǎng)院。”
真的成了,高晨有些興奮,“怎么不直接把人送過來?”
“科技水平不夠,據(jù)說把你弄過來也是僥幸。”
提這事,高晨還有點上火,為什么非要選我,心里療養(yǎng)院那不是精神病院,“有什么計劃?”
“這不是找你商量嗎。”
“首先最重要的是找到目標(biāo),然后再想辦法把人帶出來。”
老姚點點頭,“跟我的思路差不多。”
“我倒是有個好主意,”高晨裂開嘴角,“明天你做個心理評估,以你這個狀況,完全可以以病友的身份潛伏進去。”
“主意是不錯,”老姚面帶沉思,“可是出來是個大問題,里面醫(yī)生的戰(zhàn)斗力,不比特殊反應(yīng)部隊的戰(zhàn)斗力差。”
這家伙還真想去,他不知道這世上,證明自己不是精神病是最難的嗎。
高晨仰起頭,眼角的余光發(fā)現(xiàn),超級金剛芭比提前下班,已經(jīng)進了小區(qū),這是整治老姚的好機會,心中默默掐著時間。
“你年輕時不是亞洲第一美男嗎,”高晨高聲的說,“你這個底子還在,只要打扮一下,我們可以用美男計。”
老姚露出自得的表情,小眼睛瞇了起來,“算你小子有眼光,以我的智慧,最喜歡用計了。”
聽見門口停住的腳步聲,高晨強忍笑意,露出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我們這美男計,是光明正大的陽謀,你只要對醫(yī)院里的那群女人熱情一點,必要時可以出賣一下身體,找機會出來,那不是小事一樁。”
老姚面帶猶豫,露出為難的表情。
“就這么說定,我先走了,”高晨起身不給老姚解釋的機會。
沒走到門口,超級金剛芭比推門進來。
“嫂子回來這么早啊,我是隔壁的高晨,姚叔的朋友,”高晨笑著打招呼,轉(zhuǎn)頭看了眼臉色慘白的老姚。
“多聊會吧,今天中午在這吃,”金剛芭比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
“不了,我那口子也快回來了,”高晨出門后,輕輕將門帶上,站定身形。
時候不大經(jīng)聽到,“剛才進門時聽見有人說要用美男計,姚大海,來讓我看看你的美男計,如果不美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噗通”聲響起,好似膝蓋撞擊地面的聲音,“媳婦,你誤會了,聽我解釋。”
“誤會?”
“別打,別打,我什么都說,”慘烈的男聲傳出。
高晨心里那個痛快啊,把我坑到這里的仇,總算報了,踮起腳尖,躡手躡腳的跑了出來。
整個下午都沒看到老姚的身影,高晨懷疑他是不是已經(jīng)遇害了。
如果對方只是重傷,自己可以幫忙打急救電話,說干就干,高晨找了半截磚頭,對著老姚家打開的窗戶扔了進去。
竟然沒反應(yīng),難道老姚真的沒了,高晨多找?guī)讐K磚頭。
抬手扔了出去,窗戶這時探出一個豬頭,磚頭正好砸在上面。
“哎呀,”慘叫聲傳來,“高晨,你這個混蛋,想害死我是不是。”
“老姚,你還活著,我就放心了,”高晨躲避著窗戶飛出來的磚頭,向家跑去。